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羿羿的腦子瞬間空白,不知道該如何應對,“我......”
她支支吾吾,不敢把剩下的話說出來。
“小姑娘,”身邊的奶奶抓住了她的手,粗糙又溫暖的觸感,提醒道:“這是我們當地的風俗,年輕的小伙子會在篝火前展示自己的才能討女孩歡心,他,這是在向你表達愛意!”
“不不,”楚羿羿腦袋甩得和撥浪鼓一樣,“我,我有喜歡的人了。”
這時,江朋正好回到了隊伍里,發現突然安靜下來的人群,以及面對著他跪下的年輕小伙,蒙圈了。
剛剛不是還在跳舞嗎?
一只手赫然抓住了他的腳腕,低頭一看,正對上一雙害怕緊張到快哭出來的眼眸。
“江朋,幫幫我。”她仿佛抓住浮木的落水者,短而急促地呼吸著,求助地看向他。
他問道:“這怎么了?”
“原來這姑娘喜歡的是你啊!”土著奶奶笑著拍手,還把楚羿羿往江朋身上推,對著跪著的小伙子道:“你來晚啦!快回去吧!”
四周一片哄笑,那小伙子也沒覺得尷尬,憨厚地摸了摸腦袋,遺憾道:“太可惜了。”
這一插曲并沒有影響到大家慶祝的氛圍,照常地唱歌喝酒。
只是在篝火的另一頭,一輛輪椅慢吞吞地往人群里挪,南詩蘭走過去握住了后邊的把手,笑道:“剛剛可是一幕好戲,你沒看到嗎?”
輪椅上的男人沉默了幾秒,緊了緊拳頭,眸光幽暗:“回去吧。”
次日,楚羿羿起了個大早,與江朋打了身招呼,坐著營地采購的順風車去了土城。
她手里捏著字跡模糊的信封,反面是她昨日下午去驛站問到的地址信息。
“只能送你到這兒了,”負責采購的新兵給她開了門:“下午四點,我還會出來一趟,大概半個小時,在這里等我就行。”
他指了指路邊紅框的路牌,上邊標注著土城的各個地名,楚羿羿不熟悉,但也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好。”
土城內的地標不是很清楚,有的路牌被風沙刮得糊了一片,只能依稀分辨,楚羿羿一面問路,一面往自己要去的方向走。
一輛熟悉的吉普車疾馳而過,卷起一煙沙塵,迷得楚羿羿睜不開眼,連連呸了幾口。
“小姑娘,又見面了。”吉普車又倒車回來,車窗搖下,露出一張熟悉的臉。男人問道:“你要去哪里?”
楚羿羿驚訝了一剎,伸手開門上了車,指了指自己粘了一層黃沙的臉:“你干的,賠錢。”
男人裝作驚恐地往后一退,手伸進車門里邊摸出了一卷紙巾,扔給了她:“給你擦擦,收費50。”
“我看你是打劫的吧。”楚羿羿接過紙巾,嘟囔了一句,撕了一長條給自己擦臉。
這邊氣候干,她的皮膚也時常干燥緊繃著,沙子覆得不牢,輕輕一蹭就落了下來,不一會兒又恢復了以往的白皙。
男人啟動了車,斜了她一眼,心疼道:“我這卷紙可是外面買的,可貴了。”
揉圓了滿是沙土的紙巾,楚羿羿憤憤地握緊成拳,另一只手解開了外套扣子,嚇得男人急忙剎車。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