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晚抬頭,看著他那雙寒潭一樣的黑眸,語氣毫無波瀾,“我不知道你怎么看到這個書包的,但是我想說,刺繡的事情我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?那我告訴你。”
慕西爵緊繃的臉幾乎凝結成霜,他的聲音壓的很沉很沉,“這書包是我送過去的,是三個小家伙讓我繡校徽的書包。”
什么?
江晚晚心里大震,竭力的保持鎮定。
書包居然是三寶的,她怎么不知道繡校徽這么一回事兒呢,還有,怪不得她接的時候覺得那么眼熟。
來個死不承認,那他又能怎樣!
“慕西爵,你想認識姑娘自己去找,別來煩我,你和誰和哪個女人的風流韻事我也不想聽,不要打擾我休息,出去!”
慕西爵目光猩紅的盯著眼前的女人,“既然你不認得她,那就從我這里滾出去。”
“可以,孩子給我,我馬上走。”
“做夢!江晚晚,究竟是誰給你的勇氣和自信讓你說這些話的,我能留你在這里,不過是因為你長得有幾分像她而已,真以為我會喜歡你?”
“像你這種女人對我主動投懷送抱的,多的數都數不清,我喜歡任何一個人也不會是你!”
江晚晚壓抑著心里的沉悶鈍痛,男人說的話就好像殺人的利劍一樣,一字一句都刺在她的心上。
她氣的胸腔上下起伏,好半天,才怒不可遏的說道:“慕西爵,你一大清早的瘋了吧,莫名其妙進來發瘋,有病啊!?”
“你以為我喜歡賴在你這里?我來這里不過是因為我的孩子在這里,你別自作多情了!”
“我告訴你,我有愛的人,冷亦他也很愛我,我們之間還有孩子,現在只要你識相把兩個孩子的撫養權歸我,我馬上就離開這里!”
“我們一家過的幸福著呢!”
日久天長,不知道什么時候,冷亦這兩個字已經在慕西爵這里成為了禁字。
只要一觸及,他的妒火就會燃燒。
更別說,江晚晚現在說的情深意切。
此時此刻,男人眼中的怒火幾乎要把整個江晚晚都要燃燒殆盡,他一字一頓的說道:“再恩愛有加,也不過是名不正言不順的茍合而已。”
“你!”
江晚晚氣的半天說不出來話。
驀地,慕西爵手機響起,打斷了兩個人爭執的場面。
電話那端傳來慕老爺子的聲音:“不是說讓你帶孩子和媳婦兒回來,商量你姐姐的婚事嗎?怎么還沒動靜,你給我辦事兒就是這種效率?”
慕西爵此刻還在憤怒中,他努力壓抑著怒火。
頓了頓,他沉眸說道:“我馬上回去,一會兒就到。”
對方掛斷了電話。
慕西爵沉著臉,黑眸瞪視了江晚晚半響,開口:“孩子留下,你搬出去,我不會再給你機會!”
他的狠話撂下之后,便大步出了門。
江晚晚氣的腦袋嗡嗡直響,她猛地起身。
突然,眼睛一黑。
江晚晚整個身子劇烈搖晃了一下,腿瞬間有些發軟,然后就是不受控制的往一邊倒去。
頭“砰——”的一聲磕在了鏡子上。
太陽穴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,她一手用力扶住了梳妝臺,一手下意識的伸手去護著太陽穴。
卻在下一秒手僵在了半空中。
“刷——”
腦海中像是什么東西被激活,突然浮現出一些怪異的畫面,如同放電影一樣鏡頭過的很快,她想抓住,可是卻突然又消失不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