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千道騎坐一匹高頭大馬上,身披鎧甲,頭戴頭盔,手持丈八長矛,威風凜凜,一聲喝令,萬眾聽隨,可說過足了統帥的癮。
“瞧他那樣,這外去一回來,也不知怎么把至真蠱惑的聽他所言,還自封大元帥,笑死人了。”杜雅依騎在另一匹馬上,不屑地撇了撇嘴。
岳美琪也是騎在駿馬上,看著意氣飛揚的白千道,本是冷肅的面容,綻開一絲笑容。
安胡和吳善美沒有靈力,乖乖地等著,都沒跟來,她們兩人來了,還被白千道冊封為左右大將軍。
“呔,左將軍,又在說本帥的不是嗎?”白千道一指長矛,威喝出聲。
“我哪里敢啊!”杜雅依一臉媚笑,說道:“大帥鼎鼎威勢,本將軍傾慕不已,愿意以身侍寢,如何?”
“不可,不可,軍情為重,本帥勞心勞頓,無心美色,此言休提。”
白千道又是揮舞了一下長矛,持臂與后,正色凜然,目視前方,絲毫不為美色所動。
杜雅依又是一撇嘴,嘟囔一聲,很是不爽他不為自己的美色所迷。
岳美琪瞥她一眼,冷冷一笑,現在變得騷不可聞了。
不遠處,丁志鴻歪戴白盔,斜披白甲,滿臉的無奈。
他是被至真強行命令加入,畢竟是實體在此,其實不想打打殺殺,卻是身不由己。
至真乘坐在八匹駿馬拉的華麗馬車上,透過窗簾望去,輕輕一皺眉,目光在白千道的背影上尋索一圈,迷戀注視著杜雅依。
此女不凡,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感覺,后邀請她入宮,是真的請她跳舞,再執禮送出,開始時只是觀察她,卻是越來越為所惑。
他在深深苦惱,仙界有那么多美麗的仙女,不知自己為何會對凡間一女子動心?
此女表面優雅大方,卻深媚與道,一舉一動都有著誘惑他之意,在牽引著他的心。
他在努力控制,不讓自己沉迷美色,卻發現腦海里始終盤旋著她的萬妙身影,難以揮去。
至真修仙太多年,緊守心念,不食色性,不該如此,一定是此女有著奇異之處,卻是現今的自己失去仙力,已無法窺出。
他又是目視前方,千轉百念,終是沉蘊心態,計算著利害得失。
那個人類小子,看著溫和無害,其實老奸巨猾,心思詭譎,我乃為仙家,不能被他帶到溝里,一定要掌控全局。所有人和靈魂都不知,這是以自己的仙力構造的空間,以仙力與己的親和,在一定程度上能掌控一切。
只是那詛咒太過強大,使得仙也虎落平陽,被那只惡犬所欺,斗心斗力許多年,窮盡心思,依然難以脫困。
墨石,你能如此惡毒詛咒,說明你也是不凡,你到底是誰?或者說你的前世是誰?
大軍如白色旋風,已是殺至另一座怪石嶙峋的小山處,那處山底已列陣長長一排溜黑盔黑甲的戰士,與白盔白甲形成鮮明對比。
當先坐與馬上的,竟是曾永輝,這位曾經以為是普通人,其實也是靈力者,只不過現實才修至真脈境。
白千道望著笑了,一揮長矛,大喝:“曾永輝,為何墨石……哦,你那個老祖宗曾瑜不現身?”
曾永輝給人的感覺,一直是沉穩,此時目光灼灼盯著白千道,說道:“白千道,任你在那方無敵,來至這里也不過是入靈境,這般廝殺,會喪命的,就不要這么囂張跋扈吧!”
白千道眼眉都能飛上天,又是大喝:“我到哪里都是囂張霸氣,你能把我怎么著,要不出來我們大戰一場?”
“德性!”身后的杜雅依小聲嘀咕。
白千道猛地回頭,喝道:“左將軍,不得暗地里譏諷本帥。”
“是,大帥。”左將軍又是向他媚笑。
“你玩的好興奮啊!”右將軍又出言了。
“右將軍,不得與左將軍學壞了,本帥初掌兵權,激情澎湃,不要消磨我的萬丈雄心。”
岳美琪抿嘴,不再說話,看著他情緒高漲,有點小人得志的樣子。
“白千道,你真像個小丑!”曾永輝冷笑。
“哇呀呀!說本帥是小丑,你是妄加之詞,罪孽深重,實在是可惡!”白千道被氣的哇哇大叫。
“撲哧!”左將軍笑出了聲。
“代入感強,玩的真過癮。”右將軍再次出言。
曾永輝繼續冷笑,目注一處,說道:“丁志鴻,你我相交時間頗長,這是要與我作對嗎?”
丁志鴻淡聲道:“曾永輝,我已知悉曾家的陰謀,不要對我說有交情,你心知肚明是如何害我的。”
曾永輝再是冷笑,狂吼:“你知曉了又如何,我曾家這一世已要在世間稱霸,任何人都不能阻擋。”
“稱霸個屁,有我在,我會讓曾家抹平與世間。”又是一聲暴吼,完全壓過他的吼聲。
曾永輝一呆,冷厲望向白千道,又是狂吼:“殺。”
“咻咻咻……”從黑甲大軍后方射來無數箭矢,為白甲戰士格擋不少,但也死了一大批。
“放箭。”白千道一聲吼。
白甲大軍后方也有兩千戰士射箭,對方同樣倒下一大批,各有死傷。
黑甲大軍洶涌殺來,白千道一騎當前,也率領白甲大軍殺去。
兩相交匯,血線激噴,金鐵交鳴,慘嚎聲聲。
白千道的丈八長矛舞出個花,挑死一個個黑甲戰士,現在就是這個空間最勇的猛仔。
左右將軍卻怯戰,沒有殺去,而是在后一個不停地嘀咕,另一個冷面以待。
原本的戰爭,各有大量死傷,然后鳴鑼收兵,現在為了活捉墨石,白甲大軍在白千道的率領下,持續猛殺。不休止。
曾經被他滅了數千黑衣人,原本數量持平,現在逐漸戰勢向白甲大軍傾斜,黑甲戰士越殺越少。
突然,敵后方又出現無數身披樹皮,手持木棍的人,悶聲不響地殺來。
白甲戰士們很快被樹人戰士狂砸不已,一個個倒下,直至死亡殆盡,戰勢瞬間扭轉。
白千道長矛挑翻幾個樹人戰士,問道:“這是啥人?”
至真皺眉,說道:“點木成兵之術,它們俱是樹木化作的戰士。”
“我靠,與我拼邪門詭道,還好我有準備,看我的撒紙成兵……”
白千道從懷中取出一疊疊厚紙,念念有詞,狂撒天空,一個個紙人戰士從天降落,看著削細,卻是個個手持紙片刀,身高兩米,看之兇猛。
樹人戰士與紙片戰士又沖撞在一起,沒有哀嚎聲和交擊聲,只有一個個樹人被斬裂,或者一個個紙人被砸翻。
丁志鴻也一直畏縮在后,望的目瞪口呆,喃喃自語:“萬能的神,還有這樣的戰爭,真是長眼了。”
突地戰場大風狂起,紙人戰士們被吹的飄向空中,手舞足蹈地,很快俱是卷了起來,皺的不成樣,掉落。
白千道冷哼一聲,又是念念有詞,天空突降火焰,如火流星墜落,沾地即蓬燃,燒的樹人戰士們化為火人,在地上狂舞,再化為焦炭。
墨石終是現身,站在一輛四個轱轆的牛形車上,竟是直接飛來。
“白千道,你倒是會些門道,可是這又如何,許多年來,我深研這個文明的邪門詭道之術,這些我都可以施出。”
白千道笑道:“這都是歪門左道之術,難登大雅之堂,就算你會,又算得了什么?”
“少廢話,你心懷不軌,欲破我仙書大陣,這才被卷入仙書的空間,豈不是自討苦吃。”
“奇了怪了,我一直安穩睡覺,醒來后就身在這空間,又如何做的,你不要誣陷我。”白千道還是納悶,他沒有一點記憶啊!
“你那時神智迷糊,失心瘋地狂擊陣法,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,也難怪清醒后沒了記憶。”
白千道心中一動,面色驚訝,旋即笑道:“我明白了,原來如此,它是我,但不是純粹的我,但不管它做了什么,我都接著了。”
墨石皺眉,喝問:“你說的什么稀奇古怪之言?”
“不要問那么多,待我挑你下車。”白千道飛躍而起,兇猛殺去。
然后,就狼狽地飛回,空中連續變勢,這才逃脫一劫。
那牛車的牛角放射出兩道激光,差點射穿他的身軀,這墨石竟是制造了一輛會飛的激光車。
“這個武器如何?上古文明和現代文明的結合,我不去找你們,你們還敢殺來,我是無法滅至真的魂,殺你們足夠,哈哈……”
白千道瞪著囂狂大笑的墨石,望見更多牛車飛出,還見到除了曾凌文和田舒的曾家諸人,景子雋和奇摩。
一聲不發,跳上馬匹,就快馬……奔逃。
他這一逃,至真也是慌不迭地快鞭而逃,杜雅依已是先一步逃竄,丁志鴻也機靈,看她逃走,瞬間拽馬頭逃去。
岳美琪還在發愣,為白千道經過時,抽了馬屁股一下,馬嘶一聲,撒腿奔去。
這是沒法戰了,現代文明的激光戰車都為制造出來,不跑還待何時。
待跑了幾里路,白千道一扯韁繩,立在當地,搖頭自語:“虎頭蛇尾,把我嚇一跳,我說怎么能攜帶現實空間的燃料,牛車卻慢如老牛撒蹄,那哪是什么激光,而是靈氣聚凝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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