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就大人有大量的饒了小的我這一次吧。”
馮老爺急切無比的說道:“我真的知錯了,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!您就把我當個屁的放了吧!”
“現在認錯,晚了。”林逸晨冷笑著搖了搖頭,又看向高琦縣令:“你一個兩榜進士,朝廷選中的改革變法人才,竟做出這樣惡劣的事。”
“朝廷的培訓,什么時候教過你到任后要和劣紳同流合污,欺壓良善老百姓的?”
“朝廷派你來,是監督這些土豪劣紳嚴格施行改革變法,而不是讓你來充當他們的保護傘的!”
林逸晨一腳踩在高琦縣令肩膀上:“朝廷恩科選士,就選了你這么一個混賬!?”
“我,我錯了。”
高琦低著頭,神色慘然的不敢去看林逸晨:“我本想嚴格按照朝廷的規定,好好施行改革變法的。”
“我也沒想到,怎么會陰差陽錯的變成這樣。”
“我罪有應得,是斬首還是流放,我接受朝廷的處置。”高琦眼眸中滿是哀求的看著林逸晨:“我只求,朝廷不要處置我的家屬。”
“他們是無辜的。”高琦哀求的看著林逸晨:“這幾月,他送給我的一萬兩銀子,我一分也沒有動。”
“我父母妻兒都在中原,他們不知道這個事,也沒有摻合這個事,更沒有從中得利。”高琦一咬牙:“您可以隨意殺了我,但求您,不要牽連他們。”
“這會想起來了,知道你自己有父母家人了?”
林逸晨冷笑:“那你就不想想,那些被他害死的孩子,他們就沒有父母家人了?”
“這不是一兩個,而是幾百上千的冤魂!”
“我,我——”在林逸晨的質問聲中,高琦臉色慘白,張嘴猶豫了半天后,也無法回答林逸晨。
“所以,這一切不要和我說,去和都察院與大理寺的人說吧。”
“該怎么處理你,自然會有朝廷的國法來判決!”
說罷,林逸晨便提著馮地主和高琦的衣領,把倆人光明正大的帶出了馮家,帶到了追鹿縣縣衙。
“你就是縣丞?”
坐在縣衙光明正大牌匾下的椅子上,林逸晨掃了這個畏畏縮縮的中年縣丞一眼:“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。”
“把這事情原原本本的報上去,報到宣府縣衙和燕京總督府。”林逸晨冷笑:“錦衣衛的人,也會把這個事情報到總督府。”
“所以別想著替他們隱瞞,那樣只會害了你!”
林逸晨把玩著一個令牌:“你就暫且代理追鹿縣的縣令職位,等待府衙和總督府的人過來處理這個事!”
“如此你的罪,可以從輕處理。”
“小的明白!”
縣丞重重一咬牙:“大人您放心,小的一定處理好這個事,絕對不會讓大人您失望。”
“很好。”林逸晨微微頜首:“我倒有個問題,你可否能夠回答我?”
“大人您請講。”
縣丞恭敬無比的看著林逸晨:“只要小人知道的,小人一定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。”
“就是他不管怎么說,都是朝廷的兩榜進士,可謂是前途無量。”林逸晨伸手一指高琦:“他的家人又不在追鹿縣,不會被威脅。”
“所以這個馮老爺,到底是怎么策反的他?”林逸晨很是狐疑:“我對此是挺好奇的。”
“畢竟他只要好好干,抓住改革變法的朝廷擴張紅利期,就算是沒什么大背景,可以后混個知府甚至是一省參政的回鄉歸養,這毫無問題。”
“他至于為了區區一萬兩銀子,搭上自己的所有仕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