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一中文網 > 農女醫妃別太甜 > 第511章 月夜

此言一出,嚴方和楊春蘭兩個人,都有一些尷尬。尤其是楊春蘭,已經紅著臉低下了頭。嚴方見狀,就低聲道:“淵兒,不要胡說!我們和別人的爹娘不一樣。”
“你是我爹,她是我娘,有什么不一樣的?”
嚴淵瞪著黑白分明的眼睛,看著兩人。嚴方連忙道:“春蘭姑娘,淵兒年紀小不懂事兒,要是說了什么冒犯的話,還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。”
楊春蘭抬起頭來,語氣之中也有幾分不悅:“我把淵兒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,這當娘的,哪里會和孩子生氣?”
她覺得嚴淵和自己說這些,分明是沒把她對嚴淵的感情放在眼中。嚴淵此時也漸漸的明白過來了:“所以說,爹你帶著我走的時候,娘不跟著一起?我要和娘分開了?”
嚴淵說完這話之后,小嘴就緊緊的抿著,整個人也微微的顫抖著,脆弱異常。沒人回答嚴淵,大家都怕刺激到他,最后是嚴方開口了:“是這樣的。”
早晚都得讓孩子知道真相,所以這個惡人他來做好了。嚴淵的眼眶發紅:“我不想和我娘分開。”
說著嚴淵就撲到了楊春蘭的懷中,緊緊的抱著楊春蘭不松手。楊春蘭本來就舍不得孩子,現在嚴淵這樣,她就更是覺得窩心了,一時間一大一小兩個人,都紅著眼開始落淚。到是嚴方,有點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,求助似的看著楊夏月。楊夏月也有心想勸,但她也不知道從哪里開口說起。嚴淵哽咽著:“我好不容易有娘了,我不想當沒娘的孩子。”
“淵兒,你聽話一些。”
嚴方勸著。最終的結果就是,沒人勸得住,嚴淵哭著哭著,睡了過去。楊夏月領著一行人回家。到家的時候,陸云淮不可避免的,又和楊夏月睡在了一間屋子里面。楊夏月早就未雨綢繆,在自己的屋子里面也放了軟榻。陸云淮進屋之后,就自然而然的坐在了那上面。楊夏月坐在床頭,悄悄的打量著陸云淮。陸云淮已經覺得今日很圓滿了,很多事情,都慢慢的來,操之過急反而會起到反作用。屋子里面沒有點燭火,只有那一盞琉璃燈上璀璨的光,照的整間屋子,如夢似幻,好像是在仙宮之中一樣的。陸云淮的簪發用的玉冠被摘了下來,墨緞一樣的發,逶迤在白色的里衣上,還有一部分垂落在軟榻的邊上。整個人美的好像是山鬼一樣,不似凡間之人。楊夏月別開頭去,她有足夠的理由懷疑,陸云淮是在對自己用美男計!她打算來個眼不見心不煩!楊夏月蒙頭睡過去沒多大一會兒,屋外就傳來了叩門的聲音。“小夏!”
這是楊春蘭的聲音。楊夏月連忙起身,匆匆忙忙的往外走去。“怎么了?”
楊夏月看著楊春蘭問道。“淵兒病了,你給瞧瞧。”
楊春蘭憂心忡忡的道。她們姐妹之間,從來都不用說什么客氣話,楊夏月聽了楊春蘭說的話,就連忙往屋子里面走去,沒有半點耽誤。楊夏月進去之后,就瞧見嚴方正蹲在床頭,緊張的看著嚴淵。楊夏月過來,他就連忙讓開。她把手搭在嚴淵的手腕上,接著凝神診脈,半晌,楊夏月才開口道:“這是憂思過度,又被夢魘驚住了。”
“吃一些藥就可以退燒了。”
楊夏月道。楊夏月直接就抓藥,等著把藥拿過來的時候,嚴方就道:“我去煮藥。”
楊春蘭已經先一步的把藥拿在了手上:“你不知道火候,還是我來吧。”
因為家中有楊夏月這樣一個醫者,所以經常有病人和煮藥的活計,這些都是楊春蘭在做的。楊夏月忙完之后,擦了一把額頭上的薄汗,就回了自己的屋子。不知道什么時候,陸云淮也起來了,此時正半靠在軟榻上看著她。楊夏月的腳步匆忙了幾分。在經過陸云淮跟前的時候,陸云淮啞著聲音道:“小夏。”
“嗯?有什么事情嗎?”
楊夏月疑惑的看著陸云淮。陸云淮輕笑了一聲:“沒什么,就是瞧見你,想要喊你一聲。”
楊夏月:“……”這還真是閑得慌啊!楊夏月被這樣一驚,躺在床上就有一些睡不著,翻來覆去的。陸云淮道:“你可是有什么煩心事兒?”
楊夏月心中暗道,最大的煩心事兒就是你!不過她含糊了一句:“沒有。”
“你該不會是在想我吧?”
此時琉璃燈上的光也滅了,屋子里面陷入了夜色之中,好在還有月亮的余暉散落在屋子里面,不至于讓屋子里面,徹底失去光亮。楊夏月往軟榻上瞥了一眼,在昏暗的月光之下,他好像是月夜曇花一樣,顏色單一,卻格外的驚艷。“我困了。”
楊夏月說了一句,就閉上了眼睛,然后維持一個姿勢一動不動。過了一會兒,嚴方從屋子里面出來,就瞧見了正在院子里面煮藥的楊春蘭。她正小心翼翼的往藥罐子下面吹風,然后時不時的翻開蓋子攪動著。此時的楊春蘭,安靜又美好。這樣的月夜,很多引而不發的情感,悄悄的滋生了起來。楊春蘭端著藥回來的時候,一點點的喂給了嚴淵。嚴淵側著身,兩只手分別抓住了楊春蘭和嚴方,這是擺明了不想讓兩個人走。兩個人的關系并不親密,但是他們有一個共同點,那就是愛護嚴淵這個孩子。所以,他們很快就達成了默契,一起坐在這陪著嚴淵。楊春蘭輕聲道:“嚴大哥,淵兒的身體弱,你也不能總居無定所的,你應該想辦法定下來了。”
說完這話,楊春蘭就微微一頓:“這些話本不該我說的,是我有一些唐突了。”
嚴方灑脫的看著楊春蘭:“你說的有道理,我會這樣做的。”
他不是會和女子計較的人,更何況……楊春蘭的本意也是為了嚴淵好。別說楊春蘭說的這樣委婉了,就算是楊春蘭指著他的鼻子罵,他想,自己都會虛心聽取意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