喂完了飯,葉迎又端來溫水,用吸管喂他。
奇怪的是,飯他吃,水偏偏不喝。
怎么了?
又想被撓腳底板?
葉迎搓搓手,躍躍欲試。
費錦司恨不得立刻把她吞到肚子里。
不是說要照顧好他嗎?
喂飯用勺子筷子也就罷了。
喂水還用吸管?
嘴呢?
不會用嘴?
一點都沒盡到做老婆的責任,差評。
葉迎又鉆進被子里撓了會腳底板,猛然意識到,她老公或許是想讓她嘴對嘴喂?
好吧,他不嫌棄,那她勉為其難吧。
不過,嘴對嘴喂水,讓她滿臉羞紅,活像剛談戀愛的小女生,手都不知往哪里放。
費錦司倒是得償所愿了。
但很快,就后悔了。
若是動不了,就不要被她碰。
一親,火惹大了。
身體里的血液像變成火山巖漿,滾燙的溫度要將他焚燒殆盡,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,要把他逼瘋了!
葉迎哪知道他在想這些,繼續喂水。
直到一大杯水下肚,她才堪堪離開,把燈關了。
黑暗中,摩挲著他的手心,寫:“老公,晚安。”
“......”費錦司臉徹底氣圓了。
盯著黑暗,熬到后半夜都睡不著。
女孩柔軟無骨的小手,攬著他的腰身,臉也貼在他胸膛上,哪怕嗅不到她的氣息,她的溫度也足以將他逼到崩潰。
他嚴重懷疑,她是故意的,故意折磨他,撩了他,勾引了他,蠱惑了他,把他親了摸了,卻什么都不給,任由他自生自滅。
好狠!
她的雙手可以寫字,就不能干點別的嗎?
他動不了,她還不能配合一下嗎?
這是誰家的老婆,這么不懂事?
知道人情世故,你來我往,怎么寫嗎?
葉迎睡得很香,一夜無夢。
醒來時,卻是被撓醒的。
等她意識到,男人的手指在撥弄她的肚臍眼,驚喜在她腦海炸開,忙坐起來,“老公,你能動了?”
掀開被子,等了半天,只能看到他的右手食指在動,再無其他。
斷骨已經愈合小部分了,新的指甲也長出來了三分之一,粉嫩可愛,像新生嬰兒,透著無與倫比的生命力。
葉迎忙穿好衣服,下床找來了溫雅,景逸,以及主治醫生。
“費先生手指能動,是好事,但這不代表,他的病很快就能好。他不是植物人,當然會發生偶爾能動的現象,顱腔內的淤血也不是固定的,隨時會繼續擴散,也可能自行吸收一部分,具體恢復情況還要繼續觀測。”
葉迎很失落,她還以為,費錦司要好了!
溫雅嘆息一聲,“動手術倒是好得快,但風險太大了,一旦失敗,我兒子就真廢了,我承擔不起這樣的風險。
難道,就沒有別的辦法救我兒子了嗎?全世界的醫生,沒有能夠用物理治療治好我兒子的嗎?”
醫生道:“那倒也不是。有一個人,或許有辦法!”
葉迎眼神一亮,“誰?”
“名滿全球的年輕神醫,白瀟。”
景逸插話,“我知道他,學中醫出身的,一手出神入化的針灸術,治好了不少疑難雜癥,三十歲不到,就在世界久負盛名。或許,請他來給主子試試?”
溫雅臉色難看,“夠嗆,白瀟救誰,都不會救錦司。他們倆,從小有過節。”
葉迎不解,“為什么?”
“白瀟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,醫生不過是他閑來無事的副業,他的主業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白家的繼承人,真正頂級豪門出身的貴公子。
我和費海霆還沒離婚時,和錦司一直住在京城。錦司從小就和白瀟認識,但互相不對付。
白瀟喜歡一個女孩,但那個女孩,卻對錦司情有獨鐘,始終不肯看白瀟一眼。
自此,白瀟便記恨上了錦司,再也不和錦司來往。這樣的他,怎么會答應救錦司呢?”
葉迎想到什么,問:“媽,你說的白家,是否有一位叫白姨的人物?”
“是的,小迎,你知道這位白姨?她可是白家現任當家主母,白瀟的親生母親。白姨的丈夫體弱多病,老早就退出了家族事業,現在一切都掌握在這位白姨手中,她可真真是福布斯排行榜上最富有的豪門貴婦!”
葉迎確定了,這位白姨就是當初在車禍下救她的白姨。
這也就解釋了,為什么白姨那么神通廣大,把她藏在西班牙四年,都沒被費錦司找到。
白姨是白家主母,能力勢力不會比費錦司差多少,藏一個人對她來說不難。
而桃桃是白姨一手養大的,這個她再清楚不過。
白瀟是白姨的兒子。
那白瀟能否看在桃桃和他母親這層關系上,不要和費錦司計較,給費錦司看看病?
“媽,我想辦法聯系一下白家人,盡量請白瀟過來一趟。”
溫雅不敢置信,“小迎,你有辦法嗎?要知道,費海霆都拿白瀟沒辦法。不然,我就讓費海霆出手了。”
四大家族之間,互相制約,互相抗衡,勢力盤根錯節,誰都壓不過誰。
“媽,我試試吧。”
葉迎想見見那位白姨了。
畢竟,是桃桃和大寶的救命恩人。
醫生走后。
景逸掀開被子,打算將自家主子背去洗手間。
葉迎不解,“你干什么呢?”
“主子要上廁所啊,夫人。”
“......”她竟然忘了這茬!
天,她到底是不是人,一晚上沒問過費錦司要不要解決私人問題!
有她這么照顧人的嗎?
愧疚,自責,憤懣,一下子將她淹沒。
“我去拿.....”
景逸忙制止,“夫人,你可算了吧,別拿夜壺一類的,主子受不了。以他的性格,必須自己上廁所,你要是拿這玩意兒,他會非常沒面子。”
“好吧,那你背他吧。”
等到十分鐘后,景逸把男人背出來。
葉迎已經端了一碗清粥過來。
躺下后的費錦司,邊吃粥,邊在心里記著小本本。
女人,你讓我挨了一晚上!
憋尿都比強忍欲望好得多。
很快,女孩在他手心寫:“老公,今天我出去一下,去找一位醫生,說不定他能治好你。”
費錦司不樂意了。
她又要出去?
一天天的,到底有多少時間拿來陪他?
不過,看在她是要請醫生的份上,勉為其難原諒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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