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遲話音落,全場嘩然。
這件事情從昨天晚上醞釀發酵到現在,可以說是引起了全場的關注。
無論是現場的人,還是在屏幕前看直播的人,誰都沒有想到沈遲會這樣大大方方地承認這件事情。
畢竟這件事情……影響到的不僅僅是他,更會影響到謝家。
洛北直接就是一聲臥槽,他喃喃道:“不愧是沈遲啊,這種事情都這么干脆利索地承認。”
洛北的聲音其實很小,但直播間里的人都聽清楚了。
他們心里也是這么想的啊。
遲神就這么承認了?
就不解釋一下嗎?
喜歡沈遲的粉絲驚呆了。
啊?
竟然是真的嗎?
他們遲神這么勇的嗎?
雖然但是,感覺,有點帥啊?
就這么承認了!
那些早就已經等著的人聽到沈遲這么說,更是興奮了!
【承認了承認了,終于承認了,你們這些喜歡沈遲的人究竟在想些什么?他都承認了,你們還在說這些?】
【像沈遲這種敢對自己親生父親動刀子的人,他還有什么不敢的?】
【沈遲第一次退役是很突然就退役了吧?是不是去坐牢了?】
【沈遲滾出電競圈,滾出國家隊!】
【這樣的人憑什么上國際賽場?】
【沈遲不配!】
【聯盟到底為什么還要讓這樣的人復出啊?就憑他游戲打的好嗎?】
【歪?妖妖靈嗎?這里有個殺人犯啊,蓄意謀殺,還是要殺自己的父親,這樣的人難道不應該牢底坐穿嗎?】
【這次的事情鬧得這么大,謝家難道還想繼續當沈遲的保護傘嗎?】
官方直播間的公屏上全部都是在攻擊沈遲和謝家的彈幕。
…
沈創今天也在看直播。
他很緊張。
那天去找沈遲,他是真的想跟沈遲好好聊聊,他已經知道錯了,他現在求的也不過是一條生路而已。
但他沒有想到,沈遲竟然會那么無情,咄咄逼人,根本就不給他一點機會。
他把這件事情擺到明面兒上來,就是想要通過大眾的輿論來給是謝家施壓,讓謝家放過他,給他一條生路。
在看到這個線下活動的直播還在正常直播的時候,沈創就蹲著點等著直播。
看到沈遲一出面那囂張的樣子,沈創臉上的表情就有些幸災樂禍。
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,沈遲竟然還不知道收斂,他難道不明白一個道理嗎?在這個數據時代,輿論真的是一把很好的劍。
在這種情況下,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夠把他給淹死了。
他竟然還敢這么囂張!
謝家遲早要被沈遲給拖累!
當聽到沈遲就這么承認了當年的事情之后,沈創眼里迸發出狂喜的光芒。
沈遲承認了!
沈遲捅他那一刀本來就是事實,這件事情根本就無從辯駁,他這么承認了這件事情,只會讓更多人覺得他可憐而已!
這下,謝家就算不準備放過他,那又怎么樣呢?
只要他現在出了什么事情,就算不是謝家動的手,大眾也照樣會把這件事情算在謝家頭上!
沈創這么想著,臉上的笑容已經藏不住了,他已經在盤算著之后要怎么再讓謝家栽個跟頭了。
就在這個時候,沈遲的聲音接著響起——
他說:“我知道你們很多人都好奇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,我也知道在很多人的眼里,對別人捅刀子是違法的事情,更不用說是兒子對父親動刀子,這件事情,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否認。”
他的眼神很平靜:“這件事情,我也從不后悔,我唯一后悔的事情,就是當時沒捅死他。”
沈創:“……”
沈創愣了兩秒鐘之后,直接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沈遲這是瘋了嗎?
他難道不知道他現在越是這個樣子,越是容易引起群情激奮,他今天晚上是想通過一場直播毀掉謝家嗎?
網上那些等著罵沈遲的噴子和黑子也傻眼了。
不是,你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服軟的嗎?
他們噴的更開心了。
“你們都覺得我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動刀子這件事情很過分。”沈遲語調散漫,他懶懶抬眸,嗓音不疾不徐,“但你們為什么不想想,到底是什么樣的事情,才能讓一個未成年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動刀子?”
正在罵人的噴子愣住了。
是啊?
為什么?
不過為什么不是他們愿意思考的問題,在這群人眼里,你做了這樣的事情,就是不對。
而那些和沈遲熟知的人則是很清楚,這件事情,才剛剛開始。
“接下來我要說的故事,可能有些長。”沈遲說著往前走了兩步,姿態閑適地在舞臺臺階上坐下,“這個故事,得從我母親和我父親的故事開始說。”
沈遲說著,忽地抬眸找了一下鏡頭,他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:“沈創,把這件事情擺到明面兒上的人可是你,我這故事一旦開始講了,就輪不到你來叫停。”
沈創就這樣隔著屏幕和沈遲的視線對上,他猛然間打了個寒顫,心里涌上一股不太好的預感。
當年的事情他做的很干凈的,就算是謝家,也不可能拿到什么有力的證據。
他們不會有證據的。
絕對不會。
只要沒有證據,就是空口無憑,但是他身上的傷確實實實在在的。
沈遲說完就垂下眸子,他語氣平靜地講了一個很俗套的富家千金和窮小子的故事,大概意思就是說,窮小子是在上大學的時候認識的那位富家千金,然后因為一場聯誼,兩人在日常的相處中互生情愫就這么在一起了,到最后步入婚姻的殿堂。
“說到這,你們應該也聽明白了,這窮小子和富家千金,就是我父親沈創和我母親謝穎。”沈遲笑著說,“謝家并不需要聯姻來鞏固自己的地位,所以沒有一些文藝作品中的棒打鴛鴦。”
“如果平靜的表象能夠一直這么維持下去的話,我母親和沈創的婚姻倒也還能算和睦,畢竟沈創算得上是上門女婿,寄人籬下,他處處哄著我母親。”
沈遲說著又笑了一聲,“但其實,我母親的性子很好,她平時都不會生氣,性子也軟,是一個不吵不鬧的人,這些熟悉我母親的人,都知道這件事情的。但是她偶爾的一些小情緒,就被沈創當成了是她故意的。”
“這人啊,最忌諱的就是想東想西,眼高手低。那個時候我還很小,也記不太清楚當年的事情。”
“所有的事情都是后來我舅舅跟我說的,他們給我準備了謝家的股份和財產,這是直接給我的,但是這件事情不知道為什么被沈創聽了去,沈創覺得,這東西應該是他的。”
“但只要我母親在一日,他就沒有辦法越過謝家來動手腳,更何況,我母親本身就有很多的資產。”
他笑:“于是就這樣,在欲望的驅使催化下,我父親找人催眠了我的母親,讓我母親當著我的面。”
“跳樓自殺。”
“那時候我六歲。”
“我親眼看著我母親從我家別墅跳下來,摔死在我的眼前。”
“我的抑郁癥是這么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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