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一中文網 > 麻衣少年行 > 第五百零五章 五行使者
  眼見眾騎迅速靠攏,薛曼在樹上喊了一聲:“本宮在此!”

  五名女子辨明方位,望見薛曼,飛快的來到樹下,然后滾鞍下馬,在河堤上齊齊跪拜下去,異口同聲說道:“參見宮主!”

  陳天默看見她們下馬的身法,與薛曼幾乎一模一樣,都極盡輕妙靈動,飄忽如魅!他心中暗暗警惕:“這五人本領可算非凡,稍后動手,決不能大意輕敵……”

  只見薛曼神色倨傲,冷笑著說道:“都起來吧。你們一定很奇怪,本宮為什么會在樹上,呵~~本宮是被這三人困在樹上的,好生狼狽啊。”

  五名女子聽見這話,盡皆驚愕,誰也沒有起身,反而又都重重的叩頭,齊聲說道:“屬下等救主來遲,罪該萬死!”

  薛曼喝道:“本宮叫你們起來,你們就起來!”

  “是!”

  五名女子霍然起身,動作整齊劃一,毫無差謬,猶如事先演練過千百遍一樣。

  其中黑衣女子把目光掃向陳家叔侄三人,面帶寒霜,語氣不善道:“敢問諸位是何方神圣,因何如此大膽且無禮,竟敢欺辱我血金烏之宮的主人!?”

  “沒什么大膽不大膽的,更不用提什么無禮不無禮的,我麻衣陳家與你們血金烏之宮本就是累世宿敵!遇著了,若不動手,豈不是麻衣陳家的不肖子孫?”陳玉璋揶揄了幾句,又指著陳天默說道:“此乃麻衣陳家第三十三代傳人,當代家主,天字輩諱默!”

  薛曼“哦”了一聲,有些恍然的俯瞰著陳天默,道:“原來你就是麻衣陳家的當代家主,難道修為不弱于本宮,好,真好,夠資格做本宮的對頭!”

  “少說便宜話了,什么不弱于你,我大哥的修為比你強得多!”陳天佑嘲諷了薛曼一句,然后面向眾女,傲然說道:“我是麻衣陳家當代家主的弟弟,不死道人陳天佑!”又伸手一指陳玉璋:“這是我們叔父,劫后道長!你們血金烏之主跑到陳家村里撒野,我們就欺辱她了,你們打算怎么著吧?!”

  五名女子聞言,不由得面面相覷,又都看向薛曼。

  薛曼冷冷說道:“你們看我作甚?本宮受他們欺辱,你們該知道怎么辦!”

  五名女子的臉上都現出了猶疑之色,其中綠衣女子忽然沖著陳家叔侄三人盈盈一拜,開口說道:“不知道諸位是麻衣陳家傳人,更不知道麻衣陳家家主就在此地,恕妾身等失禮了。”

  陳家叔侄三人見她行禮,又聞聽此言,不由得盡皆發愣!心中更是不解:看她們的樣子,明明對薛曼敬重的很,仿佛下一瞬就會動手,怎的忽然如此客氣起來?

  就連陳天默都不知道該接茬不該。

  卻聽那綠衣女子又說道:“妾身等乃是血金烏之宮上代宮主的貼身侍婢,蒙上代宮主恩賜,都學得了一些微末伎倆傍身,忝任‘五行使者’,庇護當今主人。妾身乃木行使——官渡。”

  黑衣女子跟著一拜,說道:“妾身乃水行使——東京。”

  陳家叔侄三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更覺不可理喻,她們怎么又開始自我介紹起來了?

  先禮后兵,血金烏之宮的人原來是這么有禮貌的嗎?

  難道不該是人人變態么?

  只見赤衣女子也拜了起來,道:“妾身乃火行使——長安。”

  接著是黃衣女子拜道:“妾身乃土行使——紫禁。”

  最終是白衣女子拜道:“妾身乃金行使——雍丘。”

  陳家叔侄三人都已懵了,誰也沒有問她們的名字和教派內的職銜,薛曼更沒有讓她們介紹,她們到底在弄什么玄虛?

  更讓叔侄三人覺得奇怪的是,她們五個的名字居然全都是地名,而且是古地名!

  哪有人這么給自己起名的?

  而且“東京”、“長安”都是古都,“紫禁”應該是“紫禁城”,也算古都,可古之“雍丘”不過是如今的“杞縣”,古之“官渡”乃如今的“中牟”,怎么想,都搭不到一起去啊。

  他們卻哪里知道,這五名女子都是血金烏之宮先宮主佟薇所豢養的奴婢,名字也都是佟薇起的,這五個地名,都是佟薇與陳名城相識相遇相愛的地方,譬如“官渡”,是佟薇初見陳名城的所在,被以此命名的木行使,也是五行使者的首領;“雍丘”,是佟薇跟隨陳名城攻打杞縣縣衙,解救李巖的地方;“紫禁”,是佟薇與陳名城同居一室之內,破解李白藏寶詩的地方;“長安”,是佟薇與陳名城起獲傳國玉璽的地方;“東京”,是佟薇、陳名城與李自成分道揚鑣的地方……

  這些地方都是佟薇一輩子割舍不去的念想,也是她割舍不去的情愫,但這些名字的深意,卻只有這五名婢女知道,連薛曼也不曾聽佟薇提及過。

  此時,薛曼也覺得莫名其妙,叱道:“你們來是為了多嘴多舌么?!官渡,本宮有令,即刻誅殺這三人!”

  官渡沒有應承,卻反問了一句:“請問宮主的事情辦妥了嗎?”

  薛曼慍道:“陳名城是死是活,人在何方,這三個人都不知道,本宮如何能把來事辦妥?還有,你這是在詰問本宮嗎?!”

  官渡道:“婢子不敢。既然如此,還請宮主從樹上下來,跟屬下們回西域吧。”

  薛曼大怒,道:“本宮下令叫你們誅殺這三人,你們是沒有聽到么?!”

  官渡搖了搖頭,道:“宮主,不是屬下們耳聾,是你該知道,這是不可能的。先宮主囑咐過,不許血金烏之宮的弟子對麻衣陳家的傳人動手。”

  雍丘附和道:“是啊小主,我們走吧。”

  陳家叔侄三人越聽越奇,只覺天下間荒謬之事,無過于此。

  薛曼那張俏臉之上卻是血氣涌動,她目光幽幽的掃向東京、紫禁、長安三使,森然問道:“你們也是這個意思?”

  三使同時點了點頭,答道:“先宮主之遺命,屬下不可不尊,還望小主見諒,與婢子們一并西歸吧。”

  薛曼呆了片刻,忽而怪笑一聲,連連頷首道:“好!好得很!本宮方才只是在試探你們,你們很好。師父雖然羽化登仙,可你們依舊很敬重她,就當她還在凡塵一樣。”

  官渡說道:“本該如此。”

  薛曼道:“確實本該如此。咱們走吧。”

  說罷,薛曼倩影一晃,早從樹上飄落下來,抬眼一看陳天默,似笑非笑道:“臭小子,你還是走運的。我們他日再會!”

  陳天默眉頭一皺,道:“且慢!諸位是在演戲嗎?可這演技,未免拙劣了一些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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