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星月左右看了看,一個同事朝她豎了個大拇指。
“什么情況?”陸星月忙問。
總歸她沒有被調離急診室,應該沒其他的好事才對。
“辦公室,有人等你。”
“等我?”陸星月詫異。
對方朝她點了點頭,“你去看了就知道了。”
陸星月一顆心頓時惴惴不安,原身以前在鋼鐵廠有兩個朋友,但早些年下鄉,至今沒有回來。
那么能來找她的,就只有陸家人了。
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,陸星月回到辦公室。
剛走近辦公室陸星月就覺得奇怪,往日里沒活兒的時候,幾個醫生都是一邊寫病歷一邊聊天,女同志們嘰嘰喳喳地八卦,哪里像現在,安靜得近乎詭異。
也不像是陸家來人。
陸星月抓了抓頭,敲門進去,頓時愕然。
僅有的幾張工位上,身著綠軍裝的男人身姿英挺地端坐在她的椅子上,惹得幾位女同志時不時偷看兩眼,不是靳懷遠又是誰?
“你怎么來了?”陸星月脫口問道。
靳懷遠站起來,“我朋友有些不舒服,想請陸大夫過去看看。”
陸星月這才反應過來,按照正常的下班時間五點半就可以下班,現在已經七點了。
知道這是靳懷遠找的托詞,她點了點頭,洗了個手,重新把自己的銀針消毒、收好,才跟靳懷遠一起出了急診室。
走出門,陸星月不好意思地向靳懷遠道了個歉,“不好意思啊,我忘了時間了。”
靳懷遠搖了搖頭,卻是問:“我記得你先前在中醫部,現在怎么調到急診室來了?”
“嗯……”蘇蘊然猶豫了一下,笑了笑,“工作有需要嘛。”
讓靳懷遠出手,或許很快就可以解決問題。
但,對靳家的恐懼,并不能變成對她工作能力的認可,或許還會讓許多人從內心里抵觸她,更不利于工作的展開。
相比之下,還是讓大家都同情她吧。
出了醫院,陸星月才發現靳懷遠今天是騎自行車來的。
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,誰想靳懷遠說:“上來,走吧,今天的路稍微有點遠。”
陸星月只好跳上車后座,靳懷遠長腿一跨,猛地一蹬,車子就穩穩地朝前駛去。
這是陸星月第一次坐自行車,心中很是緊張,緊緊地攥著靳懷遠的衣服,直到她確定自行車不會突然倒下。
靳懷遠載著陸星月穿過三條胡同才停下來,眼前已經是一片平房小院。
腳下石板鋪就,巷子深深,一眼看去全是一個個小小的四合院,甚至不知道有多少家。
難道真是靳懷遠的朋友生病了?
陸星月心中正這樣猜測著,發現他又一次扭頭往后看,她這才想起,這一路上他往后看了好幾次。
“怎么了?”
靳懷遠眉頭微皺,搖了搖頭,“沒什么。”
說著話,他在一間小院前停了下來,從兜里掏出一把鑰匙打開門,請陸星月進去。
陸星月剛抬腳進門,肩膀猛地被他一推,后背抵在了沒有推開的另一扇木門上,靳懷遠猛然壓了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