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巧巧的問話讓林凡心里如刀割一般難受。
但為了不引起林巧巧的情緒，林凡擦了下她臉上的淚痕：“你外婆家有人嗎？”
林巧巧抽泣道：“我外婆家沒人。”
一旁老者接過話去：“她外公外婆早年就去世了。”
“本來還有一個舅舅。只是前兩年挖煤時被壓死了，舅媽帶著她表哥也改嫁了。”
“現在她爺爺，爸媽，小叔也沒在，這孩子命苦啊！”
老者的話也讓林巧巧再次哭了起來。
林凡也沒想到林巧巧已經失去了所有親人。
呼出一口悶氣把她抱起來：“巧巧，你和我都姓林，要不你認我當哥哥怎么樣？我帶你回家？”
她的家人都是為了龍國的安穩死去。
林巧巧的可憐也讓他動了惻隱之心。
但林巧巧卻是搖搖頭：“不要。”
“不要？”
林巧巧說道：“爺爺說，人要學會自力更生，不能麻煩別人。”
懂事的言語讓林凡心頭更是難受。
也堅定了收養林巧巧的想法：“你爺爺說的沒錯，人要學會自力更生。”
“可是你現在還小，還沒有自力更生的能力，你還需要人照顧。”
“當然，你也不用現在決定，你還可以考慮一下。好嗎？”
林巧巧懂事的點頭：“好！”
擦擦她臉蛋上的眼淚，林凡把她放下交給老者：“老人家，那你就先帶她回去吧。她要是考慮好，隨時可以來找我。”
“要是我沒有在，你就帶她去找一個叫宋玉麒的醫生，讓他安排巧巧去帝都。”
老者點頭：“真是好人啊，我會和巧巧說的。跟著你，總好過跟我們。”
而后，幾個戰士護送他們回去，林凡則是留在了墓前遙望著天際。
大概五分鐘后，一架直升機出現在他的視野之內。
不久，就在新墓的不遠處降落。
艙門打開，處理完事物就趕來的墨無殤就跳了下來。
后面楚韻也跟著現身來到近前。
但他們還沒有開口，林凡就先出聲：“如果你們是來勸說我的話，那就不要開口了。這一次，我一定要下場，我一定要讓銀都付出慘重的代價，以告慰我龍國戰士和百姓的在天之靈！”
說到后面，林凡身上爆發出了驚人的殺氣。
饒是身經百戰，染血無數的墨無殤都微微心顫。
但他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開口：“我理解你的心情。”
“可這樣的話會擴大戰局，甚至可能引其他國家插手其中。”..
“當然最重要的還是，暗堂全員調動，后方空虛啊！”
林凡微瞇雙眼：“你想說什么？”
面對林凡的注視，墨無殤心頭苦澀：“我們也很憤怒，也很想雷霆一擊摧毀銀都。可兩國交戰畢竟不是小孩子打架，牽涉到的是方方面面的博弈。”
“我希望你可以冷靜一下，先不要調動暗堂，不要有動作。”
結果。
林凡一把架住墨無殤的衣領。
在楚韻臉色一變時把他扯到了兩座新墓之前，指著墳包近乎咆哮：“你是怎么封號戰神的？你是怎么才能執掌北境的？”
楚韻趕忙上前：“林凡，你放開墨帥！”
但墨無殤抬手制止了楚韻：“他是我師兄，他打我都是可以的。”
啊？
楚韻雙眸一凝，嘴巴微張。
林凡是墨帥的師兄？老先生的又一個學生？
我們怎么從不知道的？
但盛怒之下的林凡很快打斷了楚韻的思緒。
揪著墨無殤衣領繼續咆哮：“告訴你，你之所以封號戰神，執掌北境，那不是你一個人的功勞，你墨無殤有天大的本事也沒辦法一個人成功。”
“是他們，是龍國的戰士和龍國的百姓在后面支持你，推著你，才讓你有機會成為北境戰神。”
“是他們的沖鋒陷陣，流血犧牲。是他們的默默付出，家破人亡。才有了你墨無殤北境戰神的輝煌！”
“不然，沒有戰士們的付出，沒有百姓們的辛勞在后面支持，你墨無殤能一人敗一國？你能一人敵百萬軍？”
墨無殤頹然回道：“我不能！”
林凡大聲道：“沒錯，你不能！”
“可你既然知道你的輝煌是來自于他們的默默付出和犧牲，你就不想為他們做點什么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？”
墨無殤張嘴，繼而一嘆：“我想！”
一把推開墨無殤，林凡說道：“你想可是你不能任性。”
“但我可以任性，可以為你做你想做不能做的事情。”
“所以今天不要說是你，就是幾位老爺子親臨，也改變不了我的決定。”
“銀都，必將為他們的無底線行動，付出最慘重的代價！”
墨無殤出了林凡的堅定，最終嘆息不言。
也就在這時，楚韻電話響起。
接聽后，面色微凝：“墨帥，我……護龍閣主帥楚望城楚帥抵達了前線指揮部，他要見林凡！”
轉而向林凡，征詢他的意思。
林凡上前兩步，面向兩座新墳三鞠躬后就朝直升機走去：“既然你們來了，那正好把我帶去前線吧。”
……
四十分鐘后，直升機降落在前線指揮部。
林凡也在指揮室內見到了一個和楚震疆七分相似的男人。
正是楚韻的父親，護龍閣主帥，楚望城。
也是龍國為數不多的四星級統帥！
兩人見面，楚望城威嚴的臉色馬上多了幾分溫和的笑容：“好女婿，我們終于見面了。不錯，不錯！”
楚韻臉蛋一紅。
林凡卻面無表情：“楚帥，這是前線指揮部，就不要說私人關系了。”
笑了笑，楚望城招呼墨無殤：“安排個安靜的地方，我要和林凡單獨聊聊。”
片刻后，林凡跟著楚望城走入了隔壁的小房間。
相對而坐，楚望城完全放下了他護龍閣主帥的威嚴：“雖然墨無殤還沒有告訴我你的決定。但從你臉色來，他沒有改變你的決定，你還是要調動暗堂下場？”
林凡回道：“沒錯！”
楚望城問道：“那我只問一個問題。”
“暗堂調動，根基空虛，你怎么防備？”
“你要清楚，暗堂百年才有今天，不能因此出意外。”
林凡頷首道：“沒有防備！”
無盡的昏迷過后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