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一中文網 > 夢魘輪回 > 第三百六十九章 夢中夢
  我左右看了下房間外的走廊兩端,應急燈雖不足以完全照亮沒有外窗的走廊,但我依舊分辨出了這確實是賈登峪酒店的二樓。“可徽她們兩個不知道在哪,”我思忖道,“是不是也被拉進這個鬼蜮里面了?”

  我正考慮接下來該如何行動時,突然間對面房中傳出異樣的聲音,女人的呻吟聲與男人急促的呼吸聲。

  “嗯?現在的鬼都這么奔放了嗎?”我聽了一會兒,大致確認了這應該是男女之間在干羞羞的事時發出的不自覺聲音。我遲疑了一下,還是走到了對面房間門前。如果不直面厲鬼,我恐怕永遠沒有辦法離開鬼蜮。

  房門是虛掩的,我輕輕一推便洞開了。走進屋中后,我看到床上一男一女正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男性崛起屁股,腰間發力,在女性的身上一下又一下地抽動著。

  這兩人我全都不認識,大概都在三十歲左右。男人身材有些發福,但也在正常范圍內,女人長相平凡,在快感的沖擊下面色潮紅。

  “少兒不宜,非禮勿視…”雖然他們兩個人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我走進房中,但如此香艷的畫面還是讓我有了生理反應,我只能移開視線盡力平復心神。

  “這是?”我注意到他們的床頭上,放著一液化氣罐,“這么刺激的嗎?處男理解不了啊喂!”

  “喂,兄弟…”就在這時,正在努力耕耘的男人竟開口說話道,“麻煩你把門關上。”“好的…”原來這兩人注意到了我的進入,只不過依舊能旁若無人地做男歡女愛之事,這心性我自愧不如。

  從目前來判斷這一男一女應該是想著在make愛中殉情,我覺得自己還是走人比較好,不要杵著給鬼當電燈泡了。但在這時,房門竟自己關閉了。我嘗試性地扭了扭把手,無奈地發現自己也被鎖在了房間之中。

  恐怖片的一貫套路。

  男人的欲望似乎發泄地差不多了,他從女人體內收回自己的寶物,摟住女人親吻她的嘴唇,同時騰出一只手擰開了液化氣罐的閥門,刺鼻的氣味在房間中開始彌漫。

  此時我是想走也走不了了,只能陪著這對鴛鴦共赴死路了,雖然我自己不太想在黃泉路上還當電燈泡吧…我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,到衛生間中用水打濕后捂住口鼻,螻蟻尚且偷生,也許多活一段時間我就能找到生機。

  床上的男女也不在意我還在房間中,自顧自地在交談。我從他們的言語之間,也大致弄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。

  “昭,你說我們這么做,合適嗎?”女人靠在男人胸口,忍不住問道。隨著歡愉的性奮褪去,她的雙眼中開始充斥絕望與不甘。“沒辦法了啊,我的家人是絕對不會同意我們兩結婚的,”男人苦笑道,“既然生不能在一起,那就讓我們死后繼續纏綿吧。”

  “對不起…”眼淚從女人眼角滑落,“你也千萬不要怨恨自己的家人,是我不好,他們沒有做錯…”“我的家人是愛我的,這點我是知道的。”男人搖頭道,“但是,也許他們更愛門第吧,都已經進入二十一世紀了,我卻還沒有自由戀愛的權力。”

  “有的!會有的!”女人堅定道,“這家酒店的靈異你是見識過的,我們可以化作這里的地縛靈,永遠,永遠廝守在一起。”“這正是我所希冀的啊…”男人的眼中充滿了對死亡的期待,“搞到賈登峪酒店冬季看守職位可不容易,好在它沒有讓我失望!”

  兩人長吻在一起,直到昏厥讓他們陷入了各自的沉睡之中。“懂了…”我自言自語道,把手上的碎布扔到了一邊,“其實,這不是什么鬼蜮…我應該還在夢中。”

  這一對男女應該是試煉介紹中賈登峪酒店老板“劉為先”所說那一對因為煙氣中毒而喪生的看守員,不過這逼忽悠了我,這兩人的死亡壓根就不是意外,而是自殺!

  換位思考倒也能理解,像“劉為先”這種開酒店的老板,首先肯定是希望自己店內沒有死人,如果出現了不幸,那最好是意外。哪個老板希望外界傳說因為酒店里有靈異現象所以一男一女自殺了,這樣會嚇跑至少一大半的生意。

  之前我在夢中經歷了那群蒙古人的死亡片段,現在輪到這對自殺的男女,所以,我應該還在睡夢之中,這是一個夢中夢。我飛速在房間中檢查了一番,確定無論是房門還是窗戶都無法打開,這個房間就好像被封印了一般,僅憑我自己無法離開。

  “既如此,那來看看我的判斷是對還是錯…”我并沒有直接的證據能確定自己一定是在夢中,但如果是現實的話,眼下泄露的液化氣早晚都會送我去死。長痛不如短痛,我從口袋中掏出了打火機。

  “對了試煉繼續,錯了塞油拉拉!”我摁下了電機。

  火舌舔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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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看樣子…賭對了…”我睜開眼,發現自己正坐在賈登峪酒店大門口的階梯上,夕陽映照下周圍的雪仿佛著火了一般。“只不過…我貌似還在夢里啊,操,這到底是幾重夢境?”我在腦海中專門確認了一下,自己絕對沒有坐在酒店外的冰天雪地中睡著的經歷,這大概率還是夢,我依舊沒有醒來。

  而且更讓我驚奇的是,身邊的雪一點都不冰涼,我用手拂過,甚至還能感覺到溫暖。“難道說,我涼了?”我看著自己的手,不確定道,能從冰雪上感受到溫度,說明我的手更涼。講道理人的肢體不應該比冰雪溫度還低,除非…死人。

  酒店大堂的門在我背后.洞開,我聳聳肩,走了進去。酒店里黑咕隆咚了,連應急燈都沒有開。而且令我驚奇的是這里面的溫度甚至比外面露天還要冷,體感溫度大概在零下十度左右。我身上只穿著睡覺時的二杠背心和大短褲,此時忍不住渾身打哆嗦。

  借著鉆過門扉的余暉,我勉強看到在大堂的沙發上,坐著一個老人。他的年歲已高,但穿著卻十分單薄,在穿堂風吹拂下瑟瑟發抖,嘴唇都凍青了。

  “老爺子…為什么不開鍋爐…”我摸了一下暖氣管,冰冰涼。“開了,我就死不掉了…”老爺子咧嘴笑道。

  我已經確定他就是上一任酒店看守,去年因為心臟病發作死在這里的老爺子。“劉為先”說他死后沒人照看酒店,一冬天的時間導致內部熱量流失,酒店的人趕到時老爺子已經凍成了冰雕。

  不過目前看來真實情況應該是反過來的,老爺子自己關閉了鍋爐,同時洞開每一扇窗戶,讓寒冷誘發自己的心臟病,算是一種變相的自殺。

  “老爺子,何必呢…”寒顫讓我忍不住來回顛腳,“先不說生活有沒有過不去的坎,就這死法來說對自己也太殘忍了吧?”

  “我自己的命是小事,但我的孩子需要那筆賠償金…”老爺子長嘆一口氣說道,“如果讓酒店的人看出我是自殺的,那一分錢都拿不到。”

  “我們家三代赤貧了,我想讓孫子不要跟我們一樣成天只想著溫飽,他應該去過過大城市的日子。我孫子和你年紀差不多大啊,”老爺子看著我笑道,“他在學校憑借優異的學習成績考取了意大利的交換生資格,但我們家沒錢供他出國。”

  “還好我這老骨頭還值點錢,我都七十多了,活夠了…”老人長嘆道,“為了自己的子孫,我…心滿意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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