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新晉王姬存勖,或者巴蜀降將嚴顏,再或者幽燕降降李嗣業,或許也有這個本事。”
“但他們因為是降將,所以沒這個統兵的威望!”
“尤其是姬存勖,閹狗也不會放心讓他統領偏師的當主帥。”司馬錯看著燕王:“所以這偏師主帥,只能是王彥章和陳玉成之一!”
“這兩個人不好對付啊!”
齊王緊鎖著眉頭:“若是降將統兵,那還有機會勸降,勸阻他割據一方,與閹狗為敵!”
“但陳玉成和王彥章,那是閹狗的左膀右臂,是閹狗從微末中提拔出的心腹。”
“這兩個人一切唯閹狗馬首是瞻,是閹狗的鐵桿!”
齊王搖了搖頭:“他們帶兵殺來,那只有決一死戰的一條路,是不可能和平解決的!”
“的確。”
縱然司馬錯口才不錯,但是讓他勸阻林逸晨鐵桿心腹的王彥章和陳玉成,他也沒有這個信心。
“東夷國怎么樣了?”齊王略微猶豫后,看向司馬錯:“一旦明年王彥章和陳玉成殺來,那本王就立刻移居東夷國,去當本王的東夷國皇帝了!”
“東夷國全境已經平定,現在世子正帶領著各地州府官員,教授東夷國土著耕地和開荒。”
“東夷國的土著還處在最原始的刀耕火種時期,所以想要教會他們種地磨面,這很困難!”
“然后東夷國也急缺工匠。”
司馬錯苦澀的說道:“鐵匠、瓦匠、木匠、皮匠等等,都十分缺乏。”
“世子已經在東夷國督造宮殿了,但想要入住,還需要一段時間。”司馬錯看著齊王:“實在是東夷國本身的經濟水平與技術發展太差了,所以打下來容易,但是經營起來很難!”
“他的確辛苦了。”齊王喝了一杯茶:“但這也是他該做的,畢竟本王死后,他就是新任的東夷國皇帝。”
“他做這一切,不是為本王做的,而是為他自己做的!”
齊王看著司馬錯:“本王在東夷國劃分的各位節度使,都很聽話?,沒有兼并打仗的內亂?”
“沒有。”
司馬錯搖了搖頭:“現在還不到打仗內亂的時候,畢竟咱們剛剛打下東夷國。而且東夷國百廢待興,到處都是荒地和土著,自然資源足夠。”
“這個情況下,各位節度使都忙著開荒種地抓人建城,哪有心思向外擴張啊。”
“因為就算是打下別人的底盤,得到的也是一片荒地,否則幾個村莊。”
“這有什么意思?”
司馬錯笑道:“不說百年,起碼五十年之內,在東夷國沒有發展起來前,這些節度使都只會在自己的地盤,經營自己的壇壇罐罐。”
“至于五十年后是什么樣,那就誰也不好說了。”
“這就可以了。”
齊王笑道:“畢竟東夷國的核心地帶掌握在王室手中,王室占據著最多的人口,最好的地理資源。”
“若是后世子孫有著如此的優越條件,還打不過外地的節度使。”
“那就活該他們完蛋了!”
齊王搖了搖頭:“兒孫自有兒孫福嘛,本王也算是盡力了,也算是對得起他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