魯斌也不知道自己腦子里想的是什么。
反正日后記起,只覺得當時一片空。
躡手躡腳地慢慢靠近篝火,沙灘上鼾聲如雷,淡淡的血腥味和體臭味隨風飄進魯斌的鼻子里。
在離篝火10米左右的距離停下,魯斌默默給自己打氣,事到臨頭容不得半點猶豫了。
“媽的!開弓沒有回頭箭!勞資這次就當是……替天行道了!”
“加油!不慌!干他釀的!”
緊握了一下雙拳,從兜里掏出燧石點燃手中鳥銃的火繩。
至于為什么用的火繩槍,是因為魯斌擔心待會兒打起來再跑回山坡就來不及點了。
反正這個距離馬上就要丟手雷了,不在乎暴露不暴露,沒有過多猶豫,魯斌立馬用火繩點燃了兩顆手雷的引線。
也不掐秒了,直接一股腦地奮力擲向篝火,一顆手雷正好丟進篝火里,砸得火星四濺,發出一聲悶響。
魯斌不帶一絲猶豫,轉身拔腿就往小山坡飛奔,那速度連多寶看了都得自嘆弗如。
不知道是不是手雷落地的聲動靜太過突然,吵醒了一個睡在篝火旁的野人。
野人茫然地環顧四周,剛好看到一個背影正迅速逃離。
野人稍稍愣神,立馬起身大聲喊叫。
“糟糕!被發現了!”魯斌心里一緊,卻頭也不回,速度又快了一些,雙腿生風,跑出了殘影。
那個野人立馬起身往魯斌這邊追趕,更多的野人在這一刻被驚醒。
這一切發生在短短的幾秒鐘之內,剛跑出去幾十米遠,魯斌突然聽見身后“轟轟”兩聲連綿的巨響。
下意識地回頭張望,只看見一抹火光在野人堆里乍現卷起腥風血雨。
感謝那名示警的野人,它的叫聲把人群驚醒,很多野人剛從地上爬起來就遭受了一波破片的洗禮。
爆炸的沖擊波震得魯斌耳膜生疼,望著一片狼藉的灘頭,那名追趕魯斌的野人呆若木雞矗立當場。
魯斌從一剎那的愣神中迅速回神,立馬舉起火槍朝著那名野人就是一槍。
“噠”
……
“該死,他媽的嗶了狗了,這個時候啞火……”(注)
魯斌強忍著丟下手中火繩槍的沖動,也不拔其他槍,轉身繼續飛奔。
那名野人終于從震驚中恢復過來,嚎叫著繼續追趕魯斌。
這時候沒有被爆炸波及的野人們也順著聲響追了過來。
……
“我追nmb!不去照看傷員,追勞資干嘛!急著投胎?”
……
兩百來米的距離一眨眼就跑到,顧不得調整,魯斌把地上幾把鳥銃的火繩全部點著。
舉起其中一把,沖著迎面攆上來的野人就是一槍。
這一槍順利發火,野人應聲而倒,抱著肚皮躺在地上慘叫。
魯斌為了最大的殺傷效果,提前裝填的全部都是散彈。
后面緊跟著追趕而來的野人都不明白發生了什么,就聽到又是一聲燜響,前方的同伴便栽倒了。
雖然有些超出他們理解,但是看著魯斌只有一個人站在那兒,反而激發了他們的兇性。
一個個嘴里叫喊著奇怪的鳥語,舉著手里的木刀木茅就沖了上來。
魯斌迅速丟下手里的鳥銃,換上另外一支“砰”地一聲,朝著野人們又是一槍。
沒有去管殺傷效果,魯斌腎上腺素飆升,動作沒有絲毫拖泥帶水,立馬又換了一把槍。
“砰”…
“砰”…
“噠”…
“砰”…
“砰”…
握著手里最后一把手銃,魯斌抽出腰間的海軍刀,不退反進!殺戮的快感此刻完全驅散了心中的畏縮,怪叫著沖向野人。
這會兒能夠站立的野人就只剩下阿貓阿狗兩三只了。
迎面朝著一個野人開出最后一槍,野人胸口剛濺出血花,魯斌已欺至身前,舉起海軍刀狠狠地劈落下去。
另外兩個野人看著魯斌一手短銃,一手軍刀,仿佛見到了魔鬼一般。
嚇得丟掉手中的武器拔腿就往海邊逃竄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!!”
魯斌嘶吼著,追趕上去,越跑越乏力,終于腳底一個拌蒜摔在沙灘上。
這一刻仿佛全身力氣被抽離,遲鈍的神經終于反應過來,魯斌感覺自己全身都是麻的。
顫抖著手,從背上取下長槍開始裝填米涅彈,捅了好幾次才推彈到位。
這會兒兩個野人已經跑到海邊了,拼命地往海里推一艘獨木舟。
“砰”
……
沒中,野人嚇的腦袋一縮,抬頭一看發現并沒有打中自己,又繼續用力往海里推獨木舟。
魯斌懊惱地大罵一聲,又加緊裝填起彈藥,才裝填好,發現兩個野人已經把獨木舟推進了海里,跨上了船。
野人們用盡全力劃動木槳,急迫地想要逃離這個惡魔。
魯斌平復好心情,深深呼了一口氣,舉槍、瞄準、叩下扳機。
“砰”
……
一名野人應聲栽進海里,另一名野人簡直魂飛魄散,雙手齊動。
可當魯斌再次裝填好彈藥時,獨木舟已經劃遠。
海面上只看見一抹黑影逐漸沒了形狀。
“果然,還是沒留下來嗎?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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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注:事實是雖然魯斌用的顆粒火藥,但在這個時代,由于機械構造的原因,燧發槍的發火率只有百分之七十,火繩槍要好一些,啞火率稍低,這也是為什么剛開始的時候很多將領抵制燧發槍,導致火繩槍和燧發槍共用了100多年,但是燧發槍的便捷、夜間不容易暴露目標最終還是淘汰了火繩槍)
……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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