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杳杳如愿以償地摸到了容時的尾巴。
施杳杳簡直就是愛不釋手。
真正的尾巴和做出來的服裝還是不一樣的
每一個鱗片都有著說不出來的鋒利，撫摸上去的時候也很堅硬，但是卻又很漂亮，很吸引人的眼睛。
就好像是越是有毒的東西，就越是鮮艷一樣。
容時眸子微瞇，他垂眸看著施杳杳在他的尾巴上動手動腳，摸來摸去。
對于人魚一族來說，尾巴是他們戰斗時候的武器，也是他們比較私密的位置。
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漂亮又鋒利的鱗片下面藏著什么。
施杳杳溫軟細膩的手不知道觸碰到了什么，容時身體緊繃了一瞬，喉結上下滾動了下，眸色暗沉晦澀。
“容時，你是人魚的話，為什么能夠長出雙腿，還在陸地上生活這么長的時間？”施杳杳問，“是不是像童話故事里那樣，你長出雙腿，要付出一些什么代價？比如說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劍刃火堆上一樣？”
施杳杳眨巴著眼，一邊摸著容時的尾巴，一邊問道。
容時眉梢輕輕地挑了一下，緩聲道，“不會，那些都是騙人的，在陸地上行走沒有那么困難。”
容時話說完，就感覺到自己手掌心里的珍珠顫抖了一下。
像是在抗議。
容時摁了摁自己的掌心。
施杳杳沒再追問這個，繼續摸著容時的尾巴。
但在施杳杳看不到的地方，容時的眸色一寸一寸地沉了下去。
“容時，你尾巴上的鱗片怎么掉了幾片？”
就在這時，施杳杳訝異的聲音傳來，她視線落在容時尾巴上的某處。
容時剛要說什么，施杳杳卻在這個時候深吸一口氣下潛，更加近距離地看著容時的尾巴上鱗片脫落的地方。
脫落了幾片，鱗片下面還泛著血色的紅，這樣子，看上去不像是自然脫落，而是被人硬扯下來的一樣。
嘩啦——
施杳杳從水下出來，她整個人都已經濕透了，她那雙眸子卻擔憂地看著容時，“你受傷了，就是因為這個才跟趙導請假的嗎？昨天晚上你送我回房間的時候還好好的，為什么忽然就受傷了？”
容時沒想到施杳杳觀察他的尾巴會觀察得那么仔細。
他手上的位置在后面她不應該看到的才對。
現在看著施杳杳那擔憂的目光，容時避重就輕，“嗯，是因為尾巴的原因，暫時沒有辦法恢復成雙腿，所以只能請假。”
他沒回答他是怎么受傷的。
施杳杳倒是心疼地看著容時尾巴傷了的地方，她問，“什么時候才能夠再次長出鱗片？”
“現在就可以。”
現在就可以？
施杳杳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神色。
想要長出鱗片來，的確是隨時都可以的，他有這個力量，但是傷是好不了的。
但他本身對尾巴上有沒有損傷，其實看得沒有那么厲害。
不過……
看著施杳杳臉上的表情，容時還是催動力量，覆蓋了尾巴損傷的位置。
容時沒有發現的是，在他催動自己體內的力量的時候，他掌心的珍珠，也散發出盈盈的，肉眼不可見的光芒。
施杳杳就這么看著，容時尾巴傷到的地方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出鱗片，最后覆蓋住傷口。
施杳杳眼里閃爍著驚奇。
她完全沒有想到，自己會在這里看到這樣的力量。
就這樣，兩個人在水里泡了好一會兒，容時讓傭人去給施杳杳準備干凈的衣服的時候，施杳杳還有些不想上去。
容時算是看出來了，這姑娘，是真的喜歡他的尾巴。
“再繼續在水里待下去，你身上的皮膚都要皺起來了。”容時捏了捏施杳杳已經泡皺了的手。
施杳杳唇角輕輕抿了一下，可視線還是落在他的尾巴上，看上去很舍不得。
“上去，不然以后都不給你摸尾巴了。”容時眉眼淡淡地看著她。
容時手里的珍珠又開始抖了。
氣的。
它這個主人到底會！不！會！說！話！
不會說話可以把嘴巴捐給有需要的人！
氣死它了！
施杳杳倒是不介意容時說的話，她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唇畔，一臉希冀地看著容時，討價還價道，“我現在上去，晚上能再讓我摸摸尾巴嗎？”
珍珠聽到這話，感動得快哭了。
還好主人的命定之人不是一個愛計較的人。
它主人簡直走了大運了。
這要是來個愛計較的，它主人手里拿著的劇本高低得變成狗血虐文。
容時并不知道珍珠在心里瘋狂吐槽他，他聽了施杳杳的話，有些想笑，他忍住笑，緩聲說，“可以。”
施杳杳這才戀戀不舍地從泳池里上去。
這個房間是開了空調的，施杳杳在水里泡了幾個小時，現在從水里出來，一點兒都沒有覺得冷。
容時在水下看著施杳杳那根本就藏不住的好身材，想著剛才對方貼著自己的身體，他的尾巴上仿佛還有她手掌的余溫。
“從左邊的門去隔壁的房間。”容時嗓音沙啞地開口提醒，“直接出門容易著涼。”
左邊的門和隔壁的房間是通著的，那邊開著空調。
“好。”
衣服的尺碼是問了施杳杳之后才報給傭人的，所以衣服很合身。
施杳杳換好衣服回到這邊的時候，容時還泡在水里，他眼眸微微闔著，睫毛在他的眼里打下一層淺淺的陰影，整個人說不出的精致漂亮。
施杳杳在泳池邊坐下，她手里捧著一杯水，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，剛剛她的注意力全在尾巴上，剛剛去換衣服，到底是讓她的情緒穩定了不少，想起了剛剛那被容時繞過去的問題。
施杳杳一口氣喝了半杯水，直到不是那么渴了，才出聲問，“你尾巴上的傷口是怎么回事？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？”
容時倒是沒有想到施杳杳還會開口問這個。
他臉上忽地就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容，“我去殺人了，但是沒得手。”
“……咳咳！”
措不及防，施杳杳被嗆了一下。
她一臉震驚地看著容時。
這是可以直接跟她說的嗎？
“害怕我？”
容時眉梢輕挑，似笑非笑地看著施杳杳。
施杳杳莫名察覺到一股危險，她連連搖頭，求生欲極強，“沒有，我不會往外說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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