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知晚剛站穩,還有點懵。
下意識抬手去擋,被包上鑲嵌的裝飾刮傷了手臂。
視頻那端,康凜剛接起,然后一陣混亂的畫面,不堪入耳的罵聲傳來。
蕭知晚皺眉,推了一把沖上來的蕭夫人。
蕭夫人沒想到蕭知晚會還手,鞋跟高,沒穩住砸在了地上。
嘭的一聲,聽著就很痛。
“晚姐,發生什么事了?”視頻一穩住,康凜忙問。
遲遲和默默也涌到他身邊,兩人大眼睛里寫滿了擔憂。
“沒事,照顧好他們,我一會兒就回來。”
說著不給康凜回復的機會,掛斷視頻收起手機,居高臨下的看著蕭夫人。
蕭夫人那眼神,哪兒像是在看自己閨女,看十世仇人還差不多。
蕭夫人突然出現在這里的原因,也不難猜。
大抵蕭妤兒無功而返,已經到家,并且聲情并茂的告狀。
手臂被刮出一道長達十公分的血痕,蕭知晚眼睛瞇了瞇。
見血了啊?
那就不太能原諒了。
所以她也不跟蕭夫人多言,一個報警電話將兩人送到警局。
比起情緒稍微失控的蕭夫人,她一臉平靜,陳述了自己跟蕭夫人的爭執過程,嚴格說起來都算不上爭執。
是自己單方面的吃虧。
蕭夫人一口咬定是家務事,沒必要在警局調解。
蕭知晚否認,“我戶口從來不跟她們家三人在一個戶口本上,談不上一家人。
蕭總在申城確實有名有地位,但企業家仗著身份欺負一個醫生。
怎么都說不過吧?我狀告蕭夫人,蓄意謀殺。”
“蕭知晚,你有完沒完?”蕭夫人保養精致的手,幾乎要扯斷腿上限量款包的提手。
蕭知晚看都不看她一眼,笑道,“若非我手擋住,你包就要砸我腦袋上了;
你看看你包上的利器,確定不是帶著殺意來的?”
即便不是,那也不懷好意。
蕭夫人對她心存的惡,迄今為止她都無處探尋。
這得多恨一個人,才能做到如此地步?
蕭知晚的目的,當然不是讓蕭夫人認罪,事實上,這點小傷,也不足以讓她認罪。
蕭容敬匆匆來到警局,先是上下打量了一圈蕭夫人,詢問她有沒有哪里受傷。
在一邊的女警都略無語,“受傷的可是這位蕭小姐。”
蕭容敬這才有空抬眸看蕭知晚,壓制不住的暴躁,“你不將家里弄得雞飛狗跳,你心難安是不是?”
“蕭先生。”女警開口,“事情始末我們已經了解清楚,蕭小姐才是受害者,你太太是加害者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蕭知晚挑眉,“有什么不可能的,事實就是如此。”
她的手臂已經被警局的女警處理過,本身也不是很嚴重,就看著嚇人。
消毒好了就沒問題。
但是蕭知晚保留追究的權利。
-
康凜家,手機被掛斷后,默默就板著一張小臉,眸色黑沉沉的,冷靜得反常。
遲遲稍微沖動一些,他揪著康凜的袖子,“凜凜,帶我們去找媽媽,媽媽肯定被欺負了。”
康凜看著兩小只,不知道怎么辦,晚姐的話,不能不聽,但是小兩只的要求。
似乎也拒絕不了。
默默立即決斷,“帶我去找陸盛弦。”
什么?
康凜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,機械般的扭頭,看著冷靜說話的默默,“默默,你剛才說……”
“凜凜,帶我去找陸盛弦。”
“不行不行,不可以。”康凜忙擺手,“你媽媽對陸盛弦有自己的安排,你這么一去,豈不是打亂了她的計劃?”
默默倔強的看著他,堅持,“凜凜,他是爸爸,我們是他孩子,找他幫助媽媽,不是理所當然嗎?”
康凜:“……”
不是,這簍子要是他捅出去了,晚姐得剝掉他一層皮信不信?
默默見他陷入深度自我懷疑中,他索性不說話,捏著手機就給甜甜打電話。
甜甜正在玩具房拼圖,做賊心虛的起身,將玩具房的門反鎖上,這才接哥哥電話。
“二哥。”
“你現在的地址發給我,我去找你。”
“好呀好呀,我這就給二哥發。”甜甜聞言興奮居多,完全沒多想,跟哥哥在一起的快樂,是自己一個人永遠也體會不到的。
她小胖手在手機上快速操作,然后地址就發了過去。
默默拿到地址后,問遲遲,“一起去嗎?”
遲遲一點也不遲疑,“當然一起。”
兩兄弟即將踏出大門,康凜才追上去,“兩小祖宗,求求你們不要搞事情。”
默默也理解康凜,聞言頓住了腳步,寬慰道,“凜凜,你在家里等媽媽,我跟哥哥去。”
“那怎么可以?”康凜咬牙,“算了,死就死,我跟你們一起去。”
-
陸家老宅,書房。
門被敲響,陸盛弦從文件里抬眸,“進來。”
管家推門而入,畢恭畢敬的站在門口,“少爺,康大少跟江少有事找你,都在樓下。”
“好的福伯,您先去忙,我這就下去。”
陸盛弦下樓,兩人已經喝了半杯茶,甜甜正在招待兩人,只是心不在焉。
不停的往門口張望。
陸盛弦眉梢微挑,俯身將小姑娘抱起來,她注意力完全不在這邊,咋然騰空嚇了一跳。
扭頭看到爸爸后,整個人笑得又十分甜膩,摟著他脖子撒嬌。
“爸爸,爸爸你忙完了?”
“嗯,看什么呢?想出去玩?”陸盛弦入座,將小姑娘放腿上問。
完全沒跟兩好友打招呼的意思,注意力全在甜甜身上。
兩人早已經習以為常,淡定的喝茶。
甜甜捧著臉,愁容滿臉,小嘴動了動,不知道怎么說。
明明人小小一只,還有這么大煩惱的嗎?
康禹跟江乘洲快要被她臉上的糾結笑死。
陸盛弦不悅,“滾出去笑。”
康禹,“不要這么無情,我們有事才來的。”
江乘洲,“是啊,甜甜,跟叔叔們說說,想什么呢?”
甜甜扭頭,后腦勺對著他兩,“才不跟叔叔們說,要跟爸爸說。”
她揪著陸盛弦襯衫的紐扣,對上他滿是包容的眼睛,說道,“爸爸,我朋友要來找我玩,可以嗎?地址發出去了,撤不回來了。”
“幼兒園朋友?”陸盛弦問。
“是的。”
陸盛弦問,“這個點有點晚?家里大人送來嗎?需不需要準備客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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