視頻里,江晚晚進入嬋娟不久后,拎著書包走了出來。
這書包,這刺繡,是她繡的嗎?
慕西爵想相信卻不敢相信。
慕西爵把書包整理整齊,恢復成沒人動過的痕跡,他壓抑下心里的驚濤駭浪,邊走邊接通了慕彪打來的電話。
“慕少,要不要我把紀綺麗找來?”
“要!”慕西爵肯定的回答。
“那屬下馬上去。”
但他又很快的打斷了慕彪的話,“算了,我親自去!”
慕西爵說完掐斷電話,立馬下樓去車庫開車,車子很快消失在莊園外面,只留了兩道白色的煙。
半個小時后,慕氏療養院。
慕西爵拿著一束花和果籃出現在綺麗的病房,中年女人正穿著病號服,在窗前修剪花草,聽到聲音轉過身。
慕西爵微微頷首,“阿姨,打擾您了。”
綺麗微笑,疑惑的看著他,“你是?”
“我是晚晚的朋友,她這幾天忙,所以托我來看看您。”慕西爵謹慎的說道。
好在,綺麗沒有參加那場婚禮,所以并不認識他。
綺麗笑的和藹可親,“有勞你了,你可真是個好孩子,晚晚忙,我能理解,她身體怎么樣,還好吧?”
慕西爵扶著綺麗坐到病床上,“嗯,她很好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,你看多麻煩你,我身體還好著呢,你們都不用擔心。”
慕西爵黑沉的眸子閃爍。
紀綺麗和綺麗,二者相差前邊只少了一個姓氏,他不是沒有查過這兩個人,只是資料顯示這兩人之間毫無聯系,幾次核對之后都沒有眉目,他才只好放棄了。
“阿姨,我聽說晚晚小時候生活的很苦......”
紀綺麗抬頭看他一眼像是在疑惑什么,慕西爵立馬道:“我和她認識不久,但是她很要強,不愿意和我說起她的過去。”
“這樣啊......”
紀綺麗眉開眼笑,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,身高力大,濃眉黑目,一表人才的。
若是晚晚能夠和他在一起,一定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。
紀綺麗笑著回憶道,“從她六歲起,就跟我一起生活了,和家里關系并不和睦,是我將她養大的......”
“那您一直帶著她在帝京城生活嗎?”
慕西爵問的隨意,深邃的黑眸一動不動的鎖定女人的臉,希望以此能夠看到一些蛛絲馬跡。
紀綺麗卻像是陷入了回憶中,答非所問,“當時啊,我條件并不好給她糊口,孩子跟著我受苦了。”
“你都不知道,她那時候一個月才能吃上一次肉......”
看來,這次問話要以失敗告終了。
慕西爵無奈,扶女人躺下,安撫說道:“阿姨,您不要難過,以前的不好全部都過去了,她現在苦盡甘來,挺好的,即便是遇到了困難我也會幫她的,您先好好休息,改日我再帶她來看您。”
紀綺麗點了點頭。
慕西爵便轉身離開了,修長的背影卻說不出的落寞。
綺麗如果和紀綺麗真的是同一個人,那為什么,她對醉魚草堂的事情避而不談?
如果她們不是一個人,當他問到她居住的地方,她為什么答非所問?
慕西爵單手輕輕的插在褲兜,邁著沉穩的步伐,另一只手指用力揉著太陽穴。
腦海中浮現的,是江晚晚那張臉潔白如雪的臉。
當年,他喜歡的那個女孩,因為中毒臉上幾乎毀了容,讓人難以辨別她究竟長得什么樣子。
尤其她那時還常常白紗遮面。
這為他后來尋找她增加了不少難度。
他們究竟有沒有關系......
慕西爵失魂落魄的出院了療養院,他首先開車去了帝京城最頂尖的中醫醫院,他在那里找到了一位熟人,讓他幫忙煎了藥。
慕西爵晚上取了煎好的藥,回到家里。
此時,江晚晚正帶著三個寶寶在餐廳吃飯。
“爸爸~”
“爹地~”
小家伙一日沒有見到爸爸就甚是想念,看到慕西爵回來后連忙扭頭跳下凳子,黏糊糊的抱著他的兩條大腿。
慕西爵一邊一個順勢把他們抱起來,揉了揉小家伙們的腦袋,又將他們送回到了椅子上。
他走到江晚晚身邊坐下,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,緊緊凝著她的小臉。
皮膚白皙水嫩如同凝脂一般,精致光滑,近看都能看見臉上的小絨毛,哪里像是被毀過容的模樣,甚至一丁點痕跡都沒有。
江晚晚覺察那兩道深諳難辨的眼神,心里沒來由的“咚咚”直跳。
他在看什么?
男人那兩道凌厲如刀鋒一般的目光,像是審判者一樣。
讓她疑惑不解又惴惴不安。
不得不承認,慕西爵認真的時候,還是令人很有壓力的,他心思城府深不可測,情緒也難以捉摸。
這樣的注視令江晚晚忐忑不安的挪動了一下身子,她扯出了個僵硬的笑容。
“你要是沒吃飯就自己準備碗筷,回自己家里可沒人把你當座上賓。”
真是的,這樣直勾勾的看著她,好像她犯了什么罪似的。
三個小家伙連忙準備了碗筷,琪寶軟綿綿的說道:“爸爸,吃飯。”
慕西爵從江晚晚臉上移開視線,拿起了碗,“嗯。”
說著便轉身去盛湯。
慕西爵來到廚房,把碗放下,從西裝懷兜里取出來凝練好的藥。
燈光的照射下,慕西爵那張冷峻的臉龐更是如刀鋒般鋒利,他犀利的鷹眸緊緊盯著手中的藥包。
這是經過中醫古法特制成的顆粒藥,如果她以前的臉真有過問題的話,喝了這些藥,臉部會有所變化。
僅僅只是供他得到想要的答案,不會傷害到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