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池看著施杳杳上了莊言澈的車,她手里攥著王子的牽引繩,目送著莊言澈的車如離弦的箭一樣開出去,越來越小越來越小,最后在黃昏下直接就形成一個黑色的小點,徹底消失在她的視野里。
“王子,我就說吧,你以后會失業的。”晏池低下頭就和王子那雙黑黝黝的眼睛給對上了,她道,“小姐要談戀愛了,你跟我走吧,跟我走你只需要養我,跟小姐在一起,你還得養男人。”
王子默默地撇開眼。
他覺得他麻麻找的這個保鏢,好像腦子有點不太聰明的樣子。
晏池:“……”
“哧——”恰在這時,一輛車子在晏池邊兒上剎車停下。
晏池抬眸看去,撇了撇嘴。
她剛才就看著這車了。
后座的車窗緩緩降下,一張俊美無儔的臉緩緩顯露在晏池的視線當中,他一頭長發,精致的眉眼被一副金絲邊的眼睛遮擋,卻依舊擋不住他這張臉的風華絕代。
這是她的衣服,晏淮。
晏淮的這張臉實在是有欺騙性。
誰都不會想到,她第一次見到晏淮的時候,晏淮渾身是血,一只手里面是手槍,一只手里面是一把匕首。
如果是別人的話,或許會覺得晏淮是一個很可怕的人。
但是她不會。
晏淮出現在她世界的那一天,她世界里面那一片血色的天空,就好像是被一雙巨大的手撕開了一條很小很小的縫隙,終于有陽光照射進來。
“義父。”晏池喊了一聲。
他掃了一眼晏池,然后收回視線,嗓音溫潤如風,“嗯。上車吧。”
晏池沒動:“我能把王子帶回去嗎?”
王子很配合地汪了一聲。
小姐跟她說晚上不用她跟著的時候,她就跟義父說了,義父說來接她。
不過她沒跟義父說她要帶著狗一起走。
晏淮視線下垂,他瞥了王子一樣,無可無不可地嗯了聲。
得到同意之后,晏池臉上露出笑容來,拉著王子就上了車。
“今天這份工作還滿意嗎?”晏池坐下,車子剛剛啟動,晏淮的聲音就傳來。
“滿意!”晏池毫不猶豫地回答,“小姐人很好,根本就不用我做些什么,義父,我今天差不多摸魚了一天,一天就有好幾萬的錢拿!”
晏淮的視線落在自己腿上的筆記本上,聽到這話,他抬眸睨了晏池一眼,沒吭聲。
他平時也沒虧著她吃的喝的,她怎么就跟掉到了錢眼里一樣?
晏淮語調淡淡:“喜歡這份工作就一直做下去,葉家的這位小姐,以后可能就危險了。”
晏池的神色立馬就嚴肅起來。
小姐有危險?
如果這話是別人說的,她可能還不會相信,但是她義父不一樣。
她義父是晏家的現任當家人,晏家的起家手段很不光彩,可以說是用血肉拼殺出來的,他義父接手之后才開始做別的,情報和安保這塊,她義父很看重。
“義父,能跟我說一下是怎么回事嗎?”晏池看著晏淮那精致的側臉,出聲問道。
“汪!”
王子尾巴也不晃了,就這么盯著晏淮。
他麻麻有危險!
晏淮掃她一眼,給了兩個字:“奪權。”
…
莊言澈知道施杳杳現在的身體是很疲憊的,即便是她已經有了很充足的休息,但是后遺癥這種東西也不是短時間之內就能好的,更何況,是人類這種脆弱的身體。
“晚上想吃些什么?”在坐電梯的時候,莊言澈溫聲詢問,“我讓人去做了送過來。”
人類世界的吃食對他來說并不是那么重要,如果不是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,他根本就不會買這些吃的。
“想吃魚。”施杳杳說,“想吃辣的。”
莊言澈笑:“吃魚可以,暫時先不要吃辣了。喜歡喝魚湯嗎?”
“嗯。”
“好,一會兒就讓人送過來。”
莊言澈說完,眸子卻是微微瞇了瞇。
“叮——”電梯在此時停下,莊言澈牽著施杳杳的手往外面走,他冷冷地瞥了一眼自己家關著的房門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心念微動之間,他黝黑的眸子閃爍了兩下,露出幾分紅色的嗜血的光芒。
莊言澈認證指紋打開房門,門打開,他看著房間里被他定身的那個人,眉眼冷淡。
莊言澈看了一眼之后就收回了視線,他轉身,輕聲道:“小心門檻。”
在施杳杳進來之后,他又低聲道,“站著別動。”
他說完就松開施杳杳的手,看著在他松開手的時候,施杳杳臉上那無措的表情,他出聲:“別動,我給你換鞋子。”
拖鞋是他今天下午讓人去買的。
施杳杳眼眸輕輕一眨,不動了。
給施杳杳換完鞋子,莊言澈又牽著施杳杳,把她牽到了沙發所在的位置,讓她坐下。
“你在這兒坐一會兒,我去換一件衣服,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一下,可能會費一點時間。”莊言澈低聲道,“你想不想聽一點聲音?我把電視打開,放你喜歡聽的。”
施杳杳露出一個溫軟的笑容:“不用,你去吧。”
這里對她而言,明明是一個十分陌生的環境,按照道理來說,她是應該不安的。
可不知道為什么,想到這里是莊言澈的房子,她又完全不會有害怕的感覺。
莊言澈看施杳杳好像真的沒什么問題的樣子,輕聲道:“有什么事情的話就叫我。”
“嗯。”
在施杳杳應聲后,他才轉眸看向那個被他定住,頭上有著耳朵,身后有著三根狐尾的男人,他薄唇無聲地輕啟:“別出聲,滾進來。”
聶行在莊言澈帶著施杳杳進來,給施杳杳換血的時候就驚呆了。
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莊言澈嗎?
現在看到莊言澈的那張冷臉,聶行也知道他今天來的的確是有些不是時候,即便是定身被解除之后,他也用術法隱藏了自己的發出的聲音,跟在莊言澈朝著臥室走去。
施杳杳安靜地坐在沙發上,完全沒有察覺到房間里還有第三個人。
…
在結界布下的那一瞬間,聶行就忍不住了:“莊言澈,外面那個人是誰啊?你怎么會帶她回來?你還單膝跪下給她換鞋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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