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湘兒那邊沒辦法拿到解藥,蘇麥的情況就一直危急著,抑制藥很快也出現了耐受性,失去了原有的效果。
早晨楚湘兒接到了來自冷峻的電話以后,就一直魂不守舍,獨自在廚房里做早飯,連煎糊了兩個雞蛋。
本著不浪費的原則,她欲蓋彌彰將煎蛋蓋住,又擠了兩遍番茄醬掩蓋焦味。
要是有別的辦法就好了。
凌辰又去了一趟黑市,沒遇到亞龍,說是最近有人在搶藥,要過段時間再出來交易。
過段時間......她等得及,小麥穗都等不及啊!
她拿著菜刀使勁往砧板上一剁,刀頭深深地陷了進去,發出一聲巨響,把外面一大一小兩位男性都嚇到了。
冷亦下來有一會兒,就在餐桌上等著吃,而永太則晚一步下來,略顯冷淡地和他打了個招呼,就坐在了他的對面。
“吃早飯。”楚湘兒把做好的吐司雞蛋端出來。
永太那一盤分到了兩根煎香腸,讓他有些受寵若驚。
她的情緒不佳,永太早就感覺到了,出于對她這頓早飯的感謝,他開口問道:“發生什么事了嗎?”
“沒什么。”楚湘兒搖頭,不想把自己的煩心事跟一個小孩訴說。
“是因為蘇麥?”冷亦咬了一口吐司,隨口一猜。
楚湘兒不說話,算是默認。
“冷峻和我說形勢不太樂觀,”冷亦覺得對面這小孩一直埋頭吃東西,應該聽不懂他們在講什么,開始仿若無人地說道:“那個瘋女人可能也有些扛不住了。”
“怎么會?!”楚湘兒驚訝。
按照余曼寒對冷峻的癡迷程度,絕不會給他注射傷害身體的藥。
“他總歸要做最壞的打算,要是我們在M國找不到對應的解藥,他得把余曼寒當作試驗品,代替蘇麥測試各種藥物,這樣就會導致余曼寒體內藥物過載......”
這就是變相地折磨余曼寒,讓她慢慢還清欠蘇麥的債。
桌上的永太抬了抬眼睛,擦去嘴角殘留的奶漬,嘴里默念著兩個字“藥物”“藥物”。
他突然想到一個人,或許可以去打聽一下這件事。
接下來的幾天里,他就乖巧的呆在別墅里。
楚湘兒除了要出去找凌辰談談事情,其余的時間都在這個房子里,給永太網購一些衣服鞋子,順便問問他以后的打算。
要是想繼續留在這里,她可以送他去上學,干他想做的事情。
但要是想離開這里,她會給他一筆錢,至少能當他好好生活一段時間了。
聽到這話,永太褲兜里的一千元鈔票突然變得滾燙,仿佛灼燒了他半條腿。
他從來沒有遇到過像楚湘兒這樣純粹為了他好的人,在這樣一個混亂的國家里,顯得有些傻和易騙。
又在這個別墅里住了兩天,永太熬不住了。
這天趁著楚湘兒出門,他偷偷溜了出去,拿這一點現金打車到難民窟。
難民窟要比貧民窟破爛十幾倍,到處都是干草撘的帳篷,到了雨季還有坍塌的風險,永太就是在這樣的環境里長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