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櫻兒察覺到了身邊男人的嘲諷,心像被蜜蜂蟄了下,雙手都不知該往哪里放了。
景逸笑道:“藍小姐,我家夫人一定會喜歡您的禮物。”
她眼神一亮,“真的嗎?”
“是的,以我對夫人的了解,她會喜歡。”
景逸不是傻子,眼前的姑娘著實可憐,怯懦自卑的眼神讓他忍不住安慰她一下,當然,這安慰沒有任何喜歡的成分。
藍櫻兒笑了,趕忙跟上厲北梟的步伐,去往教堂。
“櫻兒小姐!”
她一怔,頓住腳步。
陸懷淵成熟英俊的臉出現在眼前。
“好久不見,櫻兒小姐。”
藍櫻兒下意識看了眼身邊的男人,他不會在意她跟別人打招呼吧?
如果她太沒禮貌,會丟他的臉。
“你好,陸先生,好久不見。”
“梟少,又見面了。”陸懷淵禮貌性伸手。
厲北梟面無表情,手都沒抬一下,“陸先生,有事嗎?”
“我.....也沒什么事。就是好久沒見櫻兒小姐了,想單獨和她聊幾句,可以嗎?”
這是陸懷淵的計策。
他這么問,能旁敲側擊她和厲北梟的關系。
厲北梟放人,代表他和她不是男女關系。
要是男女關系,肯定會吃醋吧?
“陸先生,我竟是不知道,你和她私下里熟絡到了這種地步。”
男人眼底掩著諷刺和不屑,甚至是冷意。
藍櫻兒很緊張,她怕他誤會什么,也怕她偷藏手機和陸懷淵聯系過寫曲譜的事被他知道,忙道:“陸先生,你有什么事,就在這直接說吧。”
陸懷淵沒得到想要的答案,有些失落,“其實也沒什么事,抱歉,打擾你了。”
“走吧。”話落,厲北梟牽住女孩的手,徑直離去。
他步伐不算快,背脊挺直。
走遠了,藍櫻兒才小心翼翼解釋,“我.....我和他真不熟,我也不知道,他為什么要私下里和我聊天,你別誤會我。”
男人將她拉到墻角,粗魯一推,后背便抵在了冰涼的墻壁上,他居高臨下,如睥睨天下的君王,眼底譏諷,“我誤會什么?你只需要記住,你是我的......”
藍櫻兒已經準備好聽到“床上用品”四個字了。
下一秒,他卻又重復道:“記住,你是我的。”
不知道為什么,聽他這么說,她心里冒出了絲絲的甜味。
她那么喜歡他,他這霸道宣判的言語,給她蓋上了他的章一般,她骨子里有受虐傾向吧,被他語言性占有,她竟是開心的。
“在我沒有玩夠你之前,休想為別的男人分開雙腿!”
轟隆......
藍櫻兒只覺心臟像鑿開了大窟窿,冷風呼嘯灌進來,疼得她全身都麻痹了。
強忍著眼淚。
他怎么可以說這么難聽的話?
一次比一次難聽!
像鋒利的刀子,將她割破,鮮血淋漓。
“怎么,我說錯了?”男人似乎不想放過她,“當你不擇手段爬上我的床時,就該有這種覺悟。你為我分開了雙腿,我沒玩夠,你若想給別的男人,別怪我脾氣不好。你知道的,我的手段。”
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.....
藍櫻兒低著頭,三年半了,這樣的日子,什么時候是個頭?
她忽然想離開他了。
不顧一切離開他。
以前,再怎么被他侮辱折磨,因為她偷偷愛著他,總是舍不得離開。
她知道,就算她拼了命想逃離,也逃不掉。
她沒那個能力。
但是她可以徹底離開這個世界。
等到她撐不下去的那天,她就用這條命來解脫。
站在暗處的陸懷淵,把兩人的對話完完整整聽了去。
他萬分震驚,心都震碎了。
他不敢置信,兩人竟是這樣的關系!
絕對不是正兒八經的男女朋友,更像是金主和妓女的相處模式。
厲北梟的話,簡直是錐心刺骨的毒藥,任何女孩聽了都會受不了的。
他突然好心疼她。
恨不得現在沖出去,把厲北梟活活給撕了!
可是,他知道自己不能沖動。
20歲的時候,干這樣的事很正常,可他已經32歲了,成熟穩重,做事深思熟慮,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能隨便動手。
何況,那男人不是別人,是厲家的外孫,厲北梟!
他深知,這個男人非常危險,不好惹。
只是,從兩人的對話來看,是她主動爬上厲北梟床的?
他有點接受不了,她是這樣不自愛的女孩子。
可轉念一想,他覺得他不該這么想她。
他潛意識的本能認為,她不會做這樣的事。
他應該相信她,保護她,帶她脫離苦海。
想到此,陸懷淵決定從長計議,總有一天,他會把她變成他的女朋友,甚至是妻子。
......
教堂里。
幾乎座無虛席。
媒體有幾家,已經在擺弄各種設備了,等婚禮開始就網絡直播。
前幾排,全是葉迎和費錦司親近的家人和朋友。
陸懷淵的座位,恰好在藍櫻兒后面。
他看著她小小的后腦勺,明明看不到臉,他卻覺得她在哭,淚流滿面那種。
他好想將她抱在懷里,保護她。
藍櫻兒的淚全流在了心里,沒敢從眼里掉下來。
她哭,會給厲北梟丟臉。
她哭,會把他惹怒的。
莫紫嫣來的時候,一個人靜悄悄坐到了角落。
葉迎的朋友,她大部分都不熟,唯一認識的就是費南焰。
但費南焰現在不在這。
她逡巡了一圈,沒發現想見的那個男人。
白瀟。
他沒來。
也是,他怎么會來呢?
白家已經被費錦司整垮了,他不可能來參加仇敵的婚禮。
沒多久,當男人坐在她身邊時,莫紫嫣忍不住看了他一眼。
白瀟!
她喜歡了二十年的男人,竟然來了。
偏偏還坐在她身邊。
收回視線,她心里萬般酸楚,努力保持陌生人的態度。
他說過,他們不能再見面。
伸出手摸了摸小腹,莫紫嫣心里想,寶寶,你的爸爸就在旁邊,我卻不能和他說一句話,真的好難過啊。
白瀟不想坐這里的。
但沒有位置了。
只有她身邊是空的。
他知道,她看了他一眼。
隨即便不看他了。
他們像最熟悉的陌生人,沒有尷尬,沒有驚訝,只有漠視和平靜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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