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常掛號處十一點停止放號，各診室十二點鐘休息。
但中醫部卻到了十二點半才消停下來。
“林顧問，你太厲害了。能順帶指導我一下嗎？”
“何止是厲害，簡直就是神奇。我真是不能想象林顧問那么年輕就有這樣的本事啊！”
“你是中醫部的導師顧問，可不能就指點宋副主任他們，我們也要啊！”
“對對對，林顧問你不能偏心，你得一碗水端平。”
“……”
可中醫部的醫生卻沒有退去的意思，全部圍著林凡。
一個早上的時間，他們已經完全被林凡折服了。
林凡接過李詩淼遞來的礦泉水：“那個先讓我喝口水，我嗓子都快冒煙了。”
眾人都笑了起來。
林凡也不管什么形象，也不在意大家著。
擰開就咕嚕喝完了一瓶水，這才感覺好些。
也對眾人說道：“你們先去吃飯吧，接下來幾天我會抽時間給各診室分別指導，不會厚此薄彼的。”
聽到林凡答應，眾人這才高興的散去。
李詩淼招手問道：“林顧問，你中午要吃什么？我去飯堂給你打。”
“隨便，麻煩了！”
“一點都不麻煩，你早上教我的那些頂我往常一兩年呢。”
笑著回了一句，李詩淼就招呼潘曄和自己一起去打飯。
總算能輕松一下的林凡準備坐會。
結果轉身就發現趙靈芝還站在那里。
“趙助理，你站了兩三個小時，腿不酸嗎？”
麻木許久的趙靈芝這才回過神來。
但再向林凡的眼神已經發生了明顯的變化。多了尊敬：“林凡……林顧問，那個可以也……也指導一下我嗎？”
身為一個剛三十歲就在醫療界獲得巨大成就，并且驕傲的人。
說出這樣的話多少有點尷尬。
以致于臉一下就變得通紅。
林凡輕笑坐下：“這是應該的。林總會長之前不是也交代你要向我學習嗎？”
聞言，趙靈芝臉蛋更紅了一些。
這話林東方的確說過。
可當時她是一百個的不服氣。
但好在林凡沒有放在心上和她計較，趙靈芝稍微松了口氣：“那我去打飯了。”
“林顧問，恐怕接下來會有一點麻煩呀。”
這時梁桂農卻憂心忡忡的開口。
林凡問道：“麻煩？”
點點頭，梁桂農道出自己的擔憂：“三位副院長，特別是文副院長恐怕不會讓你繼續這樣。因為再任由你這樣的話，會影響到醫院的營收。”
嗯？
林凡皺眉：“仁安醫院是三方合作的實驗教學醫院，主要是為了培養未來能獨當一面的醫生，順便治病救人。這還能扯上營收？”
朝外了一眼，見沒有人后梁桂農說道：“文副院長這個人你可能不太清楚，他不像一個醫者，更好像一個商人。”
“而中醫和西醫，你覺得哪個更賺錢？”
林凡回道：“當然是西醫！”
不管任何病，到了西醫百分之九十九都會讓病人先檢查再診斷，哪怕是一個普通的感冒發燒。
前前后后吊針吃藥兩三天，最低都要幾百塊錢才能搞定。
而到中醫的話，感冒發燒這種或許就是一副藥幾十塊錢。
梁桂農點點頭：“沒錯，西醫比中醫賺錢。好像剛才那位摔斷腿的年輕人，你指導小潘接上就收費一百二十七，可去了西醫骨科檢查拍片加上打石膏固定……最低要好幾千啊！”
聽到這林凡明白梁桂農的意思了。
那文秋堂更好像是一個商人，他自然不允許能收病人一千塊的情況下只收幾十塊。
至于減輕病人負擔，病人是否承擔得起，他都不會在乎。
再想到文秋堂當初跑去江州那高高在上的樣子，林凡冷笑：“原來他抵觸中醫并不是覺得中醫不行，是覺得中醫沒有西醫賺錢。”
梁桂農說道：“沒錯。他生病了會找中醫，但對外是絕對的西醫推崇者！”
原因就是西醫能賺錢，中醫收不到錢。
林凡瞇眼道：“放心吧。除非他和另外兩位不鬧，否則那就好玩了！”
但此時林凡不知道的是，文秋堂他們都已經到醫院了。
就在醫院的大會議室內。
其次林東方這個院長，宋懸壺等幾個榮譽院長，以及一些醫院的高層也都來了。
雙眼帶著紅血絲，身上還帶著一股未散酒氣的文秋堂一臉不悅：“林老，你怎么特聘了那個什么林凡也不和我們商量一下啊？”
“現在西醫部被他整得病人大量流失，這不合適吧？”
魯乾和另外一個副會長都是以他為首，此刻都點頭表示認同。
而林東方很平靜，左手端著茶杯，右手用杯蓋輕輕的撥開茶葉：“我特聘林凡當導師顧問是臨時的，最多不超過七天他就會離開。一個臨時顧問，我還需要和你們商量？”
“其次西醫部的病人流失，是去其他醫院了嗎？不還是在我們仁安醫院就醫？”
知道林東方就是在裝糊涂。
文秋堂與魯乾他們二人交流下眼神后開口：“林老，那就不說你特聘林凡這件事情了。說說我的想法吧！”
“林凡醫術不錯，我曾去江州的時候就有耳聞。”
“可他自己接診就好，不要在那里指點大家了。而且中醫部就那幾個診室，消化不了那么多病人！”
“再者說，西醫部才是仁安醫院的支柱。中醫部還是些小病小痛吧！”
林東方瞇眼放下茶杯：“文副會長，你是擔心林凡打響仁安醫院中醫部的名聲，未來會分走西醫部的大量病人。減少你在意的營收嗎？”
不想林東方竟然把他心里想法都說出。文秋堂面色變了下：“林老，我沒有這個意思。”
林東方大手一揮：“行了，共事也有幾年，我知道你的性格和脾氣。你說吧，到底想怎么樣？”
“但別再和我說營收，仁安醫院創建之初就是為了培養醫療人才，不是為了賺錢。”
“衛生總署每年的撥款，加上國醫堂等三方撥款，也不需要仁安醫院有營收！”
第一次見林東方那么強勢，文秋堂心頭有點虛：“林老，我真沒有這個意思。”
“是嗎？”林東方暗暗冷笑。
“既然沒有的話，那我就說些決定吧。”
無盡的昏迷過后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