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杳杳坐在床上,眸光輕輕柔柔地朝著他望過來。
江硯只看了一眼,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都開始沸騰,一路往下,讓他喉嚨干澀,只是一個目光,就勾起他無限的遐想。
房間里是沒有開燈的。
窗簾也拉著,房間之內的光線昏暗,他走進房間,光線才透過他打開的房門傾泄進來,柔柔地落在她的身上。
就好似,她一直在這里等著他。
等著他的到來。
如果他把她鎖起來,她是不是每天都得這樣乖乖地待在他替她準備的房間里這么等著他?
江硯被自己腦海中的想法勾得唇角翹了翹。
“江硯?”施杳杳見江硯不走進來,就這么站在門口盯著她看,她被他盯得有些頭皮麻煩,鼓起勇氣又叫了他一聲。
江硯只覺得自己被這軟軟的語調勾得失了魂,他壓下自己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,抬腳走進房間,打開燈后又關上了房門,他緩步走過去,在床邊坐下,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。
他把手里的托盤送到了施杳杳的面前。
“醒了就吃點東西。”
施杳杳早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,垂眸看去,江硯端進來的托盤里放著一碗小米粥。
施杳杳拿起勺子,一勺一勺地喝了起來,她一天沒有吃東西,的確是有些餓得厲害了,吃飯的速度有些快。
江硯就這么在旁邊坐著看著施杳杳吃飯的樣子,一點兒都不覺得厭煩。
倒是施杳杳,被江硯看得有些不好意思,她喝下一口小米粥,悄悄抬眼,用水潤的眸子看向江硯,“我睡了多久?”
江硯眉梢挑了下,“你睡了一整天。現在已經下午五點了。”
中間他進來了好幾次,她睡得很沉。
施杳杳驚訝。
她知道自己這一覺應該睡得挺久的,但是沒有想到竟然睡了這么久。
下個世界一個要一個好身體。
“那我舍友呢?”
“她做完流產手術,在醫院里觀察了一段時間,現在在我辦公室里等著你。”江硯道。
流產手術?
施杳杳拿著勺子的手輕輕頓了頓,她沒有想到謝彤來醫院是做這種手術的。
“哦。”
施杳杳輕輕應了一聲,又低著頭喝了幾口,然后放下勺子。
“吃飽了?”
“嗯。”施杳杳點點頭。
江硯看著還剩下半碗的小米粥,眉毛擰了擰,他給她準備的量其實并不多,她腸胃不舒服,又一天沒吃東西,的確是不適合吃太多了。
可她這吃的也太少了些。
一般的人如果喝多了腸胃不舒服的話,是絕對不會像她這樣難受的。
她這身體,得好好養著。
“我能出去看看她嗎?”施杳杳小聲問道。
江硯回過神來,看著施杳杳,唇角扯了扯,“去吧。”
施杳杳走出去關上門之后,江硯整個人倒在床上,他摘下眼鏡,緩緩地將自己的臉埋在了施杳杳枕過的枕頭上。
…
江硯的辦公室很寬闊,除了辦公桌,還有書柜和沙發。
施杳杳從里間出來,就看到臉色蒼白的謝彤輕輕靠在沙發上。
“你醒了?”謝彤閉目養神,聽到聲音后睜開雙眼,看著施杳杳,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。
施杳杳很不好意思,“抱歉,我沒在那里等著你出來。”
如果早知道謝彤是來做流產手術的話,她一定會在那里等著謝彤出來的。
“沒關系。”謝彤搖搖頭道,“你能陪我來我已經很開心了。而且我也收到你發的消息了,你的身體確實不好,應該好好休息,讓你在那里等著我,是我欠考慮了。”
謝彤說的這么貼心,施杳杳更不好意思了。
“你現在感覺怎么樣?”
謝彤沉思了幾秒鐘,“雖然已經借用江醫生的沙發睡了一覺,但我還是有點想念我宿舍的床。”
“那我去跟江硯說一聲,我們回宿舍。”施杳杳小聲說。
謝彤看著施杳杳的背影,輕輕地舒了一口氣。
她今天做完手術之后就一直在這位江醫生的辦公室里待著,雖然的確是比在外面等著要好一些,但是不知道為什么,她總感覺這位江醫生沒有看上去那么好相處。盡管這位江醫生對她的態度很有禮貌,也讓她在辦公室里面一直待著。
但謝彤很清楚,這一切都是因為宋錦初。
她其實之前就想離開了,但是江醫生說,要等著宋錦初醒過來。
于是,她就待到了現在。
她現在只想離開這里,回到宿舍整個人都癱在自己的床上。
…
江硯剛躺下,就聽到了施杳杳敲門的聲音。
江硯知道敲門的是誰,在帝都醫院,敢敲他這個門的人剛剛出現。
“門沒鎖,進來。”
江硯邊說邊起身,戴上眼鏡的瞬間,施杳杳也打開了房門。
她房門開得很小,悄悄地趴在門口看他,像是在做賊一樣。
江硯這么看著,很想掐一把她的臉。
“什么事?”
“江硯,我想回宿舍了。”
施杳杳小聲說完,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,她總覺得她說完這句話之后,江硯看著她的眼神有些危險。
她下意識地想躲避。
“可以。”不等施杳杳多想,江硯的聲音就落下,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江硯說著起身,將自己身上的白大褂脫下來扔在床上,他里面穿著的是早晨換上的那一套衣服。
施杳杳抿著嘴笑了,“好。”她乖乖地應了一聲,旋即又想到了什么,溫軟地問,“你現在到了下班的時間了嗎?”
就這樣去送她,沒有關系嗎?
江硯看了施杳杳一眼,“我手上的病人就那么幾個,今天都已經處理完了,如果還有別的事情,我可以再回來。”
“哦。”施杳杳不了解這些,江硯說什么就是什么。
謝彤在得知江硯會送她們兩個回去的時候,眼角微微一抽。
她真的不想跟這位江醫生處在同一個空間里好嗎?
拜托,發光發熱也是很有壓力的好嗎?
但是沒有人聽到她的心聲。
江硯開車,施杳杳坐在副駕駛,謝彤在后座發光發熱。
一路上,竟然是誰都沒有開口。
江硯踩下剎車,目送施杳杳和謝彤下車,他視線緊緊地落在施杳杳的身上,攥著方向盤的手用力到骨節泛白。
昨天還知道讓他注意安全路上小心點,今天就什么話都沒了?
還是關起來更好一點兒吧?
江硯眸子微微瞇著。
可就是在這個時候,扶著謝彤的施杳杳側頭對謝彤說了什么,然后轉身朝著車子走過來。
江硯喉嚨上下滾動了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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