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傅府。
蕭子羨正講自己昨夜撿到一粒藥丸。
遞給自己的好友,也是給自己瞧病的大夫——寧初墨。
“子羨,這藥你從哪里來的。”寧初墨一聞藥丸的味道,瞬間就變了臉色。
蕭子羨還是頭一次看到好友這般嚴肅的面容,心里不由跟著緊張起來:“初墨,這藥是我無意間撿到的,你跟我說實話便是,我承受得住。”
寧初墨蘸取一點茶水,將藥丸化開一點。
而后湊到蕭子羨鼻子邊:“你聞聞,是不是有一股血腥味。”
蕭子羨聞了下點頭。
“這藥,是子母蠱的解藥。”
蕭子羨面色一下子凝重起來:“子母蠱是、是什么?”
“是一種蠱毒,中毒之人,會在月圓之夜發作,渾身仿佛被千萬蠱蟲叮咬,疼痛難忍。”
寧初墨每說一個字,蕭子羨的面上就白一分。
最后。
連唇上的血色都褪得干干凈凈。
“原來、她是中了子母蠱。”
蕭子羨的雙手忽然攥緊了,面上發狠:“到底是誰,要給她下這種呢狠毒的蠱毒,初墨,那是不是吃了這解藥,就能將蠱毒化解?”
寧初墨搖頭:“這只是一顆解藥,每月服用。真正解毒的辦法,掌握在制毒的人手中,但據我這些年在江湖上了解到的,此蠱無解。”
無解。
聽到這兩個字。
蕭子羨的心臟。
仿佛被人狠狠揪了一下。
“子羨,你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寧初墨一手搭上好友的手腕,“天哪,你的心臟怎么跳得這么快?”
“我、我沒事。”
蕭子羨閉上眼,遮住眼中的心痛與懊悔。
如果當初自己不走,守在綰綰身邊。
她壓根不會中這種他聽都沒聽過的邪惡蠱毒。
是自己的一意孤行。
害了綰綰。
“初墨,你有沒有辦法,能把這解藥配制出來?”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,蕭子羨反手握住好友的手腕,“你爺爺是大名鼎鼎的神醫,你是他一手教導出來的,你一定有辦法能配出解藥,對不對?”
寧初墨蹙眉,搖了搖頭:“蠱毒,一般只有制毒之人才有辦法做出對應的解藥,我只能開一些輔助的藥物,比如幫中毒之人開些補氣血的藥方。”
“那也總比沒有好,初墨你幫我多開幾道。”
寧初墨從未見過蕭子羨這般緊張的一面,不由多問了一句:“子羨,誰中了蠱毒啊?”
“初墨,我只是懷疑,但不確定,你先幫我把藥方開出去,等我確定以后,我再告訴你好嗎?”
哀求的口氣令寧初墨拒絕不了:“好吧,你也不要擔心,對方既然有解藥,只要服下就會暫時沒事的。”
“好,謝謝你。”
蕭子羨揪著胸前的衣襟,面上全是懊悔與歉意。
綰綰。
都是我害了你。
“噗。”
鳳鸞宮飯廳。
慕綰綰吃上今天第一口飯的時候。
就因為晴鳶一句話噴了。
“這話誰說的?我跟謝無宴可什么都沒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