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院,璽寶在露天游泳池練習最高難度的蛙泳,可惜因為是新手,每做一個姿勢就得狠狠吃個虧,在小小痛苦的邊緣徘徊。
可他卻不服氣,愈挫愈勇!
琪寶和慕淵在那邊玩泥巴——慕西爵專門派人送來的陶泥。
此時小人兒琪寶,白嫩的小臉成了土褐色,眉毛和睫毛上沾著干泥巴,活脫脫一個小泥人。
慕淵也一身泥巴,坐在地上苦心孤詣的雕塑機器人。
而他們的爸爸慕西爵,正悠閑的在支撐起的大傘下,沉穩的躺在那兒乘涼。
江晚晚進來就看到了這副景象,差點氣暈過去,她站在原地努力順了一口氣。
接著,悄然來到傘下,看著那悠然自得的人。
他躺在那里,閉著眼睛,濃密的睫毛鋪到下眼瞼,挺直的鼻梁弧線優美,薄唇微微抿,即便是睡在那里,也依然能然人感覺到他的凌厲逼人。
江晚晚伸手扯動繩子,大傘“刷”的往回收。
慕西爵耳邊猝然緊了一下,不慌不忙的睜開了眼,倒著看到了一抹纖長的身影,女人嬌艷絕美的臉,白皙的臉頰,淡淡的眉,標準的唇型,無疑不讓人心動。
他雖內心悸動,眼角歡喜,卻一閃即逝,接著面無表情。
江晚晚卻冷眼看著他,“慕彪,過來拆了!”
慕彪:“!!!”
他猶豫了半響,最終磨磨蹭蹭上前,心虛的不敢看自家總裁,默默地聽從了夫人的話。
收起了大傘,慕西爵也沒在乎,曝曬在上午的陽光下,他氣定神閑的坐了起來,“有事嗎?”
哼!有事?
江晚晚舉起包,氣呼呼的說道:“沒事,專門來打狗的。”
“砰砰砰——”
猝不及防,女人揚起手中的包包,如同碗大的冰雹一樣分別砸向慕西爵的身體各處。
簡直氣死她了,帶個孩子一次比一次過分,好歹收斂點吧?這是天下頭號大直男嗎?
這番響動這才驚擾了不遠處的孩子,璽寶像條小蛇一樣迅速的游到岸上,琪寶和慕淵紛紛扔掉泥巴沖了過來。
慕西爵趁機拽住了江晚晚包。
“媽咪,琪寶想死你啦......”琪寶說著舉著泥手手抱住江晚晚,沾了一身的泥。
江晚晚看著兩個小泥人簡直又好氣,又好笑,“沒事,媽咪來看看你們在爹地家里適不適應。”
說著狠狠瞪視了一眼慕西爵。
慕西爵緩緩站起身,將她弄亂的襯衫整理的有棱有角,淡淡的開口道:“我們相處得很好,我覺得孩子跟媽住一段時間,跟爹再住一段時間這種方式很好。你要接他們嗎?接的話,定個時間,我把他們送回去都可以。”
江晚晚心里沒來由的一陣失落,但很快忽略,冷哼一聲嗤之以鼻道:“慕大少,你搬出去我求之不得,至于孩子,跟著你這爹,你確定不會把孩子毀了?”
“孩子不能只有父親,或者母親。”
他盯著她,語氣沉沉。
江晚晚怔了一下,忽略掉那莫名的情緒,冷嗤道:“只有父親不行,但是只有母親可以。”
說完,她躲避了他那熾熱的視線,拉過楞在一旁的兩個泥崽子,上樓去給他們換衣服。
留下慕西爵一人神色復雜的站在原地......
江晚晚的到來讓整個莊園更熱鬧了起來,換衣服洗澡期間,三個崽子唧唧喳的鬧來鬧去,她的衣服也被殃及到,只好也換了身。
四人出來的時候,跟著江晚晚過來的慕西愉依然坐客廳發愣,她悄無聲息的,甚至都沒有存在感。
這可把三個崽子心疼壞了,三人馬上下樓來到姑姑面前,左瞅瞅,右看看。
琪寶難過的趴到她身上,親昵的摟她的脖頸。
“姑姑,你怎么了嘛?”
慕淵站在一旁,扯了扯姑姑的手,“姑姑,我聽太爺爺那兒的傭人說,你失戀了?”
璽寶站在兩人后面,定睛凝神看了看慕西愉,斟酌再三說道:“那個人,是坤爸爸嗎?”
慕西愉聽到熟悉的名字,僵了一下,在恍惚中抬起頭,一動不動的看著三個小家伙。
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三個小家伙這正疑惑著呢。
只聽的,慕西愉突然“哇”的一聲嚎啕大哭了起來!
那模樣,堪比被人遺棄一樣的可憐。
三個小家伙頓時慌了,上前安慰,琪寶奶聲奶氣,也要哭出來似得,“姑姑,你別哭,你再哭,琪寶也要哭了。”
琪寶說著還使勁拽慕淵和璽寶。
于是,三人,“哇”齊聲作勢,小拳頭堵著眼睛,也要跟著哭。
慕西愉這才神情麻木,抽噎著說道:“姑姑,嗚嗚......姑姑嫁不出去了,姑姑這輩子也嫁不出去了,他走了,再也不回來了。”
她除了嚴坤誰都不想嫁。
三個小機靈鬼停止了哭泣聲,偷偷挪開小拳頭,悄悄對視一眼。
慕淵跑過來,“姑姑,別哭,淵兒幫你想辦法。”
琪寶卻直接道,“姑姑你就放心吧,包在我們身上,如果真是坤爸爸的話,他看在我們三個的面子上也會回來見你的。”
慕西愉似信非信,這才眨了眨像是被凍結了一般的睫毛,“真......真的嗎?”
面對三個童言無忌的小孩童,她頗有種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做法。
她只是想和他討個說法,為什么不明不白就拉黑她!
琪寶信誓旦旦的點頭。
“真的!”
慕淵和璽寶默默對視一眼,背后是非他們都還不知道呢,這樣大言不慚的答應真的好嗎?琪寶真是給他們挖了個坑!
不過,試試?
坤爸總該不會連他們都不理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