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一中文網 > 陸隊今天又在高冷 > 第44章 動機
  和文燁扎眼的濃顏相比,文誠的容貌就顯得寡淡了許多,其貌不揚,很是平凡。

  但他只是站在那里,渾身便透著一股壓迫威脅之勢。

  文燁清了清嗓子,挺直身板,像是刻意表現似的,做出一副嚴肅的模樣來。

  他開口,眼角余光卻一直盯著魏清頌的方向:“想必你們警方也知道,我們是什么身份,我弟弟絕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死去,希望你們能夠加快進度,家父的意思是,三天之內,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復。”

  他話音輕慢,讓魏清頌忍不住皺了下眉。

  一直關注著她的文燁頓了一下,心道,要是裝逼過頭,說不定會適得其反。

  現在的女孩子,心思可是很難猜的。

  思及此,他語調又緩和了些,露出一個自以為帥氣的笑容:“當然,我只是轉述家父的話,你們警方辦案自有章程,我也能夠理解,不過,還是希望你們能夠盡快破案,給我們家屬一個交代。”

  他自認為這番話說得彬彬有禮,長相如此帥氣,又有內涵,一定能吸引這個漂亮警官的注意。

  然而魏清頌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,就移開了目光。

  文燁此人,可以說是典型的紈绔子弟,吃喝玩樂,樣樣精通,生意場上的事,一概不懂。

  也不知文成華是不是早有預見,所以才練了小號。

  文煜學業有成,頭腦聰明,倒也算得上是優秀。

  只可惜英年早逝,不知要傷了多少人的心。

  魏清頌不由得又將探究的目光投向文誠。

  如此說來,文煜一死,文燁又靠不住,那文家的產業,豈不是都要交到這個義子手中?

  文煜死了,文誠無疑就是最大的受益者。

  雖然他只是文成華收養的義子,可他做事沉穩,手段雷厲風行,這些年跟在文成華身邊,幫著文成華拿下了不少項目。

  只是,有文煜這個親生兒子在,他注定永遠只能做二把手。

  為了繼海集團偌大的產業,文誠是不是有殺人動機呢?

  文誠應當是個寡言少語的人,從頭到尾都一臉嚴肅地負手站在那里,靜靜看著文燁與他們交涉。

  由于文燁孔雀開屏的意圖太過明顯,陸景明薄唇輕抿著,露出幾分不悅之色,狹長黑眸深邃犀利。

  他語氣冷冷,毫不客氣:“不用你說,我們也會盡快查清真相。”

  “在此之前,我還有個問題。”

  魏清頌一驚,生怕陸景明說漏了嘴,剛想開口,便聽見他嗓音沉沉問道:“文煜和司徒慧的關系,你是否知情?”

  她這才松了一口氣。

  看來,陸景明是和她想到一塊去了。

  在回來的路上,他們著重討論的是文家父子和幾兄弟的關系,并未商討過如何巧妙探聽線索。

  在原本的計劃中,到了文家之后,是由魏清頌出面,與文家人進行交涉。

  畢竟她是犯罪心理專家,對談判技巧有一定涉獵。

  不能將許緣暴露在人前,那便依照文煜生前的安排,從明面上的司徒慧入手。

  司徒慧的失蹤,想必和真兇有所關聯,借由她和文煜的虛假關系,說不定能探出點什么來。

  文誠寡言少語,代表繼海集團前來的主角顯然是文燁。

  只不過,文燁的醉翁之意被陸景明敏銳察覺,他自然不可能放任魏清頌再與文燁多做交流。

  魏清頌的注意力都在文誠身上,倒是沒在意文燁灼灼的目光。

  眼下,她見陸景明與自己如此心意相通,心底甜意滋生,更是忽視了文燁。

  看到美女警官壓根不愿搭理他,文燁心碎了一地,語氣也不耐煩了起來。

  “司徒慧?我的確知道這個女人,不過是個養在外面的玩物罷了,你提她做什么?”

  他像是意識到了什么,眉心一跳:“警官,你們是不是已經查到什么眉目了?我弟弟的死,難道跟那個夜場女有關?”

  文燁“嘶”了一聲,覺得自己簡直絕頂聰明,他手掌一拍,自說自話道:“我就知道,這種女人,肯定都是帶著目的接近我弟弟,她一定是想要逼宮,搞黃我弟弟的婚事,沒想到我弟弟不同意,她就惱羞成怒,殺人泄憤!”

  文燁越說越起勁,甚至開始手舞足蹈比劃起來:“對對對,我還聽說,司徒慧現在不知所蹤是吧?她肯定是畏罪潛逃了!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,可別讓我找到她,否則我一定把她碎尸萬段,以告慰我弟弟的在天之靈!”

  陸景明眉目冷淡,如刃的深邃目光破開層層空氣,朝他刺過去:“若我沒聽錯的話,文先生這是在刑偵大隊的地盤,宣告一場虐殺計劃?”

  文燁可是個到哪里都意氣風發的二世祖,被陸景明這么一噎,自然想反駁回去。

  卻不知為何,對上他那雙峻厲的眼睛,一股冷意便油然而生,驚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
  他沉默了半晌,才干笑一聲,嗓音澀澀道:“我這不是開玩笑嘛,警官,你一點都不幽默。”

  魏清頌聽著,輕笑出聲,連忙低頭掩去笑意,余光卻瞥見一旁的文誠,他的嘴角似是飛快地往下沉了一下。

  倘若說眼睛是人心靈的窗戶,那么嘴部的動作,便是剖析一個人心靈的第二扇窗戶。

  嘴角下沉,無疑是一種負面情緒的表達。

  文誠是聽見了什么?讓他會有如此的情緒變化?

  是聽見陸景明冷言警告文燁,還是因為,文燁在言語中對司徒慧的羞辱和敵意?

  剛才文燁和陸景明統共就說了這么幾句話,也只有這兩種可能性了。

  魏清頌眸光微動,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,漫不經心說道:“是啊,經過我們的調查,文煜身亡的出租屋,就是他為了包養情人所租住,而司徒慧就是他唯一的情人,想來除了司徒慧,應該鮮少有人知道這個地方。”

  “除此之外,兇手在殺完人之后,還給死者的未婚妻沈芙發了匿名短信,文煜的秘密出租屋較為偏僻,倘若兇手不發這個短信,也許文煜的死亡并不會這么快就被發現,所以,兇手此舉,除了挑釁,別無他意。”

  “也就是說,文煜的情人司徒慧,就是此案最大的嫌疑人。”魏清頌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編完,又故作惱怒地說道,“可惜這個女人太過狡猾,我們現在完全找不到她的下落。”

  最后一句,倒是實話。

  到目前為止,司徒慧已經失蹤了三天。

  警方已經從她工作的夜總會取得了她的身份信息,然而并未發現她的交通出行軌跡以及酒店入住記錄。

  吸取上個案子的教訓,這次基層民警的工作量再度加大,將全城的所有賓館旅店都搜了個遍,仍舊找不到司徒慧的下落。

  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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