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狗屁的散伙飯,咱們還能怕了他們不成?”
王冬梅站在中草堂的鋪子就罵了起來,氣鼓鼓地走進后院坐在了石桌邊。
伍海峰也被氣得不行,罵咧咧的道。
“這要是散伙飯,老子一口不吃,你小子有話就說,有屁就放!”
韓菲菲和穆苓從側門出來,就聽到了他們的爭吵。
江川做好最后一道菜,順手提著飯盒出來,遞到了穆苓手里說道。
“這個給你表姐送去,以后你負責給她送飯,這里面是兩人份,你好好陪陪她!”
穆苓接過飯盒就走了,然后江川才說道。
“這頓飯是廟街的散伙飯,廟街就剩咱們七家了。
這可能是最后一次,以廟街的名義聚會吃飯了。
以后花城可能就沒有廟街了,所以我說的是廟街的散伙飯!”
聽到江川的話,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百多廟街幾代人的傳承,就這么幾天便人去樓空了。
而江川也有自己的想法,隨著眾人落座后,江川說了自己的想法。
他要成立公司,承包下廟街拆除后的所有地產項目,以及廟街周邊的所有地產項目。
江川這番話,如果其他人聽到,一定覺得江川在吹牛,可在座的卻沒人懷疑。
韓菲菲更是笑著調侃道,“等公司成立了,我來做公司的形象代言人!”
端木章說道,“我不走,留下來開個門診,我要看看廟街會變成什么樣!”
王冬梅和伍海峰也不想走,堅持要留下來。
“我留下來給你的公司做個保潔阿姨,總行吧!”
“我給當個保安,看個大門的什么的!”
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調侃著,大家都喝了不少。
一直到深夜,眾人這才離開。
等他們走在荒涼的廟街上,看著市中心的燈紅酒綠,感受著大時代車輪滾滾而來。
端木章顫巍巍地看向遠處,說道,“八十年前,那個方向還是一片林子,現在都是高樓大廈了。”
王冬梅站在自家的星象齋前,說道,“老廖要是還活著,或許我們會再要個兒子,也不至于只有可可自己了。”
伍海峰無奈地說道,“我要是不離婚,肯定會再要個女兒!”
此刻,整條廟街還能亮燈的地方,只剩他們孤零零的七家了。
江川打掃完衛生,拖著疲憊的身體,來到了亙岳院外,邁步走到亙岳院大門前。
一股陰冷的風吹來,讓江川哆嗦了一下,緊跟著他的眉心發熱,眼前血紅一片。
江川深呼吸一下,推開了亙岳院的大門走了進去。
正對亙岳院大門的是一口高達兩層樓的巨大紅棺材,其中打坐著皮膚灰白的張宋。
察覺到有人來了,張宋抬起頭來,眼中泛起幽幽藍光,看向江川聲音沙啞的說道。
“你不用來了的,他們的人來過了,已經被我干掉了!”
江川一進門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,天眼中能看到張宋身上血氣滔天,以及棺材里整齊地躺著七八具尸體。
“我只是想來幫幫師父。”
聽到江川的話,張宋嘎嘎地怪笑了起來。
“老六都告訴你了吧!放心,亙岳院就是我的閻羅殿,進來的人必死!你回去吧!”
隨著這句話,江川就被一股看不見的大力,硬生生地推出了亙岳院。
嘭!
朱紅色的大門猛然關上,下一刻整個亙岳院泛起幽光,宛如九幽地府。
而后張宋的聲音從亙岳院里傳來,“以后不要來了,走吧!”
江川感受著眉心的灼熱,對亙岳院一拱手,“徒兒拜別師父!”
回去的路上,江川看著連夜拆除的拆除隊,罵道,“這狗衵的世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