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現在強行動手是不是太冒險了?”
在【洗劍池】東邊大概七八公里處,一名黑衣人微微抬起頭,望著旁邊踩著一把劍翹首以待的男子說道。
“冒險?哪一次上面安排的任務沒有危險?”
男子摘下帽兜,不屑的說道。
“武山,這次不一樣,木良的出現不在我們的計劃之中,他作為劍皇的代言人,實力不容輕視”
黑衣人對武山這樣的態度很不滿意,剛才【劍冢】的震動就是武山引起的,都沒有和他商量,現在胡惇他們察覺到事情的不對,肯定會趕過來查看情況的。
“停停停,于俊義,你也太大驚小怪了吧?一個木良就把你嚇著了?我們任務執不執行了?如果上面有懲罰是你來擔還是我來?”
“再說了,木良的實力是強,但我們又不是孤軍作戰,不是還有佟蘇木那個反骨仔嘛?他聽到我弄出的動靜肯定也開始動手了,現在只需要攔住胡惇和木良,你去劍王墓把東西取出來就好了”
武山一邊說一邊掏了掏耳朵,面色有些不耐,這于俊義就是太過謹慎了,都搭檔了兩年了,還是改不了這破毛病。
“說的輕松,你拿什么攔?別忘了,你也才宇境一級,要只是胡惇也就罷了,可是等木良察覺不對跟了過來,你覺得你還有活路嗎?”
于俊義是真不知道武山哪來的底氣,敢這么說話的,木良雖然對外公布的實力是宇境中階,但誰又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呢?
“啰里吧嗦,不是還有它嘛?我還就不信拖不住他們”
武山指了指額頭黑的滲人的印記。
“你要動用多少?”
于俊義眼睛一凝,武山要動用【獄解】?就因為劍王墓里的那個東西?
“百分之八九十?這就得看你了,你要是快的話,說不定我連百分之五十都用不上”
武山一臉的無所謂,好像在他看來使用【獄解】的后遺癥跟得了感冒一樣簡單。
“那東西對你這么重要?”
“你的話真多,趕緊去行不行?等會讓胡惇撞上了,我倆就只能靠佟蘇木那臭小子破局了,我可信不過他”
見武山沒有正面回答自己,于俊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扭過身子,風輕輕從他身上拂過,再睜眼,人已消失。
“那可是我延續生命的東西,怎么可能不重要”
看著于俊義消失的地方,武山臉上的不耐瞬間消失,呢喃著說道。
神游了一會,武山拿起腳下的劍,手在劍刃上劃過,吹毛斷發的劍刃在此時顯的格外乖巧,絲毫不敢流露出自己的鋒芒傷到武山。
“來了?還真是快呢”
武山活動了一下身子骨,看著朝自己疾馳而來的身影說道。
“你是什么人?剛才的動靜是你弄出來的嗎?”
來的是【劍冢】防護站負責此次試煉安全的一名長官,因為聲音的源頭距離【洗劍池】太遠,他們只能先辨別大體方向,然后再分開尋找。
這名長官現在眼神十分警惕,對面的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很不舒服,絕對有問題。
“嗯?怎么是個小兵?看來胡惇還是不夠重視我啊”
“也罷,好歹也是個鬼境高階,死了估計胡惇才能重視我一些吧?”
武山挑了挑眉,有些不滿,自己剛才的動靜那么大,才吸引了一個雜魚?
這樣可不行,胡惇木良的注意力必須要在他這邊,不然于俊義想進入劍王墓根本不可能。
念及至此,武山手輕輕抬起,手中的鐵劍朝著那名長官沖去。
那名長官聽到武山的一番話,身子緊繃,此人剛才說殺他的語氣仿佛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輕松,這種情況,要么是這人狂妄自大,要么是他真有這個實力。
身體上的壓迫感告訴長官,對方很有可能是后者。
見到鐵劍飛來,長官不敢大意,連忙準備起身躲開。
可就在這時,長官的瞳孔驟縮,怎么回事?他怎么動不了?
眨眼間,鐵劍已到長官身前,長官的面色如灰,他知道此人實力深不可測,但沒想到居然會這么強。
“沒意思,我還以為……”
“嗚——”
嘹亮的號角聲從遠處席卷而來,第一時間,就轟飛了武山的劍,救下了那命懸一線的長官。
“武山!?你是怎么進來的”
胡惇左手拿著一只象牙號角,一只手指著武山,眼里有些凝重。
武山在宇境的名氣不小,一是因為他隸屬于三大黑暗組織-【囚獄】,另一個則是戰績。
沒錯,就是戰績,武山的名氣是靠一個個比他高一兩級的異獸和人類殺出來的。
宇境越級挑戰可不是低境界越級可以比的,兩者完全是天和地的區別。
胡惇心里有些沉重,如果武山沒有【獄解】,他同境界下還真沒怕過誰,可世界沒有如果。
“怎么?這里我不能來?”
武山玩味的說道,接著手向旁邊一抓,前面被胡惇號角震飛的鐵劍飛回手中。
“你說呢?自甘墮落【囚獄】的無能者,真是愧對了君子劍的選擇”
胡惇心里緊張,可卻沒有絲毫表露出來,他知道現在應該干什么,等人!
不管是等防護站那邊的高層戰力,還是等木良過來,都可以讓眼前的武山不足為懼。
所以,一開始胡惇就直擊武山的痛點—能力君子劍。
君子劍是一把覺醒即c級的劍,當時覺醒后的武山可是背負著不少人的期望,武山也很爭氣,在大學畢業以后就順利達到鬼境。
可就在人生最受人矚目的時候,武山不知為何墮落了,加入了人體潛能研發的黑暗組織【囚獄】!
君子劍也因此被腐蝕,從當初的鋒芒畢露演變成現在有著許多黑斑的鐵劍。
“你找死!!!”
武山聽到胡惇的話,臉色陡變,暴喝喊道。
君子劍變成現在這幅模樣是他這輩子最無法釋懷的事情,可是他有什么辦法?他想活著!哪怕是讓君子劍蒙塵…
看著被自己激怒的武山,胡惇心里反而是松了口氣,憤怒起來的能力者可比理智的能力者好對付的多。
把手上的號角放在嘴邊,一個十來米的晨光虛影號角形成,荒涼的氣息轉瞬席卷了這一方小天地,昏暗的天空,像是打進了一抹晨曦,微微亮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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