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3章 負重前行
另一側，承天府。
黃昏日暮，距離華府十余里的官道交叉口，一輛馬車和一匹駿馬，停在道路中央。
華寧等護衛丫鬟，在路邊等待，而駱凝云璃梵青禾三人，則已經收拾好了行頭，站在遠處的一個小山丘上。
薛白錦和凝兒匯合后，便快馬加鞭往南方疾馳，此時已經換上了一身護衛裝束，立在馬車旁，勸說著不肯一起走的華青芷。
而鳥鳥則蹲在冰坨坨姐姐背后，也在對著車窗：“咕咕嘰嘰……”，看模樣是在一起勸說。
車窗內，華青芷目光望著南方，即將離別，眼底明顯帶著三分落寞，不過還是回應道：
“薛姑娘的好意，小女子心領了，但小女子和夜公子只是萍水相逢，彼此并無男女之情，若從家中不辭而別，跟著姑娘去南朝，如何對得起父母養育之恩。”
薛白錦從方才到現在，已經勸說很多次，華青芷都是咬死和夜驚堂沒關系，不肯和她走，她想了想，也只能道：
“華小姐想好，如今兩國交戰，短暫三五年長則數十年，南北都不會有來往，夜驚堂位高權重，不可能再來北梁。你現在不跟著，南朝也不會答應夜驚堂孤身涉險來北梁找你，這一走，很可能就是永別了。”
華青芷知道薛白錦說的是實話，心底有失落，但并沒有太多糾結。
可能是怕母后聽見那些亂七八糟的，話語戛然而止。
夜驚堂跟著宮女進入花園，發現滿眼都是姿容不俗的鶯鶯燕燕和大長腿，腳步頓時慢了幾分；而三娘也是眼神古怪，覺得女帝穿的有點燒。
“你先說敢不敢要，不敢就不提了，下次再說。”
佘龍快步來到跟前，上下掃了眼：
隨著三娘去了偏殿，寬大書房里頓時安靜下來，只剩下明黃燭火，和隔著桌子一站一座的兩人。
但鈺虎、離人、水兒、裴姑娘，這可是四個人……
“圣上，你來了？”
“嗯哼~”
但璇璣真人話說兩句，就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，繼而便是對話聲傳來：
薛白錦騎在馬上，想了想道：“感覺她并不想去南朝，但女兒家的心思，也摸不準。你們覺得她對夜驚堂有沒有情意？”
“呃……”
畢竟就算暖手寶不參團，也是四打一……
雖然聽不見兩人說什么，但看水兒古怪的神情，就知道是些不可告人的私密事。
“我怎么沒穿？就是短了些罷了。”
而薛白錦走出小半里后，來到了三個同伴之前。
“？”
說著還把夜驚堂往回推了下，而后扭頭就走：
“離人，你在說什么呢？”
夜驚堂道：“那有時間，怕是得去會會，答應凝兒的事情，要是一直不辦，心里過意不去……”
東方離人雖然開過五人團，但和姐姐還是頭一次，神色明顯有點拘謹，眼見姐姐還敢靠過來，抬手就在白皙大月亮上打了幾下：
“你簡直是……”
畢竟鈺虎身上穿的是踢球時的清涼斜裙，說簡單點就是腰上圍了塊紅布，甚至還沒完全圍住，左側腰胯以金環相連，能完全看到腰腹曲線和大長腿。
女帝平靜回應：“他在外奔波多日，身體沒好，帶他過來泡泡養身子。”
為此華青芷雖然很是彷徨，但對私奔這件事還是持反對態度，回應道：
他吃完飯后，怕坐在一起聊天，又聊出火花來接第二場，才獨自道馬廄探望大黑馬冷靜一下。
“佘大人也不是一般人，這世上能接夜國公一刀而不死的，可沒幾個……”
“……？”
街口茶攤上，擔任護衛統領的佘龍，在長凳上就坐，面前擺著湖茶水，正對同桌的兩個副手，說著去年的光輝往事：
“當時我和傷大人，帶著青蓮幫的楊冠，堵在天水橋附近的巷子里，夜國公還真就進來了，我當時打眼一瞧，就知道這少俠不是一般人……”
夜驚堂呵呵笑了下，停下了沒頭沒腦的話語，但兩個人坐在車廂里不說話，懷里又抱著風嬌水媚的漂亮媳婦，不干點啥終究說不過去。
已經穿好鳳裙的太后娘娘，從里面走了出來，抱著衣服臉色發紅眼神躲閃，瞄了眼看夜驚堂后，就迅速移開，詢問道：
東方離人本來還想看姐姐葫蘆里買什么藥，聽見這離譜話語，頓時臉色漲紅：
“東方鈺虎！你……你胡說八道什么？”
夜驚堂吸了口氣，在鈺虎臉蛋兒上啵了下：
太后娘娘本來聽見夜驚堂的聲音，還眼前一亮的，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，她可是在沐浴，當下連忙從浴池里出來，慌慌張張穿衣裳，還故作鎮定提醒：
女帝雖然政務繁忙，但也不可能從起床忙到睡覺，現在正處于晚膳后的休息時間，也在其中，穿的是很清涼的高開叉斜裙，露出了左邊的大長腿，帶著藤球騰挪之時，明顯能看到衣襟波瀾顫顫，沖擊力驚人。
“呼~”
“天色不早了，回行宮吧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
踏踏踏~
吱呀——
佘龍聽見這話，深感慚愧：“夜大人孤身深入敵后，竟然都不忘為國除賊，佘某敬佩之情，便如同滔滔江水……”
？？
佘龍和夜驚堂也算老相識，往日不管何時相遇，夜驚堂都是骨子里散發‘冷峻、陽剛、精壯’，整個人就像是一桿鋼槍，何時露出過這種疲態？
佘龍心頭一驚，連忙轉身進入大院:
“夜大人，你……”
折云璃抱著胳膊，稍微琢磨了下：
“見過驚堂哥的姑娘，就沒有不魂牽夢繞的，我覺得肯定有。”
太后娘娘飄在水池中，身如浪里白條游來游去，見離人和水水說悄悄話，故意不給她這母后聽，顯然有點多心了，慢慢游到了跟前，在浴池邊緣趴著，詢問道：
東方離人身形往前一滑，在泳池里游了起來，回應道：
而后方的建筑群間，太后娘娘在游廊中停下了腳步，和紅玉站在一起。
而夜驚堂站在大浴池邊，看著滿眼活色生香，雖然腦子覺得很有壓力，但身體完全不聽腦子指揮，漸漸又行了。
街道上人影稀疏，幾名黑衙捕頭，按著刀在街頭巷尾巡視。
“如果無緣再見，就此離別對我和夜公子都算好事。薛姑娘回去后，麻煩幫我帶句話，讓夜公子不要擔憂我的安危，多想想南北兩地的百姓，我更期待天下太平后，和夜公子、女王爺再續前緣。”
“圣上，你怎么把夜驚堂帶這里來了？”
隔壁房間里，裴湘君哪有心思看鳴龍圖，一直在側耳聆聽驚堂作死。
夜驚堂身為當代武圣，這些事情自然不好表現出來，轉開話題道：
“沒什么不舒服，就是在想事情。我走這段時間，衙門沒出什么大案子吧？”
“路過罷了。夜大人可是身體不適？要不我去接王神醫過來……”
片刻后，天色徹底黑了下來，三十余名黑衙捕頭，護送著馬車駛向城中的行宮。
夜驚堂見此轉身道：“我送太后娘娘回宮。”
……
夜驚堂這時候也不好多說，只是跟在鈺虎后面往后走，雖然神色坦然自若，但硬是感覺走出了步步驚心之感。
……
女帝目送太后娘娘離去后，才帶著夜驚堂來到浴池門前，把門打開，嘴角輕勾：
“嗯哼？要不要和我們師徒三人一起泡泡？”
“那可不，看到這刀疤沒有？比我身上這身官袍分量都重。不過我行事低調，尋常不顯擺，哪像是楊冠那小子，據說寒冬臘月，都得把袖子擼到胳肢窩，生怕外人瞧不見刀疤……”
紅玉提著宮燈，對于太后娘娘慌慌張張跑出來，自然有點疑惑，詢問道：
“娘娘怎么不走了？要不要我讓人抬張步輦過來？”
“離人，你造反不成？呀……”
兩人如此閑談不過片刻，便來到了行宮之外。
夜驚堂看著完美無瑕的水兒，和若隱若現的大笨笨，只覺今天晚上怕是沒法活著走出這間屋子。
因為處于戰時，云安城的不少臣子，也趕到了旌節城，白天都在議政殿內商討著各方局勢，直至天黑了才路線離開。
東方離人自然在說姐姐偷她駙馬的事兒，眼見太后過來了，當即停下話語，做出神色如常的模樣：
為此在遲疑良久后，華青芷還是黯然一嘆，放下了簾子，讓馬車往華府方向行去。
而且她真走了，到了南朝無依無靠，基本上就只能住進夜驚堂后宅當姨娘了，就算彼此有點緣分，也不可能這么快吧？
再者即便就此分別，她回去便后悔了，正如綠珠所說，以夜驚堂的本事，兵臨城下哪需要十幾年，可能兩三年后就打過來了，她也不是等不起，現在猴急跑過去，像個什么話？
“咳……”
說著就摟著三娘后腰，走入了其中。
但很快她就發現，姐姐有點不當人，夜驚堂想伸手摸她安慰一下，都被姐姐把手拉回去，放在了自個胖龍龍上……
“兩國開戰，前線局勢也不知如何了，梁洲那邊的新堂口，得暫且停一段時間，還得讓宋叔他們注意安全……”
啪啪啪……
夜驚堂感覺這大獎勵應該不簡單，但純爺們的架勢都擺出來了，總不能秒慫，當下道：
“什么獎勵？”
夜驚堂憋了片刻，覺得氣氛有點尷尬，又開始沒話找話：
“話說我現在，打不打的過神塵和尚？”
夜驚堂輕輕吸了口氣，心中一橫，便低頭堵住了紅唇，左手順勢在月亮上拍了下，發出“啪”的輕響，而后順著滑到紅色小布料內摸索，右手則開始解腰帶。
“你玩火是吧？”
<div class="contentadv"> 女帝見此，往下溜了些，半躺在了椅子上，雙腿搭在夜驚堂肩膀兩側，挑了挑眉毛：
御書房后方，有個專門修建的大浴池，和宮里的燦陽池差不多，是一座專門的大殿。
“辦了你可別再寵著她，讓她把‘出入平安’的玉蘿卜用上，不然我以后也不讓你胡來了……”
太后娘娘想都不敢想這種事情，稍微猶豫了下見宮人都被鈺虎支開了，便開口道：
太后娘娘也不敢久留，和三娘頷首一禮后，便快步往外走去。
“是。”
花園里的宮女，當即收工默默消失在了廊道之中。
畢竟她堂堂世家嫡女，和夜驚堂還八字沒一撇，就這么離家出走去南朝，和私奔無異，如何跟家里交代？
夜驚堂點頭道：“梁州沙州不鬧匪患才叫稀奇，這個得慢慢來，中原目前安穩就好。對了這次去北梁，還滅了幾個通緝犯，剝皮書生、還有那個殺了師兄一家子的，名字我忘了……”
女帝終究剛進門，見此倒是先慫了，折子點在夜驚堂胸口把他推開：
“怎么不走了？”
太后娘娘雖然挺想和夜驚堂抱著睡的，但離人水兒可都在，她這母后哪好意思把人帶走，連忙道：
“不用，這就是宮里，你送個什么。”
夜驚堂雖然 堂雖然位高權重，但終究還不是的貴妃皇后，在宮里并沒有住處，自然不能和回家一樣，直接往天子、太后或者靖王的寢宮走。
……
夜驚堂張了張嘴，本想豪氣說一句“我怎么可能不行。”，但憋了半天，還是變成了：
“試試吧，奔波這么久挺累的……”
瞧見水兒坐在跟前，雙手撐著背后，正用挑釁眼神望著他，夜驚堂也是豁出去了，半蹲下來摟著腿彎，抱著她直接跳入了池子。
“自然是去找三娘了，三娘特別厲害，一個頂我們……咳……”
女帝見夜驚堂非要，自然也不多說了，收起修長雙腿，起身走向御書房的后方，同時道：
而璇璣真人本就是看熱鬧不嫌事的性子，見夜驚堂少有的有點慫，便自水中起來，飽滿月亮枕在了池邊的白玉石上，完美無瑕的曲線展漏無疑，還有點點水珠自團兒上滑下，側身回眸看向夜驚堂：
夜驚堂覺得鈺虎還是皮，他現在可不是以前的大內護衛，眼見鈺虎還敢這么撩他，當下也沒客氣，繞過桌子來到跟前，雙手撐著椅子扶手，低頭看向嫵媚動人的臉頰：
“裴姑娘不必拘謹，安心參悟鳴龍圖即可，若是有不明白的地方，隨時讓夜驚堂教你。”
梵青禾在華府住了這么久，此時也有點唏噓，詢問道：
“她真不走？”
“若是有情人，離別之苦根本扛不住。等天黑了，伱再去看看，要是她沒什么反應，就說明心中沒情意；要是魂不守舍發呆，那心里肯定就有想法。就算不帶走，也得讓夜驚堂明白人家小姐的態度，別不明不白當了負心人。”
三娘還不知道女帝都自己動了，此時還有點小緊張，也是欠身一禮：
“民女拜見陛下。”
結果這不看還好，一看便發現，身著黑袍側顏俊朗的夜大國公，就站在大院側面的馬廄旁，左手扶著馬棚的柱子，右手扶著腰，正看著養的膘肥體壯的大黑馬，站姿帶著些許……些許過來人都懂的韻味……
此時白霧彌漫的殿堂之內，璇璣真人和東方離人在浴池邊緣靠著，池水沒到胸口處，正端著小酒杯，正在交頭接耳小聲說話。
“小驚堂，過來～”
……
“沒必要逞強，身子不行說一聲即可，泡泡澡罷了，又不會真把你身子搞垮。”
佘龍發現夜國公回去探望，這么久都沒出來，心底難免有點疑惑，想想便做出巡街的模樣，起身走過車馬行的門口，往里掃了眼。
女帝眼神從卷宗上移開看向自己的雙腿，理直氣壯：
吱呀~
———
很快，殿門從里面打開。
夜驚堂從昨天到現在，躺著的時間比站著都多，肯定有點虛，但媳婦騎肩膀上了他都不敢吃，往后還怎么在家里立足？當下擺出冷峻神色：
太后娘娘沒走，是心底好奇，她走了之后，鈺虎帶著夜驚堂要做些啥。
“好的娘娘……”
夜驚堂在媳婦面前，自然是腰背筆直坐姿硬朗，因為不太敢占便宜，此時正若有所思說著：
夜驚堂擺了擺手，打斷了佘龍的馬屁：
東方離人瞧見此景深深吸了口氣，繼而便游到了跟前，開始和以前教師尊規矩一樣，給姐姐長起了記性：
“東方鈺虎！你欺人太甚……”
“紅玉！紅玉？……送本宮寢殿。”
這話顯然有點多余，畢竟夜驚堂哪里敢進來！
殿門外，女帝雖然知道太后的地下戀情，但也知道太后還沒洞房花燭，直接一起亂來，未免有點虧待太后，為此并未直接把夜驚堂帶進去，而是等在門口，給太后穿衣裳的時間，
“你們先下去吧。”
裴湘君今天玩了驚堂一天，覺得陣仗驚堂可能招架不住，便湊近小聲道：
“驚堂，你身子行不行？要不……”
因為久別重逢，三娘特別寵他，自己洗的干干凈凈專門等著他，親親摸摸西瓜推后，就讓他坐在椅子上，背對著他自己動，還讓他玩‘一夜湘君白發多’的白玉蘿卜，然后又順勢拔蘿卜，體驗采菊東籬下的別樣風情……
佘龍見此連忙轉身出門，讓手下拉來了馬車……
——
咕嚕咕嚕……
按照書上來講，支開旁人后，在浴池里肯定是洗鴛鴦澡……
佘龍擺手道：“夜大人親自當黑衙指揮使，整個江湖誰敢不給面子？不說匪寇，連江湖幫派打架都不敢拿兵器了。衙門的捕頭掙不到賞銀，現在已經往天南大西北跑了，沙洲那邊似乎鬧了點匪患，太遠我也不甚清楚……”
夜驚堂見此才來到跟前，拱手一禮：
“陛下。”
嘩啦啦~
浴池內歡笑與水花聲不斷。
薛白錦見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，華青芷還不走，當下也不再多費口舌，拱手一禮后，便調轉馬首往南方走去。
“你先擔心你自己，昨天念你頭一次，比較溫柔罷了，我要是動真格，這椅子都得塌。”
夜驚堂聞言一個趔趄，連三娘眸子都睜大了幾分，心里暗嘆：果然有其師必有其徒……
“沒什么，就是聊些衙門的事兒。姐姐說踢完球就過來，怎么到現在還沒來？”
“平天教主遲遲不登門，就是摸不清神塵和尚深淺，怕一時不慎輸了，進千佛窟成了囚徒。你去的話，勝算我也說不準，但即便得罪了方丈，估計也不敢把你關著……”
女帝還真就不信，不過也沒讓夜驚堂現在試試，而是道：
“早上說了，晚上獎勵你個大的，你要是身體撐得住的話……”
“這個……我進去怕是不太好吧？”
“你確定身體扛得住？”
聽見女帝的聲音，裴湘君自然沒說什么，起身出門跟在了兩人身后，還眼神詢問夜驚堂——你什么時候把大姨子也勾搭上了？
女帝神色頗為親和，帶著兩人來到書房內，便在書桌后坐下，從手邊的匣子里取出明神圖，遞給三娘：
裴湘君用西瓜夾著胳膊，滿眼都是少婦懷春的韻味，聽見夜驚堂說這些有的沒的，柔聲道：
“這些幫會都考慮著，哪需要你這少主瞎操心。你忙活這么久回來，就該好好休息……”
馬車上，裴湘君做端莊舒雅的小少婦打扮，坐在夜驚堂身側，摟著胳膊靠在肩頭，因為恩愛了大半個白天，到現在余勁兒都沒消，臉頰上時不時閃過一抹紅暈。
而夜驚堂聽到浴池里的動靜，就已經明白今天的大獎勵是什么了，受寵若驚之下，壓力當時就上來了。
三名總捕，在茶鋪里瞎扯，不經意間就到了黃昏日暮。
“遵命。”
“你在此不要走動，本宮回去看看。”
夜驚堂身體到沒有什么不適，單純是中午過來，想要寵一下三娘，結果被三娘放翻了。
“哦，是嗎。”
但緣分乃天定，強求不得，她和夜驚堂確實沒終成眷屬的情意，只有陰差陽錯的誤會，現在跑去南朝，讓家里顏面無光不說，她去了還得看女王爺的眼色。
女帝的儀態，也隨之顯出了幾分慵懶，靠在了寬大椅背上，拿起一份折子隨意翻閱，還頗為不拘禮法的褪去鞋子，把腿搭在了桌面上：
“今天休息的如何？”
駱凝看法其實和云璃差不多，就算華青芷沒有，以小賊那憐香惜玉的性子，恐怕也放不下這么個傾國傾城的瘸子小姐，想了想道：
“我有什么不敢的？拿出來給我看看。”
此時鈺虎靠著椅背，把腿架在桌面上，形成了一個斜度，紅裙自然就溜了下去，白皙無痕的修長雙腿以及腳丫，都呈現在了眼底，順著往上看，還能看到紅色小布料包住的飽滿老虎頭，借著燭光，甚至能看到小月牙……
本來他昨晚睡了一覺，早上還吃了大補湯，已經養精蓄銳恢復了不少，但架不住三娘戰斗力強。
薛白錦覺得凝兒說的有道理，當下也沒再多言，先在附近找了個地方落腳，等著天黑再去看看華青芷的反應……
——
不知不覺，天色漸暗。
“師尊！你……”
浴池中的三人，聞聲都是一愣。
夜驚堂站直了幾分，憋了半天，來了句：
“你怎么又不穿褲子？”
“行了行了。”
東方離人見姐姐把夜驚堂帶來，眼神也有些古怪，迅速起身用毯子裹住身子，幫太后娘娘穿衣裳：
“夜驚堂，你先別進來！”
而東方離人起初不太敢在姐姐面前表現出太過火的模樣，保持著冷冰冰的架勢離得很遠。
正扶著柱子思考國家大事的夜驚堂，聞聲迅速彈直，單手負后便如同一把暗藏鋒芒的利劍，轉頭笑道：
“佘大人，你怎么來了？可是宮里有消息？”
……
裴湘君知道夜驚堂要給凝兒討說法，對此道：
“神塵和尚是出家人，極少對外出手，也不犯殺戒，但并非沒脾氣，往年不長眼上門挑事的人，都被關在了千佛窟當和尚，至今沒有一人能逃出來。
女帝眼底滿是笑意，走進浴池，把門拴上，不緊不慢來到浴池邊：
璇璣真人端著酒杯湊到懷雁的紅唇前，對此道：
“可能外面又來了消息吧。話說夜驚堂今天去哪兒了？怎么一天沒見人？”
說著解開本就不多的裙子，往前躍入浴池，靠在了大笨笨跟前。
御書房外面就是小花園，周邊掛著不少宮燈，十余名宮女，分成了兩波，胳膊綁上絲帶做區分，正在草坪上踢著藤球，旁邊還有幾名擔任替補的宮女在加油助威。
夜驚堂下了馬車，便讓佘龍他們下班去休息，而后三娘一起進入其中。
裴湘君都學了五張圖了，肯定不用別人指點，見女帝有事和夜驚堂聊的樣子，也沒多說，接過明神圖，就轉身去了隔壁休息的房間，還把門關上了。
“裴姑娘，待會再看吧，先過來一下。”
他哪里扛得住這種全套連招，實在放不翻三娘，最后還是認了慫，借口說肚子有點餓了。而三娘自然護著他，見此便不再伺候，連忙起身給他做起了飯。
華青芷坐在車窗旁，面對揮翅膀道別的大鳥鳥，眼底其實有那么一瞬后悔和遲疑的。
夜驚堂見到虎妞妞，本來還想甜言蜜語關心兩句的，但話未出口，就直接被鎮住了。
撲通~
裴湘君輕咬紅唇，其實有點怯場，不過水兒、笨笨都在一起玩過，在場也就多了個新妹妹女帝，她想想還是放開了些，解開裙子，滑入浴池中，悄悄幫夜驚堂摁水兒。
經過通報后，夜驚堂才在宮人的帶領下，來到了行宮內的御書房。
“免禮。”
璇璣真人心頭有些好笑，見懷雁滿眼好奇，就抬手遮住嘴唇，想和懷雁說說當前的局勢。
……
女帝余光發現夜驚堂和三娘來了，便停下了運動，從宮女手中接過毛巾擦了擦額頭的細汗，轉身走向書房：
說著轉身又悄悄摸摸回到了大殿，自偏殿進入，來到了浴池側面的門口，從門縫里瞄了眼，而后又臉色漲紅，提著裙子快步跑了出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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點個名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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