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說姓冷。”Ken把攝像頭轉回來,對準自己的臉,嫌棄道:“不會你連對手的信息都沒查清楚吧?”
“我倒是想查!”Sem氣得快吐血:“那個姓冷的是個計算機高手,我手下的人每次快要查到他的信息,就被追蹤回來,黑了我的電腦!”
“也有你搞不定的人啊!”江煦還有心情笑他:“你都查不到他,還妄圖讓我去查?”
“俗話說,”Sem文鄒鄒地開始講起古話:“青出于藍勝于藍,你應該比我這個老子強才對啊!”
江煦皺著眉看他:“前提我得是你親生的,可惜我長得都跟你不像。”
視頻里的Sem棕發碧眼,是偏西方白人的長相,但皮膚卻是小麥色。
“這都不重要,反正你是我養的,”Sem咧著大白牙:“這個人你先綁著,拍個凄慘點的視頻給我,我要和姓楚的談談條件!”
說完,他就掛斷了視頻。
江煦摸著下巴,看眼前的男人明明昏睡了還一副優雅矜貴的樣子,轉身到吧臺去拿了把剪刀。
大剪子一通亂剪,還故意往白襯衫上踩了兩腳,甚至在男人臉上還蹭了點灰,這樣看起來更像是落魄的富家公子。
江煦皺起眉頭盯著他看了會兒。
他一把抓起了冷峻的領子,抬手想扇他兩個巴掌
又覺得這樣不太好,畢竟人家也沒得罪他。
糾結了一番,他還是把人放下了,單手提著麻繩,拖著他在酒吧走了一圈,積灰的地上是拖行的痕跡,又臟又慘。
這一幕才讓他覺得滿意,拍了個視頻發給Sem。
不久Sem發來一個問號,一段語音:“你傻了嗎?這叫凄慘?你是把他放鍋爐里了嗎?”
視頻里的冷峻渾身都是黑灰,下巴因為拖行破了點皮,確實臟到說是鍋爐里拖出來的也不為過。
“差不多行了,”江煦不耐煩:“我就沒下過重手!”
Sem又發來一個問號:“你沒下過重手,那我拳館里的拳手是怎么傷的?他們自己摔的嗎?”
江煦:......
“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?”Sem突然發來一段文字。
江煦沒回,目光轉向躺在地上的冷峻,感覺到手機又震動了一下。
“你自己把握分寸,不要耽誤了我們原來的計劃。”
“原來的計劃......”江煦若有所思:“應該不影響吧?”
他把冷峻扶到沙發上,去拿了塊干凈的毛巾,蘸了水給他擦臉。
“我活這一輩子,都沒伺候過人!”他小聲地嘀咕,仔細盯著男人的臉看:“你應該是認識江晚晚的吧?好想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......”
遠在M國的Sem翹著二郎腿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,把養子發來的視頻保存下來,發到了楚湘兒公開的電子郵箱里,標題兩個字:談談?
冷峻的手機不知道響了多少遍,江煦摳了摳耳朵,無語地看向桌子上振動的手機。
“找你的人可真多。”他對著地上躺著的男人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