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咧嘴一笑，“天庭那幫人，大多都勢力，世人都想成仙了道，做夢都想進天庭謀個一官半職，可他們那里知道，那里壓根就不是個什么好去處，沒點身份沒點背景，想在天庭存活，只有被壓榨的份……”
張小米臉抖了抖，想要反駁，但是卻發現，自己根本找不到反駁的理由。
天庭從過去，到現在，的確都是內卷的厲害，像他這種有背景的都難混，更不用說那些一點都沒有背景的了。
普通人想進天庭封神，那幾乎是不可能的，天庭的各種神職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，不可能有新增的神位，已有的神位也不太可能空出來，就算有空出來，那也是無數人搶。
普通仙人進天庭，基本上都是做天兵，慢慢的混，混個三五千年，等你實力到了一定的地步，或許還能混個天將當當。
所以，眼前這人說的，也不無道理，天庭不僅講資歷，講實力，而且還是個競爭力極強的地方。
沒點抗壓能力，還是別想在天庭混了。
“小兄弟，你這廚藝不錯，有沒有興趣跟著我？在我這兒，可比在天庭有前途多了！”那人對著張小米道。
嘗過張小米的手藝之后，似乎有點愛不釋手了。
張小米額頭冒汗，“我還不知道你是……”
“我么？”
那人將擦手的紙隨手一扔，四十五度角斜臉看天，“福陵山，朱無忌！”
“朱無忌？”
張小米愣了一下，仿佛想到了什么，“你是萬妖國十大妖王之一，朱無忌？”
這家伙曾經是在天庭混的，對于仙界的名人名事還是知道不少的。
陳牧羽扭頭看向張小米，什么萬妖國，還十大妖王，聽起來似乎挺吊的，莫非還是個大人物。
胖子伸出一根手指頭，在面前搖擺了一下，“不是之一，應該是之首！”
好吧。
這胖子挺拽的，萬妖國十大妖王之首？
“原來是朱前輩！”
張小米連忙恭恭敬敬的叫起了前輩。
胖子擺了擺手，“沒那么多虛禮客套，我們妖族不講這些，小兄弟，我看你也是個可造之材，今天也不白吃你的鴨子，只要你點頭，等這里的事情了了，我便帶你回萬妖國……”
張小米的臉上黑線叢叢，聽得出來，朱無忌的話，讓他有很大的壓力。
“前輩說笑了，我已經失了道骨，斷了修行之路，怎么可能還是什么可造之材！”
朱無忌道，“道骨沒了又怎么了，我們妖族沒有所謂道骨，不也照樣修行？我可以帶你回萬妖國，請妖皇出手，給你接上妖骨，到時候跟著我修妖，豈不美哉？”
“呵呵……”
張小米更是干笑了一聲，笑得十分尷尬。
他曾經可是神仙啊，根苗正得很，要是跑去修妖，恐怕他爺爺會第一個殺下界來，把他給清理門戶了。
讓你好好讀書你不讀，你偏要去當街溜子，什么？你說街溜子也有前途，我打不死你個龜孫兒！
“前輩，多謝你的好意，容我考慮考慮！”張小米也不敢明著拒絕，只是說考慮，對方應該能明白自己的意思。
朱無忌頓了頓，“真搞不懂，修仙修妖修魔，有什么區別，難道就因為修仙要光鮮一點么？”
吐槽了一句，朱無忌取出一塊令牌，丟給了張小米，“什么時候想通了，什么時候來找我吧！”
說完，一個閃身不見了。
……
——
張小米拿著那塊令牌，有些呆愣。
“已經走了！”
陳牧羽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讓他回過神來。
張小米長長的舒了一口氣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“這個朱無忌，很厲害？怎么把你嚇成這樣？”
陳牧羽看他滿臉冷汗，詫異的問道。
張小米抹了抹額頭，“不是厲害，是他的身份太敏感！”
“哦？”
陳牧羽看著他，身份？萬妖國十大妖王之首？
張小米道，“萬妖國是一個妖族聯盟，這個聯盟一直是天庭的一塊心病，對于天庭而言，萬妖國不服管教，屬于異類，曾經也多次派兵討伐，都以失敗告終……”
“不是吧，天庭那么厲害，還有搞不定的？”陳牧羽有些不太理解，“莫非這萬妖國的妖皇很牛么？”
“萬妖國的妖皇，實力堪比大羅金仙境，算不上特別強，但是，萬妖國的實力并不僅于此，妖皇背后還有更強的妖祖，沒一次討伐，都會給凡界招來巨大的災禍，在加上，天庭內部也有不少神仙是妖修，多少還是要賣點面子，所以，到了后來，天庭也不敢貿然對萬妖國動刀兵……”
“八百年前，最后一次討伐失敗后，天庭和萬妖國達成協議，只要萬妖國不搞事情，天庭便當他們不存在……”
……
聽張小米說完，陳牧羽算是明白剛剛他為什么要拒絕了，這是讓張小米加入敵對陣營，棄明投暗，他怎么可能愿意？
手里的令牌，有些燙手，張小米直接扔給了陳牧羽。
“你給我干嘛？”陳牧羽哭笑不得。
張小米干笑一聲，他是不想和萬妖國沾上關系，要是讓人看到這塊令牌，以為他和萬妖國有勾結，他怕是跳進天河都洗不清，想再回天庭，更難了。
“行吧，先幫你收著！”
陳牧羽明白他的顧慮，把令牌收了起來，他可沒有這些顧慮，“其實我覺得，這個朱無忌還不錯，吃你兩只鴨，還你一個人情，你現在都這么慘了，神仙沒一個幫你的，倒是這個妖王，相較起來，有情義多了，修妖應該也還不錯吧，不是說天庭也有那么多妖仙妖神的么？”
“老板！”
張小米打斷了陳牧羽的話，“你不懂的，那能一樣么，你給你爸當而已，你爸打了你一頓，你還能不認這個爹了，跑去給別人當兒子么？”
這個比喻也不知道是否貼切，不過，陳牧羽找不到話來反駁，對于張小米來說，從小在天庭長大，天庭就是他的家，雖然被趕出來了，可他也不能跑去投敵。
“這個朱無忌，應該也是為了混沌草來的，既然他的身份這么敏感，怎么敢跑東華山來？”陳牧羽也岔開話題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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