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一中文網 > 麻衣少年行 > 第五百零九章 破陣
  五行使者的身法均屬絕妙,官渡的速度之快堪比東皇,其余四使也能及得上鏡湖老太爺,但她們功力之淺,卻與陳玉璋相仿佛。

  當然,能有陳玉璋的功力,也絕不算弱,至少是玄門術界超一流水準,可這水準,畢竟配不上她們的身法。

  陳天默大感意料之外,暗暗思量道:“田清亭也是這樣,騰挪術妙至毫巔,可功力卻不值一提,大約是因為修煉的都是旁門左道之邪術,用了丹丸符箓揠苗助長,非屬循序漸進的正道,劍走了偏鋒,便只是提升了速度,功力卻有所不逮……”

  只聽官渡說道:“陳家主修為高深,技業驚人,妾身等佩服。但饒是如此,賢昆仲二人,也絕不是我們五行使者的對手。”

  陳天默“哼”了一聲,在得知對方的功力遠不及自己之后,他心中的驚懼之意已經大為減退,而且,經過這短暫的交手,他也基本上看出了所謂“五行奪命陣”的運轉關竅——陣勢乃是四名修為稍弱的使者在外,各為陣腳,修為最強的官渡在內,作為陣眼,是為內外夾擊;而四使分守四方,隨敵而動,且每次動手,至少有兩使齊出,是為左右包抄;四使為前攻,而官渡在內卻作后發,是為前后交攻!陣眼不斷變幻方位,四個陣腳隨同協作,使得陣法循環運轉之際,不露絲毫破綻,五使在攻防之間,演變出五行生克之理,變化多端,宜進宜退!更兼五使相互之間心意相通,配合默契,臨敵之際,渾若一體,一方有難,四方支援,是為立于不敗之地!

  想要破解這陣法,唯有拔除陣眼,也就是或擒或傷了木行使官渡,陣腳則不攻自亂,但想制住官渡,談何容易?

  且不說官渡的功力弱不弱,單論速度已快的離譜,就算陳天默也自忖不及,根本沒有任何可能在其余四名使者的環伺庇護之下,拿下對方!

  換言之,想要破了這“五行奪命陣”,須得陳天佑與他勠力同心,對他言聽計從,十分配合。

  陳天默把陳天佑從地上扶了起來,慧眼凝視之下,神無傷魂無損,只法眼中,窺出符紙上深刻的邪異之色,他掌凝罡氣,伸手抹去陳天佑兩個腕子和額頭上的符紙,然后摒指戳向陳天佑的人中。

  陳天佑“唔”的一聲,如夢方醒般大口喘息起來,身子漸漸也能動彈了,略一恢復,便破口大罵道:“一群壞女人!給道爺貼的是什么鬼畫符?難受死了!”

  陳天默低聲叮囑道:“離三,千萬要心平氣和一點,切切不要焦躁!你我兄弟二人聯手,只要戰術得當,應不難破掉她們的陣法。”

  陳天佑一愣,隨即說道:“好!大哥,我都聽你的,你說怎么做,我就怎么做!”

  此時一陣風過,陳玉璋忽的飛身入陣,笑道:“貧道不自量力,也來領教領教這‘五行奪命陣’的厲害。”

  原來,他也已經看出破陣的關鍵,暗暗想道:“拿下官渡,拔除陣眼,此陣便算了結!但是只憑坤一獨木難支,絕無可能實現!而離三又心浮氣躁,未必能好好配合坤一,我的修為雖然不如離三,可是強在心思縝密,不急不躁,與坤一聯手,倒是更能相得益彰。”

 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,陳天默已經知道自己這位叔父的過人之處在智不在里,見他入陣,也不驚訝,只是與他對視了一眼,叔侄兩個竟不約而同用“蚊音入密”之術說道:“拿下官渡!”

  英雄所見略同,兩人均是微微一笑。

  如此一來,倒不用陳天佑高度配合了,任憑他隨意發揮,能攪弄的其余四名使者顧不上官渡,自亂陣腳最好。

  但前提是,陳天佑不能再被貼上符紙了。

  叔侄三人以背相抵,面朝三方,眼觀五路,成掎角之勢站定,陳天默低聲說道:“離三,稍后動手,你只管盡情施展‘縱扶搖’,閃轉騰挪,別想著制人,只要不受制于人,我們就能贏了。”

  陳天佑嘿然一笑,道:“明白了,大哥!你說什么時候上,我就什么時候上!”

  陳天默道:“不急,不急,我動了之后,你再動也不遲。”

  誰先動,誰便先顯露出弱點,給對方以可乘之機。

  尤其是陳家叔侄三人,在身法速度上,完全不占優勢,倘若貿然出擊,便會給予五行使者后發先至的機會,那局面可就難以挽回了。

  而互為犄角,互為依靠,倒成了陣中之陣,猶如在“五行奪命陣”里另擺出了一個“三才陣”,以靜制動,以逸待勞,攻一人則左右至,即便以官渡的身法,也不敢貿然出擊。

  官渡不動,其余四使自然也不會出手,只是團團轉轉,緩緩變動方位,不斷的示弱,以誘陳家叔侄三人上鉤。

  好幾次,陳天佑都沉不住氣要出擊,虧得是陳天默和陳玉璋提醒得早,這才沒有中計。

  忽聽薛曼冷冷說道:“官渡,人家好像是看出你們陣法的破綻了。你們可都要小心一點,千萬不要給我師父丟臉。倘若這‘五行奪命陣’被陳家三個后生晚輩所破,師父顏面何存?血金烏之宮又憑什么屹立昆侖?”

  如此大的帽子扣下來,官渡神色登時一凜,說道:“小主放心,屬下等不至于粗心大意到那種地步。”

  她心中暗想道:“小主也是多慮,陳天默縱使是看出這陣法的關竅所在,也絕無可能破解!他們兄弟兩人的本領我都已經領教過了,任誰都沒有可能制住我!至于那個年長一點的陳玉璋,從他剛才入陣的動靜來看,修為還要更差一些,想破陣,如癡人說夢一般……”轉念又想道:“雖然不能叫他們破了陣法,可也不能傷及他們臉面太甚,制住陳天佑一次已經夠讓他們丟臉了,至多再放倒陳玉璋一次,叫小主人心里舒坦一些,便見好就收。陳天默是麻衣陳家的當代家主,他若是被我們擊倒,麻衣陳家的面子可算是折盡了,先宮主在天之靈,豈能滿意?”

  她剛如此作想,薛曼便哂笑了起來,道:“陳天默,何必故作高深呢?落敗是遲早的事情,想動手便早些動手,彼此還都能省些時間和力氣。不然,你以為你不動我不動,你們就立于不敗之地了?”

  陳天默知道她是在激自己,懶得理會,陳天佑卻忍不住反唇相譏道:“五個老的圍住三個小的,卻只是團團轉,遲遲不敢動手,呵!血金烏之宮,可真厲害!”

  薛曼輕輕舔了舔嘴唇,幽幽說道:“你們要是真有本事破了我師父傳下的‘五行奪命陣’,本宮便自戕在你們面前!在半個小時之內,五行使者若是拿不下你們三個,本宮也愿意自廢修為!”

  她這番話一說出口,官渡等五行使者的臉色盡皆變化!

  這是要逼著大家伙拼盡全力下死手啊!

  尤其是官渡,她的想法是兩下里打和,彼此給對方一個臺階下,然后從容離開,豈料薛曼會口出此言?

  眼下就是想和,都和不了了!

  陳天默更是皺起了眉頭,憎惡的覷看向薛曼,心道:“這女人的心腸好生歹毒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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