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她步伐輕快地走了出去。
僅僅是這一個殘肢的結果,只能證明Sem極有可能還沒死,但也無法洗清楚湘兒的嫌疑。
她涉嫌在S基地安放液體炸彈,可又沒有充分的證據證明是她做的,再加上作案動機,只是利益糾紛,似乎有些說不通。
這讓警方和法院都處在了一個很尷尬的境地,倒底是放還是不放?
冷亦一拿到報告結果,就趕緊聘請了M國最好的律師,抓緊先把楚湘兒弄出來。
開庭那一天,他們都坐在了里面陪審,楚羿羿緊張得嘴角都在用力,她的左手被父親抓牢,從他手心冒的汗也能感受到他的緊張。
“這次媽媽一定會沒事。”楚羿羿低聲地祈禱。
M國開庭的程序比較簡單,仿佛就是過一遍流程,等律師拿完證據,說明了楚湘兒制造炸彈的嫌疑不足以讓她繼續關在看守所,再加上外籍人員的保護政策,成功地停止了看管。
只是接下來這段時間,她不能離開M國,要隨時等待傳喚。
“無論怎樣,現在我們一家人能團聚就是好事!”楚湘兒終于能在太陽底下與家人們擁抱。
楚羿羿埋在她的懷里,嗅著從看守所帶出來的霉濕氣味,忍不住鼻子發酸:“媽媽,這兩天受苦了。”
“不會,我還要謝謝你們呢!”
楚湘兒揉了揉女兒的腦袋,感嘆道:“感覺昨天你們還是小孩子呢,一晃眼就長大這么大了。”
尤其是慕胤,看著像雨后的春筍一樣,印象里的小芽兒一晃就竄成了粗壯的竹筍。
“明明上次見面都是很久以前了,”楚羿羿抬起頭來,撫了撫她的臉頰,捋著她不知何時剪的短發晃神:“都快不記得上次你留的長發還是短發。”
“長發,”冷亦說道:“我記得那個時候回帝京,你媽媽還說著不能隨便換發型,女兒會認不出來。結果轉頭到了這里,就剪了個短發。”
“短發利索,”凌辰甩了甩自己與湘兒差不多樣式的一刀切短發,說道:“看著有氣勢,別人就會害怕你,省不少事。”
楚羿羿輕輕地蹭著母親的發尾,微硬的觸感,蹭得指腹有些癢。
“難得來一次,要不要陪你在這兒玩玩?”楚湘兒疼愛地摸摸她的臉蛋,仿若哄小孩兒一般地問道。
“我要是在上小學,就答應了。”楚羿羿收回了手,露著笑道:“好不容易跟梅根老師請了三天假回來,既然你沒事了,我和姐姐也就放心了,待會訂明天的機票回去。”
她口中的梅根是Y國有名的生物科學家,除了生物學,她還是臨床醫學科的專家,只是已快到退休的年紀,不愿去醫院看診,專心回校做科研,最喜歡研究疑難病例,可惜一年只收一個學生,很多人都是只聞其名,不見其人。
“那小胤呢?”楚湘兒看向慕胤:“你要留下玩兩天嗎?”
“也沒辦法了,”慕胤無奈:“領導讓我馬上過去。”
早上他打的那一通電話,其實是上級發了幾條訊息給他,但他忙得根本沒顧上,到那時候才回了一個電話給上級。
他們已和羅素公爵談成了合作協議,就等著他過去,一起回帝京。
想必這個紅蜘蛛沒什么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