淵寶有點不太配合,扭過頭看著哥哥姐姐,三雙黑溜溜的眼睛相互對視,各懷小心思。
“乖寶寶,快點,來抬手,媽咪給你穿上。”
江晚晚扯拽著慕淵的小胳膊小腿,三下五除二就給他傳好了衣服。
剩下兩個寶貝悶悶不樂的坐著。
江晚晚起身,“怎么了?璽寶,琪寶,平時你們不是自己穿衣服嗎?今天怎么不動。”
“哦......”
兩個小家伙同時應了一聲,璽寶輕輕摁著淵寶的手示意稍安勿躁,不能傷了媽咪的心,琪寶也用力地點了點頭。
兩人這才緩緩開始配合了起來。
看來,媽媽心意已決。
不好弄啊......
江晚晚也顧不得拿其他東西,帶上手機,懷里抱著慕淵,手里牽著琪寶,身后跟著璽寶就準備下樓。
“媽咪......”
正當江晚晚興高采烈的時候,慕淵突然拽著她的衣服。
“寶寶乖,媽咪知道你舍不得爸爸,待我們去了國外之后安排妥當,不會剝奪你們的父愛的,事出緊急,原諒媽咪。”
這話也算是給璽寶和琪寶解釋了,琪寶最單純,臉上云開霧散。
“媽咪我原諒你,璽寶,淵寶,媽咪肯定會帶我們會回來看爸爸的!”
璽寶一言未發,小黑眸散發著復雜的光芒。
看爸爸?
爸媽世紀和好那才是大目標。
萬一好幾年回來看一次呢,還怎么和好?
“媽咪......媽咪我走不了了......”
慕淵捂住小腦袋,聲音似有若無的,聲音拖了哭腔,這才讓江晚晚感覺到不對勁。
擔憂的看向懷里的孩子,這一看整張臉駭然變色。
“淵寶......你怎么了?”
懷里的小人兒,臉色蒼白如紙般驚人,嘴唇慘白,呼吸急促,整個小身子顫抖著。
|“淵寶......嗚嗚......你怎么了......”
琪寶忙拽著慕淵耷拉下來的手臂喊著,晶瑩的淚珠子從眼眶滑落。
媽咪說,淵寶有很嚴重的病,所以才有了嚴博爸爸那些特殊加工的紫蓮,淵寶的病不是已經控制住了嗎?
怎么辦?爸爸,你在哪兒?
快點回來,爸爸!
璽寶則把慌亂壓下去,撥通了慕西爵的電話打開免提,把手機遞出去。
“喂!”
“媽咪,給——”
江晚晚抱緊了淵寶,急道:“慕西爵,慕淵發病了!”
說完,四人掛了電話立馬沖入院子里的醫療室。
半個小時后,慕西爵氣喘吁吁的推開醫療室的門,入眼處,是那個纖細苗條的身影穿梭在白大褂之間。
劫后余生后的江晚晚,已經安靜了下來,蓬亂的發絲,額間滲出的細細汗水,昭示著她剛剛經歷了一場怎樣的驚心動魄。
“慕先生......”
幾名醫生恭敬地鞠躬。
慕西爵松看到病床上陷入睡眠,又插著氧氣管的兒子,心疼不已,“淵兒的病情穩住了嗎?”
“穩定了先生。”
“下去吧。”
|“是,慕先生。”
幾名專家全部退了下去,空氣中充斥著濃烈的藥水味。
氣氛靜了下來。
|“他怎么突然......”慕西爵啞聲開口。
江晚晚肩頭一抖,眼淚差點落下來,背對著他看著床上的小人兒,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,聲音很蒼涼無助,“慕西爵,我們得盡快找骨髓了。”
雖然是很輕的一句話,但卻像是闊斧一樣在男人的心頭上劈了下來,傷口鮮血淋漓觸目驚心,也疼厲害。
慕西爵一向冷硬的臉龐有些動容。
喑啞的嗓音像是被砂石摩擦過似的,“我會盡快!”
像是一種無聲的保證一樣。
江晚晚點了點頭,沒來由的心安定了不少,她發現,淵兒的病根本就離不開他這里的儀器。
雖然她不知道這稀有的儀器,是慕西爵從哪兒搞來的。
但是,她看到了他的用心......
......
第二天,慕淵蘇醒,轉危為安之后,慕西爵陪了孩子一上午,把孩子交給江晚晚之后,他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另一個地方。
海邊別墅。
這幢別墅附近,河流小溪,周圍環境清幽雅致,女孩子居住再適合不過了。
這是多年前,慕西愉十八歲的生日禮物。
早知道這個生日禮物會給她帶來禍患,會讓她誤入情感的歧途,倒不如讓她一直住在老宅。
慕西爵推門進入,裝修雅致的客廳富麗堂皇卻空無一人,可奇怪的是有煙味兒散出來,而且濃度還不低。
慕西爵根本顧不得傷春悲秋,警覺之際立馬沖上二樓,煙霧從其中一間臥室飄散出來,驀的,男人與黑霧顏色相似的眼眸變得犀利——
“慕西愉——”他大步吼叫著沖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