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以自己看看。”他一招手,對著在旁邊服務的侍應生道,“拿面鏡子過來。”
片刻之后,當甘茵茵看著鏡中自己那“慘痛”的模樣,簡直想要吐血。
不是吧,她就頂著這張臉,和衛文修相遇?然后還......進了餐廳,被人一路看著?
難怪剛才餐廳的侍應生和經理看著她的目光都有些奇怪!
“你怎么現在才對我說!”甘茵茵瞪著衛文修。
“那不然呢?我該提醒你嗎?我以為甘學妹該是最不在意形象的人。”衛文修似笑非笑地道,“否則當年也不會那樣對我死纏爛打了,不是嗎?”
甘茵茵的臉色一變,他的話,句句都帶著諷刺。
反正她在他心中,早就沒什么形象了,出丑就出丑吧!
甘茵茵在心中自我安慰著,等到菜端上來的時候,她不客氣地拿起筷子,夾著菜吃了起來。
既然是衛文修請客,那她就吃個夠本。
“那孩子真的是你的孩子?”衛文修冷不丁問道。
“咳咳......咳......”她差點把口中的菜給嗆出。
好不容易把菜咽下,她喝了口水順了順喉嚨,“衛學長,這好像不關你的事情吧。”
“你當年和我上床的時候,可沒避孕。”衛文修直言道。
饒是甘茵茵自認臉皮夠厚,但是對方這樣直接說出來,而且旁邊還有侍應生,讓她的臉頓時一下子紅了起來。
“那是五年前的事兒了,凡凡今年才只有3歲!”甘茵茵趕緊申明道。
“是嗎?要改孩子的年齡,應該也不是什么難事吧。”他道。
甘茵茵無奈,只能舉手發誓,“真的不是你的孩子,我發誓,要是凡凡是你兒子,我把頭摘下來給你當球踢都成!”
她說這話的時候,眼角余光瞥見了一旁的侍應生在用奇怪的眼神偷瞄她,好像她做了一件多讓人震驚的事兒似的。
衛文修的神色冷了下來,“那孩子的父親是誰?”
“是......我朋友的弟弟!”甘茵茵又把對著路承舟說過的那番說辭,再說了一遍,“就是你在警局里見到過的那位,她叫姜瑾熙,我當年和她弟弟姜瑾凡一見鐘情,不過可惜我在懷著孩子的時候,瑾凡因病去世了,所以現在,我和瑾熙一起把孩子養大。”
只能先讓瑾凡背這個鍋,下次清明的時候,她去瑾凡墳前,會多給燒點紙,希望瑾凡泉下有知,別介意這事兒!
“一見鐘情?”衛文修冷哼,“甘茵茵,你可真容易一見鐘情啊!當年還對我說什么我是你這輩子唯一一見鐘情的對象,結果呢?和我分開才多久,就又對另一個男人一見鐘情?”
甘茵茵訕訕,拜托,衛文修記性那么好干嘛?距離她說這句話都過了多少年了啊!
“怎么,說不出話來了嗎?”他瞪著她。
她只能硬著頭皮回答道,“大概......我的感情比較豐沛一些,所以比較容易一見鐘情吧。”
他只覺得自己胸口處那份無處發泄的怒氣,仿佛變得更多了,“甘茵茵,你的臉皮,倒還是一如既往的厚!”
甘茵茵干干一笑,繼續埋頭吃著面前的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