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緊張到站立端正,干巴巴地比劃起手勢:“施主,請問昨天您是否看到一個這么高的男人,穿著西裝往這里走?”
監控室的門開著,江煦眼里如一潭死水,面無表情盯著電腦顯示屏后的那面白墻。
一墻之隔,關著他們要找的男人。
不久前他從男人口中得知了江晚晚他們的消息,果然沒有了他,他們幸福依舊。
明明是他期盼的結果,可親耳聽到,江煦總感覺自己的心臟又割裂了一次。
不知過了多久,連清竹都以為是攝像頭的喇叭功能壞掉了。
他才對著麥克風道:“看到了,喝醉了在我酒吧里躺著。”
清竹這才松了一口氣,隨后躬身請求:“那麻煩您開一下門,我把他帶走。”
見此,江煦起身到他的房間里,看到坐著假寐的冷峻,單手背后握緊了拳頭。
“這兩天發生的事,你最好忘了。”他警告一聲,在對方睜眼前迅速出手。
力度控制得正好,冷峻只覺得脖子一軟,暈了過去。
過了五分鐘,卷簾門開了。
清竹看到一個身形魁梧的壯漢走出來,穿著寬松的運動服,都隱隱顯露出他強壯的肌肉塊,他低著頭,把另一個滿身酒氣的男人背了出來。
“謝謝。”他連連感謝,接過了那個滿身酒氣的男人,也沒多想,用后背撐起他往巷子外面走。
等他走遠之后,壯漢才抬起頭,是下巴貼了一層假胡須的江煦,仿真皮邊緣有些脫膠,要是仔細看,還是會發現端倪。
他關上了卷簾門進去收拾東西,這個地方住不得了,那個人不是傻子,肯定會找過來報復。
江煦給Sem打了個電話,讓他給自己馬上安排新地方。
“行,”電話那頭的Sem立馬答應,又問道:“這些姓冷的沒一個好惹的,可要當心點,你是我的獨苗啊!”
江煦一聽他又開始說這些,瞬間冷下臉:“煽情對我沒用。”
“你爹我要去談生意了,晚點聊。”
不等他回答,Sem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江煦聽著手機里的忙音,回憶起剛剛電話里的背景音,似乎是有風聲,“呼呼”地灌進一個密閉空間里。
想起sem一到得意的時候,出門坐車就愛開著窗,享受著強壓的風速所帶來的快感。
關掉手機,他無奈地扯出一笑,將還沒吃完的外賣扔到了后門的垃圾桶里。
為了和國內的青年一般無二,他故意裝出對垃圾食品的極大興趣,實際在那一頓吃完后,就在洗手間吐了半個小時。
目前應該沒人會懷疑他和Sem、莫清云是有關系的了。
拿出昨晚找到的烈酒,江煦坐到了吧臺前,清澈白冽的酒倒進杯子里,都不需要冰塊,任由酒精灼燒喉嚨,一杯一杯地往下灌。
他的酒量很好,甚至還聽到了門口有車熄停的聲音......
就在這時,卷簾門緩緩卷起,外面的燈光照進來,背著光走進來一個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