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四目相對,江晚晚蹲在地上的身子顫抖了一下,手中的吊墜“啪”的一聲滑落在地。

    兩人同時看向地上,慕西爵盯著玉墜,蹙起眉頭,深邃犀利的黑眸掃過她的臉。

    江晚晚拿起吊墜,躲開他的視線,郁悶不解的說道:“半夜三更,你來我房里干什么?”

    慕西爵黑眸深邃如墨,高大的身影上前一步,覆蓋在她頭頂,語氣晦暗幽冷,“我來看一看某人大半夜,是怎么睹物思人的。”

    該死的,他不是給了錢了嗎?

    這件事情難道不應該到此結束?

    她居然大半夜的不睡覺,去想那個男人。

    吊墜又怎么樣?都是詭計,早晚有一天他會戳穿那個男人的陰謀給她看,哼!!!

    饒是慕西爵用平靜的語氣說話,江晚晚聽不出是喜是怒,可,那擰緊的眉頭,晦暗不明的臉,分明又像是生氣。

    他這樣,她心里更加捉摸不透。

    也鉤的她心里卻格外不舒服。

    江晚晚甩了甩頭,忽略掉那一絲絲的煩躁和沒來由的在意,她只是淡漠的瞥了他一眼,“管得著嗎?”

    驀地,慕西爵眉頭蹙的更深了,一動不動的看著她,像極了死亡凝視。

    江晚晚被他盯的有些不安,想把吊墜收了起來,卻被慕西爵一把奪走,低沉的聲音透著危險,“玉已經碎了,錢已經還了,還留著干什么?”

    江晚晚沒好氣的瞪視著他,“你管我干什么,你是狗嗎?多管閑事,給我。”

    慕西爵對她的話置若罔聞,攥緊了寶石,濃眉在悄無聲息的浮動,“多管閑事?我們還沒有離婚,江晚晚!”

    他郁悶極了,死死盯著他,咬牙切齒,一字一句。

    江晚晚頓了一下看他一眼,隨即冷哼一聲,“名存實亡的婚姻要一紙結婚證有什么用,況且還是過了期的,慕西爵,你未免也太霸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說我霸道?”

    他的眼眸中突然漫上一抹云翳。

    慕西爵抿緊的嘴唇,形成的直線條,鋒利如刀,往前逼了幾步,高大的身子籠罩著她,霸道狂野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,像是席卷著暴風雨。

    “那我就霸道給你看。”

    慕西爵說著,突然把她打橫抱起。

    江晚晚驚呼的瞬間,整個人已經被丟到床上,他高大的身子欺壓了上來。

    這么多天以來,蟄伏在心底的嫉妒和醋意幾乎讓他瘋狂,失去理智。

    江晚晚心里一亂,又氣又惱,臉頰緋紅,頭昏腦漲,手腳并用掙扎著,“你......你想干什么?你要點臉,行嗎?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一直知道嗎?我不要臉!”

    他說著,妒火攻心之下低下了頭。

    他今天就讓她看看,他到底哪點比不上那個道貌岸然的沈培南了。

    “你......給我。”

    江晚晚氣急大喊。卻在喊出來的那一剎那間突然停下。

    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,突然間又脹痛的厲害,原本掙扎的手腳都垂了下來,小臉剎那間變的慘白不堪。

    幾乎失去理智的慕西爵一怔,臉色大變,緊張的問道:“晚晚,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江晚晚只感覺頭疼痛的厲害,他的聲音像是蜜蜂一樣,嗡嗡的在她耳邊模糊不堪。

    慕西爵的眉頭懊惱的蹙緊,低聲罵了一句,“別怕,我帶你去醫院......”

    他她抱了起來,上車直奔醫院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急救室內外,形勢緊張,里面的人在與死神搏斗,外面的人焦慮的踱著步子。

    江晚晚病的突然,進去已經整整一個小時,慕西爵恐懼擔憂之下,唯恐出意外,第一時間給嚴博打了電話。

    半個小時之后,嚴博趕了過來,急救室的門依然死氣沉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