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自斷一臂為我堂兄和朱家死去的人贖罪。”
“停下對朱家的清洗，讓溫家撤掉對朱家的追殺令！”
“若不答應，那我們就魚死網破！”
或許知道不能拖太長時間，朱冰拋出了自己給林凡準備的選擇。
聽后的林凡卻是愣了下：“就這？”
他還以為朱冰給他的選擇是她要拿回朱家一切，要不就死。
不曾想他只猜對了一半。
朱冰主要竟然是想保存朱家的大多數人。
但往深處想想林凡也就釋然了。
朱家已經不可能再翻盤，能活下來更多的人就是他們最大的奢望。
朱冰沒有耐心喝問：“你答不答應？”
林凡瞇起眼睛道：“你的情義我很欣賞，但你用這樣的方式對我提要求我很不認可。”
“林凡！”
“別廢話了。”林凡提高聲量：“我也給你兩個選擇。”
手指一揮，霸氣渾然：“第一，放下武器跪下求饒，我可以考慮你心中所想。第二，直接動手，我把你們全部殺了一勞永逸！”
朱冰冷喝：“林凡，你真當我們不敢殺你嗎？”
林凡冷笑反問：“你敢嗎？”
要朱家還有翻盤希望朱冰會殺他。
但就算殺了他朱家也不可能翻盤，還會遭受更加毀滅性的打擊。
這樣的情況下，朱冰殺他就成為了一時之快，還是用朱家剩余之人性命換取的一時之快。
值得嗎？
答案是肯定的！
朱冰成熟冷艷的臉蛋扭曲，變形：“林凡！”
幾乎是咬著牙齒喊出來的。
林凡沉聲道：“三聲！”
“三聲之后你不做選擇，我當你選擇第二個。”
舉起手來，林凡數數：“一！”
局面反轉了過來。
從朱冰帶著一群人轉變成林凡一人的叫囂。
還泡在水中的朱元莼掠過復雜糾結之色。
莫名的希望朱冰魚死網破，和林凡同歸于盡。
可林凡死了，她和葵元山莊似乎也逃不掉今夜的問責。
“二！”
林凡繼續高聲倒數。
這“二”也好像重錘般敲打在朱冰心上。
她握著刀柄緊了又松，松了又緊。
既想和林凡魚死網破圖個痛快，可又不想帶著剩下的人做無意義的犧牲，只為了換林凡一條命。
而且林凡此刻展現的氣勢還不一定能有魚死網破的結果。
糾結，矛盾。
朱冰三十四年人生以來，前所未有的糾結和矛盾。
“三！”
這時候林凡也吐出了最后一個字。
一股森寒霸道的氣勢隨之爆發，狂風平地而起，吹拂的風沙劃痛了在場人的臉頰。
林凡一閃而出，單手揮動。
肉眼不可見的銀針暗器隨著夜色激射而出。
數十個弩箭手和刀手毫無征兆的倒在了地上抽搐，戰斗力瞬間失去。
朱冰猛的反應過來舉刀。
可剛舉過頭頂林凡已經到了面前，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：“一個武者都沒有帶，你哪來的自信可以和能斬宗師的我魚死網破？”
一切從開始到結束十秒鐘都不到。
泡在水中本就感覺一絲寒冷的朱元莼頃刻間感受到了更多的冰冷。
從天靈蓋直達腳底。
隱藏暗中的槍手沖出：“放開冰小姐！”
朱冰此時也反應了過來，趕忙出聲：“別動！”
不到十秒就解決了數十人的林凡，她相信剩下的槍手肯定也不可能撼動。
可林凡卻是一笑：“那我動。”
右手猛的揮過，又是一把銀針暗器襲出。
黑夜中不可尋的刺入了那些槍手的身體，讓他們和前面幾十人一樣倒下抽搐，喪失了所有戰斗力。
朱冰頓時被一股無盡的寒意所籠罩，嘴唇在不斷抖動。
錯了。
她就不該來找林凡，她今晚就不該來找林凡。
這根本就是他們抗衡不了的存在。
這家伙根本就不是傳言那樣只有最多玄境圓滿的修為。
現場也就剩下朱冰，林凡松開了她的脖子，捏著她的下巴：“你說，我現在要怎么對你還有這些人？是直接把你們干掉送到火葬場，還是把你剁碎了喂狗。”
頓了頓，笑容多了幾分邪惡：“或者把他們殺了留下你，丟到國外最骯臟的紅燈區，讓大家享受一下你的味道？”
朱冰腦海中瞬間浮現畫面。
激靈一下，雙膝彎曲跪在了林凡面前：“對不起！”
“要殺你就殺我。放了他們，放了朱家剩下的人吧！”
上百人眨眼間就被林凡肆虐，其中還有槍手。
來時還有一些自信的朱冰此時已經沒有任何的信心。
她知道這輩子都沒辦法和林凡對抗了。
報仇？
她開始來就不是為了報仇，只是想更多的人活下來。
現在更是不敢再想報仇二字！
林凡在他面前蹲下，挑起下巴著她那能讓無數成熟男人瘋狂的臉蛋：“多好的一個美人怎么就淪落到這種地步呢？早早結婚相夫教子多好啊？”
這種輕佻的動作讓朱冰倍感屈辱，但她卻不敢動。
林凡剛剛展現的強大已經擊碎了她的自信。
“另外你運氣挺好，我對你竟然興不起一點殺機。”
愣了下，朱冰向林凡。
對我沒有殺機？
再林凡此刻盯著自己的眼神，朱冰誤以為他是有想法。
咬咬嘴唇道：“只要你能放了他們，放過所有朱家人，我甘心伺候你再赴死！”
林凡搖搖頭道：“我說你運氣好不是對你感興趣，是你的聰明，和你的情義。”
找他主要不是為了報仇，而是為了剩下的人能活著。
“不過我若答應的話，你什么都可以做？”
朱冰蹙眉，越發不懂眼前比自己年輕十歲的男人：“我可以！”
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后林凡起身。
右手隔空一揮，那些倒地的人全部恢復了正常。
一個個迅速爬起身來，驚恐忌憚的著林凡。
朱冰反應過來迅速起身：“不要妄動！”
林凡背轉過身走到湖邊：“走吧，帶著這些人去白云市找溫老頭，聽從他的安排。至于你……他們被安排之后回來見我。”
朱冰恍惚：“你讓我們走？”
這和她了解中不留后患的林凡不一樣。
但林凡已經不再回應。
朱冰確定不是幻覺，又失去斗志的朱家精銳。
一咬牙道：“走！”
隨著他們的離去，林凡喃喃自語：“有了朱家骨干在手，桂省僅存的變故就不算什么了吧？”
目光隨之落在已經呆滯的朱元莼身上：“還不上來？”
無盡的昏迷過后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