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思雨。”
“啊？”
“你…嗯…你的角給我看看，最近沒什么異常吧？”
“沒有啊。”
中午，茶水間里，剛吃完飯的程思雨一臉狡黠地從秦仁懷里抬起頭：
“姐夫你又要覺醒什么變態的xp了嗎？”
“咳！什么話…”
秦仁皺眉：
“女孩子家家不要動不動聊xp什么的，不矜持。”
“那姐姐呢？她跟你聊過沒？”
“她…”
秦仁短暫回憶了一下：
“…她本來就夠矜持了，偶爾不矜持一下無傷大雅。”
“什么嘛…”
小橙子的心兒當時就一沉，正準備例行伸進秦仁袖口調皮搗蛋的尾巴也一下子軟軟地收了回來。
“姐夫你偏心。”
“嘖，你姐的事情，怎么能說偏心呢…”
“……”
確實，姐夫偏心姐姐是理所應當的。
畢竟所謂姐夫就是姐姐的丈夫，姐姐的男人，他不偏心姐姐還能偏心誰呢？
然而話說回來，自從兩人結下羈絆之后，秦仁已經很就沒有在自己面前這么赤果果地表達對姐姐的偏心了，今天是怎么了…
難道…
“姐夫，姐姐最近是不是跟你說什么了？”
“嗯？”
小姨子突然的提問讓秦仁一怔：
“說什么？”
“哦，沒什么。”
程思雨微微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兒，看來他還不知道，不過日子可是越來越近了…
“好吧，你要看給你看就是了。”
程思雨收拾心情笑了笑，抬手在額頭上一抹，一對鹿茸似的可愛角角憑空出現。
嗯，看來還是那樣，沒什么變化…
秦仁摸摸抓抓地檢查了一會兒，只能說白澤的角跟普通的鹿角還是有區別的，質地顏色和表面的淺絨都非常均勻，像是那種羊毛針氈的工藝品，指尖碰上去極為舒服，讓人摸了又想摸。
“這應該的確就是最后定型的樣子了，我用力撇它一下會疼嗎？”
“不會。”
小姨子搖搖頭：
“我的角角可堅固了，之前我床邊的梯子冒了顆釘子出來，我都用它們敲回去來著。”
“……”
秦仁腦海里想象了一下小姨子埋著腦袋用角角懟釘子的畫面，感覺不要太憨。
不過堅固也挺好的，作為身體的一部分，平白無故地多出一個弱點總是不好的，目前看來她的角雖然除了疑似可食用以外也沒什么用，但只要別對身體造成負面影響，當個雞肋裝飾也挺好的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當天，設計五部所有人又集體加班到凌晨1點。
但大部分人都還算好的，秦仁和云婉禾還有程思雨更是直到2點都沒有走，云婉禾雖然把投標的事情搞完了，但對于五部的正式項目依然是要負責的，在公司派任新的五部部長之前，她肯定還是要長期兼任部長的。
最后一直到2點半，所有東西發給了甲方，三人都才都有了閑暇，往椅背上一靠，只等最后甲方的反饋了。
當然，有反饋也不會再繼續做，東西照樣是要明天拿上去開會用，有什么意見就等明天下個版本修改了。
……
“行，那今天小程你就先回去吧，我和秦仁在這守著就行，你早點兒休息。”
云婉禾故作隨意地說了一聲，小橙子感覺到了領導語氣里那份格外的溫柔，很感動，然后拒絕了：
“云姐我跟你們一起等吧~”
“……”
“我先去看看冰箱有什么吃噠~”
說完小姨子就往另一頭跑，云婉禾及時喊住了她：
“小程！”
“？”
“說真的，你先回去，明天中午你還得早點兒過來改下一版的模型，呢保持精力，聽話。”
“哦…”
有道理，程思雨點點頭，就聽領導的，背上包包揮揮手，一邊準備打車一邊往電梯廳走去。
“咳…”
估摸著程思雨已經上電梯之后，云婉禾才一聲輕咳，先看了看遠處其他部門稀稀落落的加班人影，旋即幽幽地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。
噠…
噠…
高跟鞋的聲音緩緩踩在地板上，從還在假裝看電腦的某個小情夫耳邊飄過，緊接著，一根白皙的手指輕輕按在了秦仁的辦公桌上輕輕一滑，飛起一陣熟悉而撩人的幽香。
“小秦…”
“哎…”
“你來我辦公室一下。”
說著，領導就進了辦公室，進去之前在門口稍作逗留，門縫里半張俏臉兒影影綽綽，卻見一點丁香輕吐，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舔了舔嫣紅的唇兒。
“咳…”
秦仁站起來，扯了扯領帶。
行，領導召見，那就進去吧。
于是秦仁抖抖衣服，又看看周圍，從小姨子的工位上拿起一包抽紙，也進了云婉禾的辦公室。
……
約莫十分鐘后，秦仁的手機響了。
“喂…喂？”
“喂，姐夫，你還在公司嗎？”
“我…我在…嘶！不是…你還沒打車嗎？”
“不不不，我在車上了，就是問你還在不在……咦？姐夫你那邊兒什么動靜啊？你在干嘛呀？”
“我…呃…泡茶呢，給云姐…”
“啊？云姐大晚上還喝茶啊？”
“那什么…你到家了給我發個微信，注意安全，就這樣，我先…呼——！~”
“喂喂喂？”
都都都——
秦仁的電話有些突然地掛了，電話那頭的小橙子有些無語，她正事兒都還沒說呢。
“師傅，你把車掉個頭，送我回國金中心吧，我訂單點完成就行。”
“啊這…”
司機有些為難，按理說此時掉頭回去，錢也掙了，還省油費，何樂而不為？
可眾所周知，自從近兩年發生的一些司機和乘客之間的“誤會”過后，尤其是最為著名的那一次事件后，網車司機對于乘客這種突然的定制要求都表現的有些忌憚，尤其又是某個性別的乘客。
“最好還是按照軟件的路線吧…”司機吸了口氣，皺眉道。
小橙子也理解師傅的想法：
“沒事兒師傅，軟件現在也有全程錄音的。”
“……”
這么一說，再加上感覺程思雨態度還蠻好的，司機這才把程思雨送回了公司大樓門口。
而小橙子之所以要回來，其實是有一瓶護膚水忘記放包里了，那是她早晚都要用的必需品，本來想讓姐夫確認下是不是在公司里，結果姐夫也不知道忙什么給她掛了，這才只好親自打道回府。
……
叮——
電梯到，進了公司，小橙子一看設計五部區的燈都滅了，不由疑惑。
姐夫不是說他在嗎，怎么一個人都沒有了…
思緒一轉，馬上又反應了過來。
哦，他不是說給云姐泡茶去了嘛，那要么在茶水間要么就在云姐辦公室，想到這里，視線也就跟著投向了云婉禾辦公室門口。
“誒？”
而這一看不要緊，小橙子赫然發現，門是虛掩著的。
小橙子心說反正人都回來了，下意識就想著過去找云姐冒個泡賣個萌，要是姐夫在就更好，表演一手“你的小可愛突然出現”什么的。
結果等真的到了門口，剛握上把手呢，一陣奇怪的格外婉轉的聲音就從門縫里隱隱約約地傳了出來。
小橙子愣了一下，但也就僅僅一下。
下一刻，她的臉色就緋紅，握住把手的手直接緩緩下壓，憋住氣將門一點點以極慢的速度關好之后，才捂著砰砰跳的心兒長長地喘起了氣兒。
而在整個剛才關門的途中，小橙子也聽到了一些模湖的對話。
……
“云總…茶在哪里…？”
“茶…茶在杯里…”
“！”
“~”
……
只能說，姐夫可能沒有撒謊，他和云姐，大約的確是在泡茶罷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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