邢春鶴猛然站起,震驚地看向江川,“你......”

    而江川卻是淡然一笑,推開了院門,說道。

    “人魁尸蠱,是不敢以下犯上的!”

    言畢江川扶著卓飛走出了院子,只留下面面相覷的兩人。

    邢春鶴更是震驚不已,臉上卻掛著驚喜的笑容,呢喃道。

    “以人為蠱,初成者為蠱皇,大成者為蠱神!”

    王忠飛凝重的對屋里的幾人點了點頭,這幾人默默消失在夜色中,暗中跟上了江川。

    “王忠誠這個野種居然沒死,他肯定會把那件事告訴江家的小子。

    殺不殺他已經不重要的,關鍵是要把消息傳給通天閣!”

    王忠飛凝重地說著,拿起手機開始撥號。

    邢春鶴左手一抬,跪在地上的林一峰站了起來,狂喜道。

    “是該說了!這次可不能再像十年前那樣,只是給他們的個警告。

    要我說,我想這次不會再有人反對了。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走出春江月夜小院,江川這才長出口氣。

    而后他雙手十指聯動,在卓飛后背上連續的點擊。

    伴隨著一陣“咔嚓”的骨骼脆響,卓飛全身都在顫抖。

    直到江川停下動作,卓飛已經可以自己走了。

    雖然卓飛看上去還很狼狽,不過行動上已經沒問題了。

    卓飛活動著手腳,扯動了身上的傷口,可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痛依舊在笑。

    最后他長出口氣,笑著說道,“呼!我以為我要死了,沒想到你能來!”

    而江川卻很是愧疚的說道,“對不起,連累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沒事兒的,再說了我沒有痛覺,不管他們怎么打我,我眉頭都沒在皺一下,可把那群孫子氣壞了。”

    聽到卓飛這么說,江川就更內疚。

    卓飛沒有痛覺這事兒,還跟江川有關系。

    江川又道歉道,“對不起,都怪我!”

    “又來了!當年是我自愿的,誰能想到銀針會斷呢!不過沒有痛覺挺好的......”

    卓飛無所謂地說著,江川卻看向了他手上的各種傷疤。

    不用想也知道,這是卓飛這幾年因為沒有痛覺,被燙傷割傷后留下的疤。

    卓飛看了看手,自嘲地笑了。

    “不疼的,而且我覺得也值了!如果不是我,你也找不到馬閣老的痛覺神經所在。”

    這話讓江川唏噓不已,當年救馬閣老時,面臨的唯一難題就是,馬岳山的體質特殊,對所有麻醉藥品免疫。

    馬閣老雖然能被麻醉,可是痛覺還在,所以無法手術。

    這也是為什么,馬岳山車禍后危在旦夕的原因。

    畢竟沒人能抗住切肉挖骨的劇痛,活著挺過一場外科手術的。

    而唯一的辦法,就是通過針灸的方法,阻斷痛覺神經。

    當時江川答應出出手后,因為不太不確定痛覺神經的位置。

    臨行前江川就找到前來祝賀江川新婚大喜的卓飛,在他身上試了一下。

    只是這個位于腦部的位置是找到了,可江川拔針時銀針斷了一截,留在了卓飛的腦中。

    從此卓飛的痛覺消失了,為此事后馬家還補償了卓飛五百萬。

    江川感慨的說道,“是我大意了,要知道是這個結果,我是不會出手救馬閣老的”

    而卓飛卻嬉皮笑臉的說道,“沒事兒,馬家不還補償了我五百萬嗎!我知足了!”

    說完卓飛四下里看了看,找到了青江漁村的員工宿舍摸了進去。

    沒多久,卓飛換了一身衣服出來,順帶還洗了把臉。

    他對江川調侃道,“還好這幫孫子沒打臉,不然我可毀容了!”

    江川只能苦笑,跟卓飛勾肩搭背地往外走,壓根不怕王忠飛的人會追出來。

    可兩人就走出青江漁村就傻眼了,這里太偏用手機也打不到車。

    就在他們考慮要不要走回市區時,參加校友聚會的那群人也從漁村里出來。

    更是有人調侃道,“哎,那不是江川,江大師嗎!”

    江川不想跟這些人多說話,拉著卓飛剛想走,卻被韓風和馮程程攔住了。

    只聽韓風戲謔地說道,“江川別急走啊!劉子墨可都承認了,你就是他請來配合演戲的托兒。你跟我們說說,劉子墨給了你多少錢,讓你這么演的這么賣力?”

    而江川不接的看向劉子墨,默然的說道,“就他,還請不起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