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晚嚇了一跳,扭過頭,看著那個黑壓壓的人影,受驚道:“你要有事就跟我說,做什么弄壞花瓶。”

    說著,她彎下腰去看那些碎片,滿臉的心疼,“哎,多好的古董,你家再怎么有錢,也不該這樣糟蹋的吧。”

    慕西爵,“......”

    在她心里,他比不上別的男人就算了,難道連個花瓶都抵不上?

    男人那張隱匿在黑暗中的臉晦明晦暗。

    江晚晚覺察到慕西爵的不對勁,有些害怕,便只好先服了個軟,溫聲道:“可以上去嗎,我有事跟你商量。”

    慕西爵冷嗤一聲,終于開口說話,語氣不善。

    “和我商量,真難得,那么多男人是不夠用了?”

    他從中午就在等她回來,要個說法,可,等到下午,慕彪發來的卻是她前往西嶺山莊的消息。

    江晚晚正為找了孩子骨髓的事情開心著呢,頭頂被狠狠澆了一盆冷水。

    她愣愣抬眸,“慕西爵,你這是什么話?”

    本來,剛開始被無視和忽略已經讓慕西爵惱怒,此刻看她那副若無其事的模樣,他的負面情緒不停的上漲。

    “對,我說的話不像話,你可以不和我說,去和沈培南說,跟你那些哥哥說......”

    說著,越說越氣,他的聲音也拔高了幾分,“他們都溫柔,體貼,大度,懂你的心思,心有靈犀,甚至不用商量。”

    江晚晚一愣,聽著他這夾槍帶棒的話。

    這些天她本就奔波疲勞,懷著好心來跟他說淵兒的事情卻被他澆了一盆冷水,勞累,加上不被理解,致使她心里不爽的感覺“蹭蹭”的漲。

    于是,江晚晚也沒了好氣,不悅道:“慕西爵,你想什么你直接說,兜什么圈子,沈培南怎么了?沈培南那里握有醫療資源,你研究了將近六年的儀器,還不得利用我去接近他去學習他的方法。”

    只要能治好淵兒的病,她哪里顧得上自己結交的是小人還是君子。

    江晚晚的話無疑對慕西爵來說是火上加油,多日以來情緒的積壓,讓他幾乎要瘋狂。

    他再也無法冷靜,拳頭漸漸攥的更緊,黑眸里竄上了小火苗。

    沈培南三個字,一邊又一遍回蕩在他的耳邊。

    她總是在維護沈培南!

    慕西爵緊繃著臉,一雙黑眸冷厲如墨,“一口一個沈培南,叫的倒是真親切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才是夫妻!”

    江晚晚瞪大了眼睛,不可思議地看著他,“你......你這樣污蔑我,很有意思嗎?”

    “污蔑?事實擺在眼前,還用我污蔑你,你自己到底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
    江晚晚心里的怒火蹭蹭的上漲,再加上被冤枉,更加怒火沖天的說道:“我干什么了,你倒是說清楚!”

    慕西爵憋了一天的悶氣,現在正在氣頭上,口不擇言的話脫口而出,“你整天和沈培南勾搭在一起,有說有笑,看見的是這樣,看不見的誰知道是不是上床了,怎樣,我說的夠清楚了嗎?”

    江晚晚愣住了!

    她不可思議地看著慕西爵,難以相信,他是怎么說出這些傷人,咄咄逼人的話的。

    慕西爵說完其實有點后悔。

    但此時的怒氣,不容得他說服軟的話。

    于是,怒火燃燒了江晚晚的理智,她氣得朝著他大吼,“是,我就是喜歡沈培南,我就是喜歡跟他在一起,他溫柔體貼,對我噓寒問暖,哪像你,天天陰陽怪氣,脾氣暴躁,沒有耐心,好像全世界都欠你的一樣!”

    慕西爵火氣再次被點燃,他緊攥著拳,一雙黑眸死死得瞪視著她,手臂青筋凸起。

    “你......”

    他氣結了好半天,沒說出一句話。

    許久,許久......

    慕西爵攥緊的拳松開又攥緊,攥緊又松開,最后他冷笑出聲,“他溫柔體貼,噓寒問暖,這些事情只有他沈培南做過,我就沒有做過嗎?”

    “江晚晚,為什么你的眼睛里只有他,你是心長偏了嗎,還是鐵石心腸,你這個冷血動物!”

    江晚晚愣住,愕然的看著他隱忍怒火的模樣。

    慕西爵說著,他胸腔上下劇烈起伏,漸漸地雙目赤紅,心臟像是挖空了一樣疼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