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名字中間是一個小小的愛心。
有些幼稚,實在不像是國際上鼎鼎大名的Elan制作的。
可他的心卻猛的一緊,有些悵然所失的味道,感覺似乎有很重要東西在漸漸離他遠去。
開了燈的房間明亮,厲景庭看下那兩個紙箱內沒有多余的垃圾,全是一些首飾盒之類的物品。
他又打開看了幾眼,每個盒子里都是一個全新的首飾,有袖扣,有領帶針。
這全都是唐風月做的,厲景庭的心情復雜。
唐風月和他結婚三年間,很少離開沉園,但他那時根本不想回來,即便是回來也不會上二樓去見唐風月。
所以她那三年間,每天都在做這種首飾來消遣時光的嗎?
厲景庭眼前浮現出唐風月制作首飾的模樣,很快箱子就被翻到了底部。
一個相冊,靜靜的躺在箱底。
厲景庭將那相冊拿了出來,他翻開后,眸光便是一怔。
翻了幾頁之后,每一頁都是他。
他的胸口有些發悶,所有的照片似乎都是偷偷拍的,有一些是唐風月剛嫁給他時拍的,那時的照片,唐風月還在上面粘了小星星,畫了愛心,在下面標注了年月日以及當時的心情。
越往后翻照片便越來越少了,連標注都漸漸減少。
厲景庭的唇抿成了一條線。
箱子里還有些雜七雜八的東西,大都是關于他的。
唐風月把關于他的一切,全都丟了。
只是她當初如此的熱烈,不過離婚一個多月就答應了白斌的求婚,還牽扯著一個股資高手。
厲景庭眸光沉沉的,看著那兩箱東西,面色有些復雜。
翌日。
唐風月照常上下班,白斌那邊傳來消息,同學聚會定在了周五。
唐風月滿心想見方老師,在那段也算是年少輕狂的日子,劉芳晴對他越加惡劣,而她也正經歷了青春的叛逆期。
受家庭的影響,讓她覺得世界都沒什么意思,很是絕望,逃課,打架一樣沒落。
唐風月記得那是劉芳晴第一次把她趕出家門。
原因是因為有幾個看不慣她的不良少女將她堵在了廁所里,還猥瑣的抓著她的頭發,要把她的頭往馬桶里按。
唐風月心中發了狠勁兒,直接反手拿美工刀捅上了那個女生的手心。
這種大事,學校自然是要請家長的。
唐風月不說,教導主任便給劉芳晴打了電話,劉芳晴并沒有擔憂的過來,而是在電話中大罵了唐風月一頓。
末了只留給她一句話:“你自己惹的事你自己去解決吧。”
那陣子白斌的奶奶過世,正請假。
她一個人,再倔強也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少女,對方的家長對于她來說是成年人。
可那兩個人面目可憎的像兩個惡魔般,完全不提唐風月受欺負的事,只是一味的語言羞辱,謾罵著她。
她從教導主任的辦公室奪門而出,自己跑回了家,劉芳晴之后更是大怒,直接將她扔出了家門,讓她滾。
那天晚上她渾渾噩噩的走在街頭,手機又在和同學打架時摔壞了,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去哪。
她仿佛是這世界上很多余的一個人,連親生父母都不在意她。
那幾年正流行騎摩托,街旁幾個流里流氣的小青年見了她,跑來問她要去哪。
唐風月當時想,不如就這么墮落下去吧,也許她真的成了不良少女混混。母親反而能夠看到她了,會在意她了。