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凡的拒絕，直接干脆！
語氣堅定，不容商量！
朱元莼心下一緊：“林先生，我……”
“那吃飯吧。”從溫霆震那里大概了解過一些的楊葵暗嘆一聲制止了朱元莼，端起酒杯面向林凡：“這第一杯酒我敬林神醫，多謝你讓我化險為夷！”
既然楊葵沒有糾纏，林凡也懶得多言其他。
端起酒杯回應：“老太太客氣了！”
杜梟龍也給了朱元莼一個休在言語的眼神提醒。
而后晚宴如常進行。
除了朱元莼悶悶不樂之余，其他人都有說有笑，氣氛融洽。
待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時，張岐黃卻是站起身來，雙手捧杯，面向林凡雙膝跪地。
惹得眾人愕然之時開口：“林先生，不知可否讓我以學生之禮相待，尊你為老師？”
這次他雖未到林凡出手治療楊葵。
可通過宋懸壺的只言片語，加上昨夜他后來從楊七婆那的聽聞。
深知若能得到林凡的指點，自身將會受益匪淺。
但他這一出除了杜梟龍和楊葵之外，剩下的人都被震驚了。
因為張岐黃不單止是龍國十大神醫之一，還是江南第一神醫。
醫術超絕，地位超然！
現在竟然要尊可以當他孫子的林凡為師，實在是有些震撼。
陳天龍和朱元莼更是有種懊惱之意。
特別是陳天龍，他開始有些后悔在暗中算計過林凡了。
“張老，使不得啊！”
林凡反應過來，趕忙放下酒杯起身要拉張岐黃。
可張岐黃非常堅定，就是不起來：“林先生，沐濟生和宋懸壺都能尊你為老師，你就把我也收下吧。不然今天我絕對不起來！”
陳天龍眼睛瞬間瞪大，心臟跳動加速。
他只知道沐濟生尊林凡為師，對于宋懸壺也尊林凡為師這件事情他從未聽聞。
畢竟宋懸壺是十大神醫中前列的存在，常年跟隨在大佬身邊。
不要說溫霆震，縱然是杜梟龍都未必有資格接觸。
可現在他竟然也是林凡的學生？
在陳天龍隱隱有些心慌凌亂之時，林凡輕嘆道：“張老，你真是為難人啊！”
收沐濟生和宋懸壺為學生就多少有點不合適。
現在張岐黃也要尊他為老師，林凡實在是有點頭疼。
張岐黃堅定道：“林先生，醫道一途無大小，達者為師。你雖然年紀輕輕，可你的醫術卻在我之上，叫你一聲老師還望成全！”
說著張岐黃竟然要磕下去。
林凡當然不能讓他那么做，趕忙制止了他：“既然張老如此言語，那小子我就托大了！”
接過張岐黃手中那杯酒，一口飲盡。
算是認下了這個學生。
張岐黃面色大喜：“謝老師垂青！”
林凡無奈一笑，把他拉起來坐下。
楊葵笑著開口：“先有宋神醫和沐神醫尊你為師，現有張神醫尊你為師。林神醫，你現在算不算是龍國醫道第一人了？”
畢竟當世沒有誰能讓十大神醫之三同時尊老師。
林瀟苦笑：“老太太，就不要笑話小子了。只是張老他們得起，大家交流一下而已。”
省得大家過于糾纏這個話題，林凡舉起酒杯：“來，我也敬大家一杯。”
但就這時，餐廳門口傳來了硬物敲擊地面的咚咚聲。
喬鐵拐杵著鐵拐走來。
見到他，陳天龍和杜星辰，還有溫初蕊都站起身來：“喬前輩！”
不能站起來的朱元莼也趕忙問候：“喬前輩！”
喬鐵拐只是點點頭回應，人就走到了林凡面前。
微微低頭以示尊敬：“林神醫！”
林凡搖晃著酒杯了下喬鐵拐天生殘缺的左腿。不由一笑：“喬前輩有求于我？”
喬鐵拐點點頭：“我想林神醫幫我這條左腿。”
他從出生時左腿就自帶殘缺，比右腿短一點，膝蓋以下還沒有知覺。
因此未滿月就被親生父母丟棄，幸得一位老農收養才存活下來。
所以哪怕他現如今位列十絕之一，左腿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，也可以說是心魔。
不除，武道難再有進境！
楊葵嘆道：“老喬，你這是還沒有放下執著呀。”
與喬鐵拐相交數十年的杜梟龍苦笑：“我以為十年前你拜訪林東方會長無果后就放下了，現在來你還是沒有放下這天生之疾！”
喬鐵拐面無表情回應：“我想死的時候是一個正常人。”
聞言，杜梟龍和楊葵不再言語，他們清楚喬鐵拐的心情。
可對于林凡能否治好喬鐵拐，他們不抱希望。
畢竟喬鐵拐不是受傷殘疾，是天生殘疾。
而天生殘疾基本無解！
喬鐵拐卻執著詢問：“林神醫，可否？”
林凡輕抿了一口酒水問道：“你能給我什么？”
聞言，喬鐵拐回道：“若林神醫能把我治好，我欠你一個人情，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情，哪怕是要我自殺！”
眾人訝然。
喬鐵拐這個承諾等同于是向林凡效忠都可以了。
林凡瞇起眼睛，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亮光：“我可以治。”
什么？
眾人嘩然。
這天生殘疾都能治？
還是一個已經帶著天生殘疾八十多年的人？
喬鐵拐雙肩抖動，情緒明顯激動了不少：“當真？”
他半輩子都在找尋治療左腿的辦法，可卻一次次的失望。
現在他有點慌，怕林凡是和自己開玩笑。
“我從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開玩笑。”林凡正色回道：“不過你這是天生殘疾，想要治療必須破而后立。簡單點說就是，我要打碎你的腿骨再修復，你扛得住嗎？”
眾人一聽都瞪大了眼睛。
打碎腿骨再修復？那是治療嗎？
確定不是讓殘疾加重？
而喬鐵拐在三秒的沉默后眼神堅定回應：“我可以！”
點點頭，林凡說道：“那你去準備吧，先用一盆熱水泡泡腿。等我吃飽喝足就過來給你治療！”
喬鐵拐轉身離去，絲毫沒有遲疑。
林凡隨之在大家復雜，懷疑，以及震驚的目光中招手：“怎么都不動了？繼續吧。”
唯有溫初蕊深深的了林凡一眼。
她似乎捕捉到林凡今晚為何答應楊葵的邀請了。
無盡的昏迷過后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