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一中文網 > 炮灰重生:女配放棄掙扎以后 > 第71章 垂政殿再遇傅珩宸
  鎮國將軍府的林老將軍,在先皇在時就是駐守北疆的武將,多年來一直為朝廷恪盡職守,御敵于疆域之外。

  北地兇名赫赫的匈族曾經每年的秋冬之際都會南下劫掠宣人,擄掠女子,多年來北疆百姓深受其害,直到老將軍率軍大破匈族,于萬軍之中殺掉了匈族的汗王。

  從此匈族再沒有踏進過宣朝的一寸土地。

  老將軍也因此深受兩任君王的信重,被封為鎮國將軍,賜爵鎮北侯,并恩準襲三代降爵。

  老將軍唯一的兒子林晉安也在年僅十五歲的時候,就前往北疆,接替了日漸老邁的父親,成為了新一任北疆的守將。

  老將軍早期常年征戰,身子到底是虧損了,今年年底時吹了涼風染上了風寒,到底是沒有熬過去,不到除夕就過身了。

  面對老將軍之死,成帝表示了極大的哀思,追封老將軍為忠勇公,親至鎮北侯府接見了林家的老太君。

  更念在林晉安是老將軍的獨子,特意將人從北疆調回京城。

  沈輕羅對這位老將軍還是頗有感念的,林老將軍是真正的國之棟梁,年輕的時候南征北戰,為先皇沖鋒陷陣戍衛宣朝,一直年近四十才得獨子。

  一生都奉獻給了宣朝和他衷心的君王。

  也同樣守護著宣朝的子民,牢牢護住了北疆的百姓。

  聽說他的死訊傳到北疆的時候,北疆百姓全城縞素,哀聲三日不絕。

  正想著,冰冷的寒風刮過她嬌嫩的臉,刺骨生疼。

  沈輕羅裹緊了身上的斗篷,雖然已經過了春節,但是眼下仍舊是冬日,她站在垂政殿外頭,沒多久就凍得不行了。

  她都不知道為什么,本來在暖和的尚宮局批改文書,捧著熱茶,雖然忙,但也勉強稱得上舒服。

  突然就被成帝身邊的小太監叫到了垂政殿外頭,說是有事傳召,在這外頭等了快半個小時了,人都要凍僵了,也不見叫她進去。

  估摸著成帝應該是在里頭商討重要的政事,沈輕羅又不敢擅自走開,只能是在這冰天雪地里生凍著。

  “沈司言?”

  一道帶笑的聲音從身后響起,沈輕羅本來就有些凍僵的身子更僵了。

  回頭一看,果然是一派溫潤謙和的太子殿下。

  自從那次端本宮宣旨以后,沈輕羅就幾乎沒有見過這位太子了,非常順理成章地也把這位殿下忘在了腦后。

  冷不丁見著,沈輕羅差點沒有繃住自己的臉色。

  甚至緩了好一會才想起來要行禮,動作帶著幾分慌亂地躬身揖禮:“微臣參見太子殿下。”

  傅珩宸悠然地看著素來穩重得體的少女臉色一再變化,僵住片刻才手忙腳亂地行禮,嘴角上揚,眼神幽深。

  “沈司言不必多禮。”他伸手扶住沈輕羅,溫熱的手觸碰到了沈輕羅冰涼的皓腕,還刻意圈住握了一下。

  溫熱的體溫覆蓋在自己冰涼的手腕上,沈輕羅卻如同被燙到一樣,飛快地抽回手,聲音帶上慍怒:“謝殿下。”

  手腕上被傅珩宸觸碰過的地方還留著余溫,卻讓沈輕羅很是難受,明明是溫熱的觸感,沈輕羅卻有一種被毒舌碰過的,冰冷和陰寒的感覺。

  傅珩宸沒有介意沈輕羅的反應,規規矩矩退開兩步,依舊還是那個溫潤清貴的太子殿下,就像剛才什么事也沒有發生一樣,甚至還慢悠悠地問:

  “這么冷的天,沈司言怎么在這等著不進去?”

  沈輕羅臉色難看得緊,卻礙于傅珩宸的身份不得不擠出一絲笑:“微臣被陛下傳召而來,老陛下正在里面和前朝的大人們商量政務,微臣在此稍候片刻。”

  傅珩宸一派溫文:“這樣冷的天,沈司言可別凍壞了才好。”

  說著向身后跟著的小太監招招手,小太監會意,飛快地跑走。

  沈輕羅不知道傅珩宸葫蘆里賣得什么藥,還是得勉強應付著:“多謝殿下關心,只是微臣為人臣子,食君之祿自然要擔君之憂,只是在此等待片刻,算不得什么事。”

  傅珩宸似笑非笑:“不怪父皇信重沈司言,卻是勤勉可敬。”

  沈輕羅低頭:“微臣不敢。”

  傅珩宸安靜下來,也沒讓人通傳,就直接在廊前站定,就在沈輕羅的身邊

  這可苦了沈輕羅了,和傅珩宸站在一塊,對她實在是莫大的考驗。

  她忍著心里的不安,安慰自己傅珩宸一會應該就會進去了。

  可是等了許久,忍了又忍,看著完全沒有進去意思的傅珩宸,她終于還是沒忍住:

  “殿下不進去嗎?”

  傅珩宸仿佛已經料到了沈輕羅會沉不住氣主動和他說話,似乎一直在等著。

  沈輕羅一問出口,他就轉過頭來,看著心情很是愉悅:

  “不是沈司言說的,父皇在召喚朝臣議事,孤自然是等父皇完事才能進去啊。”

  沈輕羅實在是無言以對,她實在是被傅珩宸的舉動驚到了。

  自己身為內廷司的臣子,這樣的場合自然是要成帝允許才能進去。

  但傅珩宸身為一國儲君,這樣的場合進去是理所應當的,成帝不可能有政事還得瞞著這個儲君殿下。

  他不肯進去,甚至不讓人通傳,分明就是故意賴在外面。

  沈輕羅神情有點冷:“微臣以為,當初在秋狩的時候,已經和殿下說清楚了。”

  面對這副樣子的沈輕羅,傅珩宸不僅沒有不悅,也沒有退意,反而是笑得云淡風輕,似乎是在容忍使小娘子使小性子的郎君。

  “沈司言當初說了什么?孤怎么不記得了?”

  沈輕羅咬住了舌尖,才勉強將一句脫口而出的臟話憋回去:“殿下,請你自重。”

  傅珩宸嘴角勾出一個滿含深意的笑,眼神在沈輕羅身上逡巡了一圈,才悠然收回目光:“沈司言這話可真是冤枉孤了,孤是真的記不得了,下次若是有機會,沈司言再同孤說一次吧。”

  興許到底是顧及著現在是在御前,在沈輕羅徹底炸毛以前,傅珩宸見好就收。

  方才跑走的小太監回來了,手里捧著一個小巧的暖爐。

  傅珩宸拿過來塞進了沈輕羅的手里,端的是溫柔體貼:“天寒地凍的,沈司言抱著暖爐取取暖,可別凍壞了,不然父皇和內司大人該心疼了。”

  沈輕羅抱著暖爐,眾目睽睽之下不能把爐子砸到傅珩宸臉上,只能青著臉色,僵硬地抱著暖爐,從唇齒間擠出一句:

  “微臣,多謝太子殿下體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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