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一中文網 > 明末大寨主 > 第六百四十六章 西北闖王
  其實,按照道理來講,這一次山東的燕山之戰,雖然打得十分激烈,但是大明的統帥畢竟是孫承宗,又有張應昌、馬世龍這樣的名將幫襯,即便是朱大典這邊兒敗了,明軍總體的戰損并不是十分夸張。

  頂多是弇山之戰損失了一定程度的有生力量,以及大量的精銳。

  對于大乾來說,他們最大的戰果,其實是保存了大量的土地,以及奪取了蘇州府,獲得了相當程度的人口和土地而已。

  真正讓明廷震動的原因是,大明眼下真的亂成了一鍋粥了。

  偽乾這邊兒暫時無法徹底剿滅的同時,陜西、山西、河南那邊兒也開始亂了。

  而大乾方向的勝利,其實讓朝堂喪失了一個攜大勝之威,剿滅起義軍的大好機會。

  因為與大乾那邊兒形勢大好不同的是,陜西的起義軍面臨的情況非常不利。

  他們嚴重缺乏起義經驗和治理地方的經驗,導致他們成了實打實的流寇主意。

  與大乾一方一邊兒攻城略地,一邊兒治理,且總體的大環境勉強還算可以不同,陜西這邊兒,本來就是因為極端貧困,才開始大規模的造反。

  百姓衣不蔽體,疾病頻發,而起義軍因為經驗缺乏,導致瘟疫在軍隊和地方上迅速大規模爆發。

  就拿高迎祥來說,手下的將領和老兄弟們,一批批的染上了瘟疫。

  每天需要焚燒和就地掩埋的尸體,用堆積如山來形容也不過分。

  這個情況,是從今年三四月份就開始了,當時在高迎祥的部隊里不僅缺乏好的內科醫生,也極端缺乏藥物。

  嚴重的傳染病破壞了高迎祥的許多計劃。

  因為今年上半年,對于起義軍來說,是個大規模起事的大好時機。朝廷為了剿滅大乾的起事,在西北調動了大量的精銳過去,起事相對來說,西北是非常空虛的。

  他每天在絞盡腦汁的想著出路的同時,眼巴巴地看著官軍在集結,在調動,在向他進行包圍,但是他既沒有力量先伸出拳頭打人,也不能離開茫茫大山。

  染病的幾位大將以及眾多的將校和弟兄,不管是把他們放在馬上或擔架上,都會在中途死去,而把這樣的大批病人留下來也是不可能的。

  起義以來,高迎祥還沒有遇到過這樣艱難的日子。

  而如今,新的麻煩擺在案頭,那就是盟主王嘉胤的事情。

  是不是按照去冬同王嘉胤約定的日期,不顧有多大困難都信守諾言,樹起大旗,響應盟主的山西起義呢?

  高迎祥對這件事大費躊躇。

  有時深夜里他還在屋里彷惶愁悶,不能入睡。

  闖王的苦悶是有原因的,因為大家伙都在起事,為何從外面傳來的新聞都是大乾如何打敗朝廷兵馬,如何占領地盤,如何解救大量的百姓。

  可是到了他們這里,卻被朝廷攆的到處亂竄,以至于自己最后只能躲避在深山之中,連出來都不敢出來!

  同樣都是起事,人家就是連戰連捷,而自己一方,卻不得不為前途擔憂。

  巨大的差距,讓闖王內心產生巨大的失落感,以至于闖王不得不懷疑,自己是不是沒那么個本事,起事本身就是一場錯誤。

  而眼下橫行的瘟疫,簡直就是要了起義軍的命了。

  老百姓和士兵們都在用單方亂治病,有的似乎有效,有的全是胡鬧,現在開始明白,在瘟疫中雜有瘧疾。

  每天有不少大人和小孩子跑出村子很遠,躺在山坡上、野地里、亂葬墳園里,讓五月的毒熱的太陽曬著,叫做躲老鬼。

  還有的孩子們由大人用墨筆或鍋煙子在臉上畫一副大眼鏡,畫出胡子,據說這樣一畫,老鬼就找不到原人,回不到身上了。

  還有的人在路上偷偷摸摸地跟著別人的背后走,在別人不提防的時候,趴地上磕個頭,解下腰帶扔地上,轉身逃走。

  據說老鬼是一只牛,這是把自己的老牛賣給別人,那一根扔掉的腰帶象征牛韁繩。

  闖王每天出去遇見這樣事情,又難過,又好笑。但是人們告他說,這些古老相傳的辦法往往有效。

  使闖王感到討厭的是,近來小紅狼大大地活躍了,這在一定程度上,動搖著他的根基。

  小紅狼具體來自于哪里大家不太清楚,但是大家都知道,她是個寡婦,約莫四十歲,靠著宗教來籠絡人心,發展了大量的信徒,住在高闖王不遠處的一個小村里。

  這個女人,著實有幾分姿色,眉毛拔得又細又彎,頭發上經常涂著柏油,梳得光溜溜的,但兩鬢的頭發卻故意松松地散落下來,永遠像剛剛午睡初醒,懶得把云鬢重挽。

  她一年三百六十天,大概有一半多日子在兩個太陽穴上貼著頭疼膏藥,所不同的只是有時把膏藥剪成小小的四方形,有時把膏藥剪成圓形,有時貼的是紅膏藥,而有時貼的是黑膏藥。

  盡管她的小眼角已經有了許多魚尾紋,可是她對人的一顰一笑,一個眼色,都給人一種不舒服的風騷感覺,李自成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就對闖王說:“他媽的,這婆娘是個浪貨!”

  闖王說:“我看她不止是個浪貨,咱們倒是要留心點兒。”

  他們對將士們下過嚴令:都不準到這個女人家去。

  因為誰要是去了她家,過不了多久,就被迷糊的五迷三道的。高闖王可不像自己辛苦培養的將領,為他人做了嫁衣。

  從春天開始,她就知道以高如岳名兒出現的大頭目就是闖王,所以她每次遇見闖王時總是裝得又恭敬,又親熱,站住向他福一福,搭腔說一句兩句話。

  使她遺憾的是,闖王這個人對誰都肯接近,就是不肯接近她。

  至于李自成和李過,更叫她看見害怕。

  近來,她的茅屋前邊常常像趕會一樣,都是來討神藥和替家中病人問吉兇的。

  高迎祥每次打這個三家村中走過,看見她的屋里蠟燭輝煌,香煙繚繞,聽見她在下神時高聲唱出些不倫不類的話,總要把眉毛皺皺。

  使他心中更不愉快的是,近幾天來,連他手下的弟兄們,尤其是那些新弟兄們,也常有人來向小紅狼求藥了。

  在目前情況下,他只好睜只眼,合只眼;倘若給他碰見,他也只委婉地勸告一下,并不責備。

  但是高迎祥很清楚,這個小紅狼跟他不是一路人。

  而且那些珍貴的草藥,根本不是她一個婦道人家可以擁有的,高迎祥懷疑,她的背后,肯定有某一支勢力再作祟。

  這天上午,高迎祥和李過正在探望將士們的病,高一功把王嘉胤派來的一個使者帶到傷兵的住處。

  使者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,其實非常失望,因為闖王這里的情況,比預想的還要糟糕。

  不過使者依然按照盟主的要求,將話語復述了一遍。

  盟主要他用口頭告訴李闖王說原定的日期不變,一準于八月初六日在山西重舉義旗。

  還說,因為山東大乾起事轟轟烈烈,都打到京師去了,崇禎急召曹文詔和洪承疇入京,現在山西很是空虛。

  最后,這個使者望著高迎祥笑一笑,說:

  “闖王,我家盟主說,他知道如今你這里的人馬不多,糧草也缺,請你自己斟酌,倘若不能立刻樹起大旗,也不要勉強。畢竟我們是聚在一起推翻暴明,而不是盲目犧牲的。”

  高一功和李過聽了這句話都連連點頭,交換了一個眼色,等候著高迎祥說話。但闖王嘴角含笑,卻不做聲,也未點頭。

  使者環視四周,看了看諸將的反應,又說:“我從盟主那里動身時,我們那里都不知道這里瘟疫病這么兇。

  盟主也只是有點風聞,不大放心,所以派我來,一則稟報闖王起義的日期不變,二則看看這里的情形。既然這里將士們病倒的很多……”

  李過插言說:“不瞞你說,俺們這里十成人染瘟疫的有四成,大將們的情形最壞,差不多都病倒了。這種情況下,倉促起事,怕是難成大事,反而會損失慘重,消耗我們起義軍的力量。”

  使者接著說:“既然如此,闖王,你就緩些日子樹大旗也好。”

  李自成趕忙向高迎祥使眼色,見高迎祥仍不做聲,他就對來人嘆口氣說:

  “如今這瘟疫才傳染開,看起來馬上還不能停止。為著要遵守成約,同盟主同時大舉,彼此呼應,我們闖王近日來萬分焦急。真是太不巧啦!誰能想到,疫情一來,將士們的身體瞬間就變得不行了呢。”

  李過很希望高迎祥能夠趁此時機,接著李自成的話說出來馬上在山西樹起大旗的困難,連說:“太不巧!太不巧!”

  但闖王卻并不說暫緩樹旗的話,只對來人笑著問:

  “你什么時候回盟主那里?”

  “軍情火急,我在此不能多留,打算今晚就走,從這里奔往大營,尋找盟主。”

  高迎祥說:“你連夜動身,奔往大營也好。一則軍情緊急,二則我這里瘟疫流行,我不留你住下。你臨動身時,替我帶幾句話回稟盟主。鴻基,把客人帶回老營款待,好生休息。”

  李自成把人帶走以后,李過立刻望著高迎祥問:

  “闖王,你打算怎樣給盟主回話?”

  “你說呢?”高迎祥看向李自成的手下,忍不住問道。

  “倘若盟主不派這個人來一趟,我們也很作難,想不出妥當辦法,既然他派人來說他知道咱們的人馬少,糧草缺,要咱們不必勉強與他同時起事,咱們的話不是很好說了么?咱們何必急著樹旗?”

  “眼下我們的情況其實非常艱難,這個時候,盲目響應,搞不好,我們辛苦攢下來的底子,就一口氣敗光了。”

  軍師劉哲也說道:“話說的非常有道理。目前咱們這里瘟疫病十分猖獗,將士紛紛病倒,實在無力如期大舉。這是出于不得已,盟主定會諒情。而且盟主兵力雄厚,未必就在意咱們這點東西。”

  高迎祥沉吟一下,問:“你們兩有這個意見?”

  李過回答說:“不僅我們這個意見,近幾天許多人都有這個意見。

  只是怕你決心不顧一切要信守諾言,如期舉事,所以都不敢對你說勸阻的話,今天既然盟主派人前來,說了那樣話,他又親眼看見咱們這里瘟疫流行的情形,我才敢勸你暫緩樹起大旗。

  闖王,咱們只是暫緩一時,頂多不過兩個月的時光,等瘟疫一過去,將士們能夠打仗,王八蛋不催著你立即把大旗樹起來,鬧得楊鶴六神無主!”

  高迎祥從椅子上站起來,在病榻前走來走去,低頭不語,他明白李過等人擔憂心情,明白許多人都在擔心樹起大旗后會把大批量的官兵給引過來,而將士們又陷于瘟疫之中,身體素質下滑的厲害,戰斗力不足,最后為朝廷所殲滅。

  如今這形勢真的非常不好,洪承疇等人太過于能打,而自己手下的將士又大規模的染上瘟疫,要對付官軍,真的不是一件輕松的事兒。

  手底下不少人都認為,盡管官軍調動頻繁,但只要大體上遵守昔日里與楊鶴的約定,官軍大體上不會過分的征伐。

  這是因為,朝廷要全力對付大乾,要緩一步在對付陜西的起義大軍。

  只要拖過一個短時間,瘟疫一過去,就不怕官軍來圍攻了。

  高迎祥認為大家對于官軍的估計是有道理的,但是他并沒采納意見。

  他濃眉深鎖,低聲說:

  “你們好生養病吧,不用多操心。要不要馬上樹起大旗,讓我再想一想,權衡輕重,我不會拿全軍的生死當兒戲。”

  現在他在劉哲和李過的面前來回踱了一陣,忽然停住,望著他們,眼角含笑,說:

  “你們覺得盟主說的是真心話么?”

  劉哲說:“我看他這話不是假的。”

  “不,軍師,你還了解盟主!”高迎祥坐下去,又笑著說:“盟主這個人,有時極其直爽,肝膽照人,有時詭詐多端,叫人捉摸不定。據我看,他說的不是真心話。他害怕我變卦,所以派人來看看我的動靜,探探我的口氣。”

  李過說:“倘若他說的是假話,但是他也說了,咱們不妨表面上當做實話,就說咱們確實困難很大,遵照他的囑咐暫緩樹起大旗。”

  高迎祥搖搖頭:“不,決不能在盟主面前失信。縱然有天大風浪,咱們也要冒著風浪向前,不應該稍有猶豫。在這種節骨眼上,咱們畏縮不前,使朝廷全力進攻王盟主,豈不是賣了朋友?以后盟主會怎樣看咱們?各家義軍會怎樣看咱們?以后咱們說出話來有誰肯信?誰肯跟咱同仇敵愾,共抗官軍?”

  “可是,咱們只是暫緩一步,并非站在高山看虎斗。原先同盟主約定的話是死的,用兵打仗是活的,須要隨機應變,不可專走直路。”

  “諸位,雖然用兵同下棋一樣,只有隨機應變才不會走成死棋,可是惟獨在這件事上必須咬定牙關,甘冒風浪,才是正理。與其讓朝廷全力進攻盟主,打敗了盟主之后回頭來打咱們,何如咱們和盟主同時大舉,使朝廷兵力分散,不能專顧一頭?”

  “可是闖王,我的闖王,咱們的將士本來不多,又有許多染病不起,馬上樹起大旗,能夠不吃官軍的虧么?”

  “我已經說過,咱們要冒很大風險。可是自古革命大業,除非禪讓,哪有不冒大險,歷萬難,才得成功?

  平日處世,還應該見義勇為,何況對待這樣事情?

  決不應見難而退,使友軍獨當敵人。對盟主信守前約,同時大舉,共抗官軍,這就是一個‘義’字。

  咱們如若臨時變卦,就是拆朋友臺,就是不忠不義,雖說把咱弟兄們的骨頭磨成灰也不會變節投降,可是諸位,咱們要在這個‘義’字上不使人說半句閑話,搗一下指頭。越是風浪大,越是處境艱難,咱們越要挺起胸脯,站得頂天立地,給別人一個榜樣!你說,對不對?”

  “而且,最近我總是在反思,為何我們西北,起義軍遍地都是,為何戰果就不如人家山東大乾那一家?人家之前可只是一伙山賊,可是如今人家是什么陣勢,朝廷十幾萬大軍前去剿滅,都不能成功。”

  “我覺得這其中可能有萬般道理,但是其中有一個道理,絕對是最核心的,那就是他們從始至終,都視朝廷于無物,敢打敢拼!而我們沒有大乾的條件,便只能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朋友,去戰勝敵人了。”

  “不然我們從始至終都是一團散沙,最終也會被朝廷剿滅,破壞了這大好的局面。”

  李過雖沒做聲,但不得不點頭。高迎祥很激動,突然站起來,接著說:

  “諸位,我的主意已定,請你們不用再說勸阻的話。

  據我看,這兒的地勢險要,官軍定不敢貿然深入。下面收攏的兵馬人馬不久一定會趕來。咱們暫時憑險死守,拖住官軍的一條腿,就是幫了盟主的大忙。日后看情形如何,再行突圍不遲,就這么辦,按照約定時間,樹就起來‘闖’字大旗!”

  李過和劉哲見他說的話大義凜然,口氣堅決,便不再勸阻了。高迎祥又說了幾句別的話,騎馬奔回老營。

  高迎祥下定決心,豎起闖王大旗,配合王盟主的行動。

  盡管李自成、李過、劉哲、黃龍等在事前曾勸過闖王暫緩樹旗,但是當這天早晨,三聲炮響過后,“闖”字大旗在老營大門外新立的三丈多高、帶斗的桿上升起來時,他同許多將士一樣地心情激動。

  老兵耿二喜扶著病來到旗桿下邊,仰頭望了一陣,忽然眼圈一紅,走到李過的面前說:

  “唉,李過將軍,我到底盼到這一天,又看見這面大旗樹起來啦!” 無盡的昏迷過后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,請下載星星閱讀app,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。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,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。

 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,胸口一顫一顫。

  迷茫、不解,各種情緒涌上心頭。

  這是哪?

  隨后,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,然后更茫然了。

  一個單人宿舍?

 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,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。

  還有自己的身體……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。

  帶著疑惑,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,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。

 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,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,外貌很帥。

  可問題是,這不是他!下載星星閱讀app,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

  之前的自己,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,工作有段時間了。

  而現在,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……

  這個變化,讓時宇發愣很久。

  千萬別告訴他,手術很成功……

  身體、面貌都變了,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,而是仙術。

 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!

  難道……是自己穿越了?

 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,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。

  時宇拿起一看,書名瞬間讓他沉默。

  《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》

  《寵獸產后的護理》

  《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》

  時宇:???

 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,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?

  “咳。”

  時宇目光一肅,伸出手來,不過很快手臂一僵。

 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,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,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,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。

  冰原市。

  寵獸飼養基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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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御獸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