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是身高還是氣場,慕西爵都足以讓他在人群中鶴立雞群,那張臉五官線條每一筆都深刻的讓人過目不忘。
六年的時間,歲月沒給他臉上刻什么痕跡,反而看起來更沉穩英俊了,此時他正四處張望。
只見琪寶和璽寶兩個小可人兒已經有說有笑活蹦亂跳的往前走,目標正是慕西爵的方向。
江晚晚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。
不能大聲喊叫打草驚蛇,她眼疾手快,連忙幾個箭步沖了過去,堵在了兩孩子的前面,咯吱窩下一邊一個抱緊了他們。
兩個寶寶小臉被迫埋在她的懷里,一頭霧水,想掙扎還不準動。
江晚晚偷偷瞄了一眼,看的那是心驚肉跳。
好險,慕西爵幸好沒轉過身來。
要是被慕西爵發現有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小萌寶,她的日子怕是不會平靜了。
“媽咪,怎么了?”璽寶悶悶的說道。
“媽咪,我快不能呼吸啦。”琪寶也悶悶的說道。
江晚晚遮掩著自己的惶恐,雖然慕西爵可能認不出她這個仿妝后的普通大眾臉,但她還是壓低了自己的咖色漁夫帽,又往上推了推墨鏡,說道:“沒事,你們走的太快了,媽咪怕你們被人潮擠著。”
“媽咪抱歉,害你擔心了。”
“媽咪,下次出門我和弟弟一定會跟緊你的,快......放手啦......”
......
機場外,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穩穩地停在路邊,俊美的男人站在那里,肅著臉翻看醫學新聞的熱點關注。
助理恭恭敬敬等在一旁。
Y國最有名的女醫學專家將于今天下午一點抵達。
據說,這位專家很是神秘,一般不輕易露面,專門治療各種疑難雜癥,慕淵病情復雜,即便是找到了相應的骨髓,后續的手術也是個棘手的問題。
慕西爵需要這個醫生。
可是現在人都散盡了,哪有那女專家的身影,該死的!
男人黑著臉撥出去一通電話,“沈七,你要是再不能給我調查出準確消息,我就把你發配到非洲去!”
......
江晚晚一路上緊緊拉著兩個孩子的手,幸好慕西爵沒有發現她。
馬路上川流不息,琪寶和璽寶看著陌生卻新鮮的城市眼睛都亮了起來,江晚晚抓緊了他們。
“媽咪,放心啦我們不會亂跑了。”琪寶看出媽咪的擔憂心里也內疚剛剛的事情。
璽寶默契的看了姐姐一眼:“媽咪,璽寶幫你拿包。”
“媽咪,琪寶幫你看地圖。”琪寶踮起腳尖拿過江晚晚手中的東西。
“乖寶寶。”江晚晚笑著回應卻有點心不在焉。
突然,旁邊的人群中都傳來一陣驚呼聲。
她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去,頓時嚇的魂都快飛出來了。
只見一個小男孩正站正馬路中央發呆,旁邊的車子一輛接著一輛從他的旁邊經過,有些車子就要擦著他的身體了。
眾人提心吊膽的看著前面驚險的一幕。
“誰家的孩子呀,大人呢?”
江晚晚遠遠的望著孤零零的處于危險中的小男孩,心里突然莫名的疼了一下,轉身對兩個乖寶說道:“乖哦,你們在這里看著行李箱等媽咪。”
她話音剛落,前方一輛白色的車子就疾馳而過。
“寶寶,小心——”
千鈞一發時刻,江晚晚在所有人的尖叫中箭一樣的沖了過去,一把摟過了小男孩,一道疾風從她的耳邊呼嘯而過。
車子擦著她的身子飛速的離去了,江晚晚松一口氣,像是劫后余生。
心臟在劇烈的跳動著,卻沒聽到懷里孩子的哭聲。
孩子一定是嚇壞了!
江晚晚連忙松開小男孩,正要安慰看見小孩子的臉,她整個人像木頭一樣僵在了原地。
這模樣......
眼前的這張小臉和璽寶簡直一模一樣,俊秀的小臉,湛黑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此刻透露著茫然的大眼睛都一般無二。
老天!
她激動的無法言語,立馬把孩子拉到了一邊安全的地方,內疚擔憂自責一涌而上,語無倫次的說道:“淵寶,你是淵寶,乖孩子,沒事了,不要怕,就你一個人嗎?你跟誰出來的?”
小男孩身體的虛弱,還有臉色的蒼白,江晚晚一眼就看出他不止有白血病的問題,心理上可能也有疾病。
此刻男孩兒的小手正難受的摸著自己的小腦袋。
嚴重的心理病會導致頭疼,江晚晚探了一下他的脈搏,取出了隨身帶的藥物。
“乖寶寶,吃了頭就不疼了。”
淵寶一言不發,看清了她手中藥物的名字才輕輕的張開嘴。
江晚晚幾乎要喜極而泣。
這六年以來,每每午夜夢回,噩夢都伴隨著她,她擔心孩子過的好不好,慕西爵恨她,會不會也討厭她生的孩子。
她擔心他的病情,慕西爵有沒有給他找到匹配的骨髓,還有......慕西爵有沒有給她找個后媽。
可是,現在她不用懷疑了,看著淵寶四月天自己橫穿馬路的時候,她就知道噩夢是現實。
慕西爵這個禽獸不如的混蛋,再怎么說孩子的身上也流淌著他的血,他居然把淵寶一個人扔在大馬路上。
天底下怎么會有如此蛇蝎心腸的爸爸。
江晚晚想起來就氣的咬牙切齒,不由得攥緊了孩子的手。
不行,她要帶他離開,六年前她沒有能力只能交給慕西爵,可是現在不一樣了。
江晚晚心疼的給他了一個小玩具,“淵寶,跟媽......”
跟媽咪走,媽咪兩字還沒有說完,就聽一道震怒的聲音傳來:“你對我兒子在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