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肆廚,我們有一斤多的!”
“什么?我看看!”
一斤多的魚可少見啊!
別是死的吧,死的做出來可不好吃,得罪了客人,把照片砸了可不行。
等他看見木桶里的弓魚,眼睛都瞪大了。
“這么大的魚!”
王肆廚拎起那條最大的,“竟然還是活的!”
就是姿勢有點奇怪,他問喬震“你們是外地來的嗎?”
本地可很少見這樣新鮮的大魚,他也沒見過有人這樣綁魚的。
喬震回道“王肆廚,我們是青崗村人,這魚是我們在河里捉的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。你貴姓,怎么稱呼?”
“免貴姓喬。”
王肆廚見喬震比他略小一點,便道“喬老弟,那你們這些魚怎么賣?”
喬震指了指大的“這條八十文,小一點的四十文。”
王肆廚趕緊擺擺手“這價格也太高了。”
一道魚菜頂天了能賣兩百文,這一條凈魚兒就賣八十文,也太貴了,兩人看著不像商人啊,可真敢開價。
“你這條大一點的魚,我最多給五十文。”
“六十。”
“五十五,不能再多了。”
“成交。”
一斤的大魚,五十五文一條,半斤的魚兒,二十文一條。
其余三指寬的魚,王肆廚本來不想收,喬震說后面還有大魚再送來,他才以二十文的收下剩下的所有魚。
“以后這種小魚就不要送了。再抓到半斤以上的就來找我。”
“行。”
喬震父子這趟出門,一共掙了一百一十五文。
回到家,兩父子就把錢上交了。
數錢使人快樂,唐悠悠數著第一次正常經營的掙到的銅錢,喜笑顏開。
一天150文,一個月就是四兩多銀子,比縣太爺還掙得多啊。
這還沒算上早上收的竹卡子上的魚。
“是個好生意!”
他們抓魚的工具又簡單,只有燒火把的桐油費點錢,成本低。
“當家的,咱們多做一些竹卡子,多抓一點魚賣出去?”
“好啊!”
秋收過后,沒有太多事情,就是收糧食的秸稈,還有種冬小麥。
喬震帶著老大老二抓緊時間翻地,唐悠悠和陳氏加上喬詠荷姐弟一起,處理秸稈。
拔出地的秸稈,帶出來的泥土干掉以后,相互敲一敲就能掉落。
敲好的秸稈捆扎在一起,背在身上運回家,整整齊齊碼在屋檐下。
可以用作引火煮飯,或者切碎堆肥。
也有一些百姓會直接在地里焚燒。
這個時候,還沒有后世污染那么嚴重,不會有法令專門禁止焚燒。
與焚燒導致的粉塵相比,百姓更看重它帶來的效益。
高溫燃燒下,不僅能殺死土里的蟲卵,也能燒焦雜草的草籽。
燃燒后的灰燼含有大量鉀元素,還能肥田。
唐悠悠將最后一捆秸稈碼好,拍了拍身上的灰,“老大家的,你今天怎么了?”
陳氏一路跟著她,好幾次欲言又止,唐悠悠都看不下去了。
“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。”
要說趕緊說啊,吞吞吐吐的干什么。
“娘,今天是當家的生日。”
九月初一是喬詠淳的生日,唐悠悠真的忘了。
往年的這天,原身早上吃飯的時候,會給喬老大做一碗面,一邊做一邊念“吃長,吃長,一歲一長。愿我兒福壽綿長。”
今年,唐悠悠完全沒有想起來這事。
心道“怪不得老大早上看我的眼神怪怪的,原來如此。”
今天一早,唐悠悠就去河邊捉魚了,早飯還是陳氏做的。
中午唐悠悠雖高興加了個菜,但并沒有說“福壽綿長”之類的話。
喬老大早上沒有吃到長壽面,中午也沒有,心里多少有些失落。
但想著娘為家里操心太多,一時沒想起來也很正常。
他沒有怨言,只是翻地的時候埋頭干活,一言不發。
“大哥,我怎么覺得你不高興?”
喬詠清最是會察言觀色,老大的盡頭的表現有些不正常。
“沒有。”
喬詠清挑了挑眉毛,不會是和嫂子吵架了吧。
隔壁虎子的二哥和二嫂吵架,就喜歡互相不說話。
不過,這可不是他能管的事,還是老老實實翻地吧。
喬震沒有注意兩個兒子的交流,他正在想魚兒的出路。
來福鎮酒樓需要魚,但是數量也有限。
如果按照他們家現在的每天的上魚速度,來福鎮酒樓很快就吃不下了。
那捕這么多魚,賣給誰呢?
鎮上比較有錢的幾乎人家,張財主算一家。
可喬家是不會賣魚給他的。
要不要考慮去縣城,去的話,恐怕得要個車才行。
馬車是別想了,朝廷馬匹稀缺,供應打仗和皇家都不夠。
四品以下的官家,都不準配馬車,就別說百姓了。
這會的馬和牛,都是國家重要資源,有嚴格的律法來約束使用。
即使有錢也買不到馬,買了也不能用。
嚴重的還會坐牢。
因此,有馬用的人家,不是軍人就是高官。就像布料和顏色也有規定一樣,等級森嚴。
喬震倒是想買條牛,但“牛的速度慢了點。”
上次去來福縣的時候,四輪牛車可謂是吃盡了苦頭。
那邊的路窄。
這事讓喬震也有些奇怪,“來福鎮通往縣城的路,還沒有青崗村的路寬。”
不合常理。
不過這事,他也想不通。畢竟只在史書上看大歷史,很多城市的真實輪廓都被掩蓋,何況是一個小村子。
“要不買驢子或騾子?”
買驢和騾子不用像牛一樣,還要去縣衙獲取憑證。
但買了以后,卻也要帶著黃冊(戶口本)去縣衙登記的。
黃冊上不僅會標注戶主的名字,家庭成員,還有房產,土地以及牲畜。
內容清晰,一式兩份。
這樣主要方便人口普查,以及朝廷收稅。
喬震忙完回到家,準備一會和唐悠悠商量要不要買牲口的事。
這會,天已經黑盡了,喬震父子三人回家的時候,“咦,家里怎么不點燈。”
喬老大瞬間緊張起來,捏緊手里的農具“是不是出什么事了!”
喬詠清見房屋沒有外人進入的痕跡,后院的雞也沒有異響,松了一口氣。
“娘?唐瞎子?外公?”
“不會全都去收魚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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