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男人醉洶洶的,聞言,扭過頭,兇神惡煞的盯著說話那人。
慕西愉瑟縮著身子,緊抓自己的衣服領口,這個好聽的嗓音是如此的熟悉......
她循聲而亡,幾乎要喜極而泣。
嚴坤,是嚴坤,他來救她來了。
你誰啊,想活命的話,我勸你最好是別管閑......砰!”
嚴坤高大的身子隱沒在晦明晦暗的路燈下,一個男人罵罵咧咧上前,話都沒有說完,就被一腳踢飛了出去。
“啊——”
夜空中響徹了男人凄慘的叫聲,另一個男人看著倒在地上,臉色煞白的同伴,嚇得頓時酒醒了一半,瑟瑟發抖立馬求饒。
“好漢饒命啊,我們錯了......我們喝多了,錯了......錯了......”
“對著女孩說。”
嚴坤寒著臉,漂亮的側顏透著極致的冷意。
兩個男人同時連滾帶爬的來到慕西愉的身邊,“對不起,小姐,我們錯了,我們錯了,饒了我們吧!”
“態度不夠。”嚴坤又道。
兩個男人立馬磕頭如同小雞啄米,“對不起,小姐......”
“滾,滾!”
慕西愉一聲怒吼。
兩人立馬屁滾尿流起身如同過街老鼠倉皇逃竄。
慕西愉六神無主的攏著衣服,直到兩人消失身體都還止不住的顫抖,突然,手上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。
她嚇了一跳,猛地一抬神,視線中那張高冷禁欲系的臉,漸漸清晰,沖擊著她此時脆弱神經。
嚴坤握著她的手,紳士的把她扶了起來,溫和道:“你還好嗎?”
慕西愉怔怔的看著記憶中那張帥氣的臉——
干凈的面容,白皙的皮膚,一雙狹長的眼眸泛著似有若無的冷意,有著骨子里透出來的尊貴和疏遠。
她眼睛一下子就紅了,是嚴坤來救她了,真的是他!
“哪里傷著了?”男人又問了一句。
慕西愉這才回神,紅著眼狠狠吸了吸鼻子搖頭,“沒,我......沒事了,謝謝你......”
嚴坤看著恍惚的小女人,嘆息,“你家在哪兒,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家......”她哪里有家呢?
別人趕出來了,可多丟人啊,又不能告訴他。
“沒,沒事,我自己回去吧。”慕西愉抹了一把眼淚,打腫臉充胖子,狼狽的彎腰把那些散落地上的行李收拾好。
在原地遲疑了幾秒。
“我......我先走了,再見。”
她從未想過還能遇見他,這一次見面后,下一次就不知道什么時候還能見到了。
慕西愉定定看著男人,似乎想將他的面容刻在腦子里。
嚴坤看著她拎著行李箱,微微蹙眉,“有事就別硬撐著。”
慕西愉愣住,心里的天秤開始搖擺。
為什么要問她,她會控制不住自己的!
該死的慕西爵,害她走這條路,既然嚴坤已經結婚了,她就不想再打擾他了。
“額......不......”
可當她抬起頭拒絕的時候,男人已經輕松的拎起了她的行李箱朝路邊一輛銀灰色的車子走去。
“上車。”
慕西愉站在原地踟躕不前,這樣,不好吧?萬一被媒體拍到,捕風捉影一番,她不就成三了?
嚴坤蹙著眉,高大的身子走了過來,干脆把她塞進了車里。
其實,他也不知道怎么了,一向對女人沒那么有耐心,可是自從酒吧看到這個女人到時候就有一種特別奇怪的感覺......
那種感覺說不上來,似曾相識,但,絕對不是作為鄰居那種似曾相識,總覺得他們之間像是有過什么糾葛一樣。
......
漫長的幾個小時后。
車子停在了城郊外的一座海上大型樂園旁邊,蔚藍的海面上停泊著一艘奢華的小型郵輪,嚴坤不做言語拎著她的行李箱便走了上去。
與男神同乘一輛車,慕西愉心里只有緊張,跟著嚴坤進了郵輪,里面裝修成了家居室的風格,不論是材料還是布局風格都很清冷。
“你......平時住這里?”慕西愉有些驚訝。
“嗯。”
“那你在國外也這樣嗎?你是走到哪里都是住郵輪嗎?”慕西愉一個問題接一個的。
嚴坤淡瞥了她一眼,坐在了坐在了沙發上,沒回答在他看來這些無聊的問題。
不過,她倒是猜對了。
嚴坤喜歡旅游,經常他都是乘著郵輪飄在海上,到了目的地也會找一些輪船來居住,郵輪是他的家。
“衣服我吩咐人買了,一會就送來,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什么事情了嗎?”
“額......”
慕西愉有些不尷不尬的坐在了男人的對面。
侍者遞上來茶水就退下去了。
只剩下兩個人的客廳氣氛有些怪異,耳邊隱約還能聽到外面海風呼嘯的聲音。
按理說,心里話還不該說出來的,可是鬼使神差的,慕西愉著了魔一樣想跟他聊天。
想起剛剛,心頭涌過無助,一股腦就說了出來:“我......和家里鬧了點矛盾,被慕西爵趕出來了......”
說到這里。她突然意識到了有些不對,想要反悔,抬頭對上了嚴坤復雜的神色,似乎是不悅。
嚴坤此刻把女人上下掃視了一遍,慕西爵,慕西愉?
怪他大意了。
“兄妹?”嚴坤神情譏誚。
“額,你認識他?”慕西愉試探性的問道,雖然看嚴坤不悅的反應她已經猜測個八九不離十。
“我不僅認識他,我還想揍他。”
慕西愉面色尷尬,咬了咬唇,看著燈光下嚴坤那那張迷人,蠱惑人心的臉。
一定是慕西爵在外面惹了太多人,這惡名昭彰的名聲。
哎,她這命啊,攤上那么一個弟弟。
“你會......”
男人打斷她,冰冷淡漠的嗓音落了下來,“我一向都不喜歡和我討厭的人接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