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一中文網 > 農家種田:我有一座物資回收空間 > 第425章 齊王府的應對之策
  距離上一次,建昌王府跟葉家的碰撞不到一個月,新晉為齊王的武攸寧的親信,竟然跟葉琛的兒子碰撞在一起,摩擦出強烈的火花。

  囂張跋扈的齊王府衛隊,并沒有對小壯做什么,而是將小家伙送到了青州府州獄,讓聞訊而來的北海郡官員失望而歸。

  北海郡與青州府而言,雖然相對來說,比較獨立,甚至刺史和郡守兩個官職,除了官階之外,沒有本質區別。

  但是說到底,青州府是北海郡的上級官府,小壯一旦被抓,即便是盧秀寧在北海手眼通天,甚至刺史與其關系和睦,也難以插手此事。

  葉家的四子葉小壯,毆打齊王府的貴賓、青州別駕之子的事情,飛快的傳開,幾乎是前腳小壯進入州獄,后腳在外狩獵的齊王武攸寧就知道了這個消息。

  身材極度肥胖,儼然已經快成為一個圓滾滾的皮球的武攸寧聽到這個消息之后,神情陰沉,目光森然,眼前有一副擔架,躺著年輕的別駕之子,他的手腳都被廢,幾乎成了一個廢人,正在不斷地哀嚎,聲音哭得異常凄慘。

  “齊王殿下,您要為小弟做主啊,他毆打小弟,就是打您的臉啊!”

  武攸寧進封齊王,想要結好刺史肯定是沒希望的,那是正經的封疆大吏,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,結交別駕,甚至為了跟別駕搞好關系,往日里與這別駕之子,也是以兄弟相稱。

  這是實打實的屈尊降貴了。

  不過在武攸寧看來,眼前這換過楊思林的少年郎,若不是祖上有些本事,在他這里連個屁都不算。

  近兩年來,雖然女帝對于武家一脈頗為優渥,甚至特進、封王、開府儀同三司這些權利和榮耀,不要命的往武家人身上撒,武家的人的儀仗,用度,甚至府衙的規模,也是一升再升,幾乎將李氏宗親壓在腳下,不僅如此武攸寧更是從郡王,一躍而上,率先成為齊王。

  如此恩寵,引來朝野一片議論,可女帝依然我行我素,甚至將反對者打入羽林獄。

  但這個世道,還是明眼人多一些。

  武攸寧的政治前途幾乎斷絕了,首先進封齊國公,便遠離了中樞,其次便是齊王這個爵位,他極度不詳,其中比較有代表性的,就是李世民的弟弟李元吉,以及兒子李佑。

  可以說是,都是身居齊王之位,然后死的老慘了。

  若是武攸寧是冷靜睿智之輩,這個時候就應該有所驚醒,更多的去領悟女帝的意圖。

  女帝將她進封齊王,肯定是厭惡他的,但也不是沒有希望,畢竟現如今契丹在和大周交鋒,齊地是明擺著的大后方,只要他在齊地不作妖,韜光養晦,真心也好,假意也罷,幫著狄仁杰、姚崇二人處理國事,盡可能的為掃平契丹貢獻一份力量,愛惜民眾,撫平地方上的動蕩,將來重新回歸中樞不是沒有可能。

  很可惜,武攸寧他壓根不是個冷靜睿智之輩。

  他選擇相信自己。

  他認為只有自己拳頭夠硬,才能重新回到中樞。

  身居齊地,他想的第一件事,不是別的,就是勾連地方臣子,廣植羽翼,排擠地方上大臣,而日常作風上,也是毫不在意。

  青州別駕之子楊思林這個人雖然沒有什么太大的政治能力,但是他有個極其神奇的本事,那就是搜刮四方的美女,無論是高麗女子,還是扶桑女子,只要相貌不俗,一旦落入楊思林手里,無論女子是否愿意,他總能想辦法給武攸寧搞到床上。

  而且武攸寧還不需要太為自己腎臟擔心,每當自己感覺身體虛弱,各種進補的草藥,就接連不斷地進獻上來。

  恰好武攸寧也需要用他來聯系別駕,便主動享受起了楊思林的示好,對于楊思林打著他的幌子招搖撞騙,胡作非為,他也是充耳不聞。

  今日,深為武攸寧寵信的楊思林,四肢被人廢掉,躺在擔架上不斷哀號呻吟,使得武攸寧的神情上浮起了些許陰森之色。

  “看清楚了沒?是葉小壯動的手嗎?”武攸寧沒有理會哀嚎的楊思林,而是對屬下詢問情況。

  “雖然奴婢沒有親眼所見,但是經過聞訊周圍看熱鬧的鄉鄰,百姓們都說當時那少年郎,高呼清河村葉家,待咱們的人抵達,他也囂張的沒有離開。”

  “王爺,這楊思林雖然不是什么東西,但他畢竟是您的客人,葉家竟然敢當街傷人,這是對齊王府的不敬,對您的不敬,這口氣您可不能咽下去啊。”被詢問的宦官連連說道。

  武攸寧的臉色越發的陰沉。

  楊思林腦殘,不知道葉家在北海是什么樣的存在,但是武攸寧知道。

  他更知道,葉家在狄仁杰、在圣人心里的分量。

  雖然葉家的代表人葉琛,目前來說只是個小小的男爵,但是武攸寧心里很清楚,這個男爵自己根本動不得。

  若是自己動了他,必惹惱了圣人。

  然而,結下如此的仇怨,如何善了?

  若是他不管不問,日后齊王府的威望何在?

  誰還敢攀附自己,為自己做事?

  李家人豈不是會笑掉大牙?

  可若是不去忍這口氣,該如何動手?

  事情不經過推敲,認真論起來,卻是楊思林欺壓藥農導致的,事情鬧大了,圣人該如何看他?

  原本朝臣們對于自己進封齊王之事,已經非常不滿,攻訐者甚多,現在又鬧出這么一件事,圣人豈不覺得,將自己放在齊地,是危害地方?

  深感自己被逼到了懸崖邊兒上的武攸寧扭過頭,看著躺在擔架上哀嚎不已的楊思林,忽然暴怒,一股壓不住的邪火涌上心頭。

  三步兩步走到近前,對準其已經壞掉的大腿直接踩了過去。

  也不管他什么身份,直接罵道,“廢物!廢物!你害得本王進退兩難,害得本王身陷朝野議論,你是想害死本王嗎?”

  小壯被關進周獄不到兩個時辰,齊王衛隊的人馬便抬著楊思林的尸體送至州府,并宣齊王諭令,“青州府別駕之子楊思林,欺瞞齊王,搜刮強搶藥農草藥欲以獻上邀功,而致鬧事毆,齊王本意醫治好傷患,再行送官,以奉國法,然其受傷過重,死于半途之中,特送至州府,請州法曹秉公處置。”

  王府的諭令不是圣旨,但是在齊地,同樣有很大的威懾力,是正式的公文。

  而齊王府的這道諭令用詞也非常有意思,首先表明,是楊思林欺瞞齊王,將自己摘了個干凈,也就是說,他干啥破事,跟本王沒任何關系。

  其次,沒有絲毫隱瞞,就是認可了楊思林犯了錯誤,他欺壓百姓,導致鬧事斗毆,多么可恨的行為啊,我本來也想把他送官的。

  再次,我也沒有想到,他傷得那么嚴重,結果半路人死了。但是國法如山,我不能違背,即便是死人,我也不能私自處理,我給送到州府來了。

  這么一來,齊王不僅沒有任何損失,反而在整個過程中,屬于一種維護大周的公平與正義的形象,而且對于欺瞞自己的人,還非常善良地想要給他醫治。

  當然,這以奉國法,秉公處置肯定不僅僅是指他齊王要老老實實地奉公守法,還有其他人呢。

  先前別駕之子楊思林確實不對,但是他在半路上,沒來得及醫治,已經死掉。

  那么需要秉公處置的,就是另有其他人了。

  畢竟只是打架斗毆而已,你打個鼻青臉腫很正常,但是打死了人,這可就要負天大的責任。

  這就是齊王的陰險毒辣之處。

  雖然明事理的人都看得出來,事情的錯誤在楊思林。

  楊思林簡直將不知廉恥,飛揚跋扈發揮到了極致,連上山采藥的藥農都欺負。

  但是他已經付出了生命的代價,大家還能說他什么呢?

  畢竟人死罪消。

  但是處理罪犯那是官府的事情,你葉家子弟憑什么殺了人家呢?

  其中也有殺人之罪,這是天大的罪過。

  州法曹本身就是齊王府的人,這喻令他一看,就知道其中隱含的意思。

  而且,州法曹心里也清楚,王爺的諭令這一次非常穩,哪怕是拿出來公之于眾,也沒有任何可以挑錯的地方。

  同時州法曹也很清楚,這是自己的機會,是否可以一雪前恥,是否可以重新回到齊王懷抱的機會。

  這件事情發酵的速度非常之快,幾乎同一時間傳到了狄閣老的耳朵里。

  這位閣老最近之所以不在行轅辦差,是因為他從梅花衛那里聽聞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,那就是博州(聊城、莘縣、冠縣)刺史王沖暗中積蓄力量,意圖謀反。

  這要是真的反了,那還了得,所以閣老馬不停蹄地帶著精銳部隊南下,然后自己又快馬加鞭,一路明察暗訪。

  王沖要是敢鬧事,第一時間就干掉他。

  結果王沖倒是挺老實的,要錢給錢,要糧食給糧食,還愛民如子,百姓人人稱道,沒有一點謀反的意思。

  狄閣老這才把心重新裝回肚子里,準備折返,可結果,他老人家還沒來得及動身,卻聽到了那么一檔子事。

 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,狄閣老兩眼發直,揉了揉太陽穴,半晌才從呆愣之中回過神來,似乎根本無法相信。

  “你再說一次,毆打青州別駕之子楊四海的人是誰?”

  小吏垂頭道,“是葉小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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