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川萬萬沒想到,居然會有息壤落在了精神病院里。

    車子很快到了花城精神病院,等江川到這里后,就看到外圍站滿了治安員。

    遠遠的江川還看到,醫院里停滿了特科的車,大量的特科便衣,正在精神病院里忙碌著。

    江川下車后,徑直走向醫院大門,在這里已經圍滿了人。

    可以看到,這些都是病人家屬,只不過這些人沒有吵鬧,而是靜靜地看著。

    “希望他死了才好,這樣就不用拖累我們了!”

    “十幾年了,我們也仁至義盡了。”

    “家里有個神經病就是個拖累,死了的話我們就解脫了!”

    諸如此類的話語,從這些病人家屬的口中傳出,聽得江川心里很別扭。

    而他忍不住回看蘇木,發現她是真的擔心母親和弟弟的安危。

    但是他也能理解這些病人家屬的想法,一個精神病人對家庭來說就是折磨。

    曾有人說,家里有個精神病,比養了四個老人還要辛苦。

    這時蘇木跑了過來,“我知道你有辦法進去的,拜托了!”

    江川看著蘇木,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感覺,畢竟是離婚了,回頭已經不可能了。

    即便他們現在還沒領離婚證,但是簽離婚協議的那一刻,就注定了他們不可能回到從前了。

    曾有人說過,幸福的人只有遭遇了不幸,才會回憶往昔的幸福。

    過去的三年,江川在家做飯洗衣,蘇木在外打拼事業,這種狀態本就平淡而幸福。

    只是時間久了,這種幸福也會讓人厭倦。

    總有人覺得,一對夫妻必須都十分上進才行,其實這樣的夫妻是不存在的。

    尤其是那些覺得男人就必須十分上進的人,更是大錯特錯。

    兩個人的婚姻生活,只有站在對的位置才能感受到幸福,不然就只有無盡的爭吵。

    離婚前的江川和蘇木,各自站在了對的位置,兩人看似平靜甚至冷淡的生活,其實是很幸福的。

    只是這中間出現了攪局者馮程程,她將蘇木推離了對的位置,于是兩人的婚姻才會結束得這么快。

    腦子里想著這些,江川對他和蘇木的婚姻多少有些惋惜。

    于是他說,“我試試看。”

    說著江川走向了醫院外的封鎖線,有兩名治安員攔住了江川。

    “請退回去!”

    江川根本沒看兩人,而是看向封鎖線里面喊道,“楊署長!”

    楊春峰聞言回頭看去,發現是江川后,對他招了招手。

    治安員讓開路放江川進去,等到了楊春峰面前后,“到底怎么回事兒?”

    楊春峰看了眼醫院里面,“不知道,我是接到了特科的援助請求才來的。”

    江川點頭還想繼續往里走,畢竟他剛跟特科負責人武泰分開,想必武泰應該到了。

    楊春峰攔住了江川,“哎,你進去干什么,我聽說里面發生了很詭異的事,人都變異了。”

    江川回頭看了眼楊春峰,突然想到了二叔的話,三叔好像戰死了。

    于是他問道,“你最近跟三嬸兒打過電話嗎?”

    楊春峰一愣,“我媽?我跟她聯系干什么?”

    江川一聽,語重心長地說,“打個吧!別給自己留遺憾。”

    說完他大步走進了醫院里,迎面跟特科便衣打了個招呼后,很順利的進去了。

    楊春峰看著江川的背影,給吳淑萍打去了電話。

    接通后,楊春峰聽到母親的聲音后,臉色立刻就變了。

    “春峰啊!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?”

    這樣的話絕對不會出現在吳淑萍的嘴里,每次楊春峰給她打電話都會被狂罵一通。

    每次他給吳淑萍打電話,吳淑萍一般都會這樣說,“你他娘的還知道給我打電話,我還以為你死外邊了!”

    就算不這樣說,也會是非常難聽的一些話。

    可這次太反常了,吳淑萍居然會這么心平氣和地對他說話。

    “媽,您,怎么了?家里沒事兒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