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一中文網 > 聶辭紀衡 > 第174章 這不是一種懲罰?
確定好的行程,本來三天后就要離開,但方琰卻沒有要走的意思,劉副總這邊耽誤不得,只好先返回江城。
本來聶辭也想跟他一塊走,可方琰硬是留下她。
“小聶,你要搞清楚你是跟在我身邊的。”方琰一邊做著面膜,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:“我這邊還有點事沒處理完,需要你的協助。”
聶辭送劉副總下樓,劉副總對她印象不錯,臨走時私下提點了幾句:“方琰的爸爸,有點背景,也是咱們江城律所的合作伙伴之一。讓你做什么你就做,別逆著她,她也就是有點小姐脾氣。”
“我知道,謝謝劉總。”
直到劉總坐上出租車,聶辭站在原地看了許久才慢慢收回目光。
她倒也不怕方琰難為她,不想留在帝都的真正原因是……
“學妹?”
身后,有人驚喜叫她。
聶辭回頭,是個西裝革履氣質儒雅的男人,對方衣品極好,戴著一副金絲眼鏡,處處都彰顯成功人士的自信。
她突然想起來對方,“你是衛學長?”
對面的男人赫然就是她到帝都做交換生時結識的學長,衛之。
那時,衛之還對她表現現了強烈的追求意愿,不過聶辭裝傻沒應。
只是想不到,這才三年而已,衛之就從當年那個穿著樸素的大學生,搖身一變成了社會精英了!
“學妹,還真是巧啊!沒想到會在這碰到你!”
衛之看起來也很高興,“不如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?”
聶辭也著實不想回到樓上面對方琰,索性跟著他來到酒店咖啡廳。
“這么說,你是來參加克雅年會的。”
“嗯,我陪我們律師的老師過來。”
衛之感嘆道:“老實說,我很佩服你,這么多年了明明有更好的選擇,卻還是能堅持初衷。”
聶辭看他:“所以,學長現在做哪行?”
衛之笑笑,從身上掏出名片遞過去。
“你也在林陽盛歌?”
“是。你上次離開帝都后,我就去林陽盛歌。”
聶辭倏爾想到什么,“是紀衡介紹你去的?”
他失笑,“不愧是律師,觀察力真是敏銳。”
接著,衛之問道:“你還記得,在你臨走前一天,我們在KFC碰到嗎?”
“記得。還有紀衡。”
“呵呵,沒錯。當時,紀總在我耳邊說了句話。”
聶辭好奇看他:“說什么了?”
“他讓我進入林陽盛歌。”
聶辭怔了怔,“他上你去他爺爺的公司?”
衛之輕笑著,眼神一瞬不瞬,“你也猜到了,不是嗎?”
聶辭的確是猜到了,只是沒想到,他會在三年前就安插這么一顆棋子!
衛之也沒打算瞞她,說:“我當時對未來其實特別迷茫,雖說就讀于名校,但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從那里畢業嗎?同樣是站在起跑線上,有的人占盡天時地利,而我,只能靠自己。”
他淡淡地說著,好像許久才碰到這么一個可以紓解內心的舊友。
“所以,只要有機會,我就會毫不猶豫地抓住,哪怕是靠女人,我也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對。”
他能這么開誠布公,聶辭挺意外的。
她不禁抬頭看向他,也發覺衛之較之前變了很多,人更睿智也更理智了。
“就在那時,紀總給我指了條路,他讓我來林陽盛歌。雖然他別的沒再說,可我心里已經猜到了,我是他留在林陽盛歌的秘密武器。因為我底子夠干凈,紀家的人想查也查不到什么。”
聶辭默默聽著,許久才突然問:“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?”
“你不是他女人嗎?”
衛之理所當然的話,反而讓聶辭不高興了,“我跟他可是一點關系都沒有,學長你別亂猜。”
“沒有?這怎么可能……”衛之像反應過來,笑瞇瞇地問:“吵架了?情侶之間嘛,偶爾吵架也很正常。”
聶辭倏爾嘲弄笑了聲:“你見過哪家情侶,一吵能吵三年的?”
衛之一怔,“所以……這三年,你們都沒有見過?”
“本來也沒什么可見的。”
聶辭低頭喝了口咖啡。
“哈,這還真是有趣。”衛之身子微微前傾,饒有興致地看著她:“我記得那時,我不過多看了你幾眼,多跟你說幾句話,紀總的眼神就夠可怕的了!當時我就在想,如果有一天我能變成和他一樣那該多好,隨便一個眼神就能讓情敵知難而退……”
見他話題扯遠了,聶辭也沒接茬。
衛之說著又嘿嘿笑兩聲,“你們分開了三年,要不要我提供給你這三年的情報?”
“大可不必。”
聶辭低頭喝口咖啡,“我現在很好,并不想改變什么。”
“呵,怕只怕,這是你的一廂情愿。”
聶辭皺眉:“什么意思?”
衛之好笑又有些同情地看她,“你是有不了解這個男人啊?我敢打賭,這三年你也是空窗期,對不對?”
聶辭雖然很想搖頭,大聲反駁他:我的行情不知道有多好!
可最后還是很慫地垂眸,再不情愿地點下頭。
“這不就是嘍!”衛之信誓旦旦,“就因為這三年你是空窗,所以也才是相安無事,但凡你身邊出現一個能夠威脅到他的人,你看你還能不能平靜下去!”
聶辭的眉擰得更緊了,她是極不想表現得太過于自作多情的。
但是……
他說得好像有那么點道理。
衛之看著她,聶辭本來就長得好看,三年又見,除卻少女的溫婉,又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韻味,偏生這會表現得還有點呆萌,總之就特別招人喜歡,他瞧著都情不自禁地抬起手,就要去揉下她的腦袋……
可手在半空,他硬生生地收回來。
差一點!
差一點他就犯了老板的大忌!
還記得當初他進到林陽盛歌時,紀衡明明是可以幫他打通些關卡的,結果倒好,他偏讓他一個人去摸爬滾打,吃了好些苦。
起初他還認為這是為了他后,直到后來他才想明白,難道這不是一種變相的懲罰?
懲罰他的不識相,看上了不該看的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