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的南郊外四季如春,一幢奢華矗立在半山腰,風格氣派,單看設計風格就能猜到別墅的主人非富即貴。

    慕西爵和江晚晚一下車就被一排訓練有素的保鏢擋住了去路,而且,他們各個面色不善,十分警惕的盯著他們。

    江晚晚悄然將兩只手緊握成拳,目光冷冽的盯著幾名保鏢準備隨時動手。

    但是下一秒,慕西爵的手臂就橫在了她的前面,他面不改色的說道:“沒事!”

    江晚晚看了慕西爵一眼,這才后退一步準備靜觀其變。

    慕西爵看著領頭的保鏢,言辭威嚴,“你去通報,慕家的人求見冷老爺子。”

    幾名保鏢依然冷著臉,一臉的恪盡職守。

    領頭的男人,不遜的冷聲說道:“冷先生在休息,不便見客,且也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,二位請離開!”

    慕西爵神色一冷,冷聲說道:“所以才讓你告訴他,是慕家的人要見,老爺子是見還是不見!”

    他話落,幾名保鏢仿佛都被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震懾到,一個個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著他。

    為首的保鏢沉默了幾秒,稍作思考,才說道:“稍等!”

    保鏢話音剛落,一道冰冷威嚴的聲音傳來,“不用等了,讓他們進來!”

    所有人一驚,保鏢不敢絲毫怠慢,恭敬地讓了路。

    這個聲音讓江晚晚莫名感覺有像是有一股寒氣襲來,她小心翼翼的看向院內。

    然而卻始終都找不到發聲的人。

    不知為什么,這幢奢華的如同皇家宮殿的別墅雖然氣派,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。

    她有些惴惴不安的看向了慕西爵,覺察到她的不安,慕西爵默默地用寬厚的大手握緊了她的手。

    兩人相視一笑。

    他像個蓋世英雄一般保護著她,拉著她的手走進了院內。

    院內如同門楣一樣氣派奢華,但依然沒看到說話的人。

    江晚晚詫異,慕西爵卻拉著她的手徑直走向后院,并且冷靜的給她解釋道:“他在后院!”

    “哦!”

    兩人說話間便來到了后院。

    只見復古的亭子下,一位白發蒼蒼戴著墨鏡的老人在一張高檔躺椅上慵懶的躺著,她的旁邊放著一個上好的紅木拐杖。

    他雖然年事已高,但是看上去卻身子骨硬朗,整個坐在那里不怒自威,比之慕老爺子有過之無不及。

    其實,這幾年,江晚晚僅僅只是認識冷家幾位兄弟而已,只知道他們是好人,而且背后擁有龐大的背景,只知道粗略,不知如此詳細。

    所以,她也是第一次看到了冷家老爺子。

    單從面相看的話,他看上去比慕老爺子要狠心很多。

    因為他眉宇間的戾氣太重了,蒼老的五官線條也不像慕老爺子那般和藹可親,而是像刀子一樣鋒利。

    這次,冷老爺子的地址是慕西爵找慕老爺子要的。

    冷老爺子聽聞有人來,望著遠處,頭也沒回,口氣不遜的說道:“你是那老不死的孫子?”

    江晚晚暗忖,此人果然不好惹。

    慕西爵沉穩的站在原地,也不生氣,不卑不亢的說道:“是,我是孫子,這位是他的孫媳,爺爺也曾經告訴我,他有一個亦敵亦友的朋友,并且爺爺救過他的命,今日他讓我來向您問好。”

    慕西爵話落,氣氛變得安靜了。

    江晚晚大吃一驚,驚愕不已的看向了慕西爵

    什么?

    爺爺居然救過冷亦的爺爺?

    天吶!他們這些人這是何等的緣分。

    不過,這也讓江晚晚大為感慨,果然人是分圈子的,大概那些頂級富人都相互認識的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......”

    冷老爺子突然大笑了起來,“虧這個老東西還記得我。”

    慕西爵勾唇,戲謔的說道:“若不是有事找您,也不一定記得。”

    冷老爺子這時站了起來,渾身仿佛散發著與生俱來的戾氣,“說吧,何事?”

    慕西爵開門見山,“做媒!”

    冷老爺子花白的眉毛微微一抖,墨鏡下那雙眼睛變得格外犀利。

    片刻后,他笑了,讓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緒,“堂堂大男人要來做月老,我還是第一次聽說,你應該知道我冷家的門難進。”

    慕西爵也不兜圈子,目光沉穩的看著冷老爺子不卑不亢的說道:“那冷老爺子,您覺得冷氏家族和蘇氏家族聯姻怎樣?”

    冷老爺子陷入了沉默,定定的看著慕西爵。

    場上氣氛卻格外的緊張。

    從始至終,江晚晚都只是靜靜地站在旁邊靜觀其變。

    這場面,她也無法插話,尤其是冷老爺子看上去去是個喜怒無常的人。

    她如果開口,說不定只會給慕西爵添亂。

    許久,冷老爺子突然笑了,“替我向老家伙問好。”

    慕西爵禮貌地回以微笑。

    “老爺子,告辭!”

    說完,便帶著江晚晚轉身。

    冷老爺子神色高深莫測,他站在原地目送著兩人出了大門才重新坐回了躺椅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